,顯得整潔乾淨,古典的歐式吊燈、黑色鋼琴,牆上鑲嵌著中式仿古飾品,牆角ARTDECO氣息十足的沙發,各種現代家居的搭配極為合理,浪漫之餘,透著一絲隱約的奢華。
在客廳裡轉了一會,王思宇站在牆邊,皺眉望著一張新婚照片,照片裡穿著白色婚紗的寧露,坐在草坪中央的一張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束鮮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而陳啟明一臉嚴肅地站在她的旁邊,倒頗有些護花使者的意味。
寧露從廚房走出來,手裡端著兩杯香噴噴的咖啡,放在褐色的茶几上,優雅地坐下,拿手指著照片,輕笑道:“拍照之前,啟明接了個電話,很生氣,就一直板著面孔,那套照片上的表情都很生硬,滿臉的階級鬥爭,就這張還好些。”
王思宇笑笑,坐在寧露的對面,拿起咖啡品了一口,就放下杯子,開啟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一隻精美的禮盒,送了過去,輕聲道:“露露姐,這是一件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都是自家人,何必破費!”寧露莞爾一笑,拿過首飾盒,開啟後,取出一串閃閃發光的鑽石珠鏈,望著那一顆顆切割精細的鑽石,微微動容,搖頭道:“小宇,這樣珍貴的禮物,露露姐可不能收,還是留給霜兒吧。”
王思宇擺擺手,拿起杯子,笑著道:“她的早就準備好了,這只是一點小心意,沒有你幫忙撮合,我們兩人,也許還在戀愛長跑中,不見得能修成正果。”
“那好,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小宇。”寧露點點頭,將珠鏈在胸前比量一下,就放回首飾盒,品了口咖啡,抬腕看下錶,又望著王思宇,似笑非笑地道:“快到做彌撒的時間了,教堂不遠,就在後街上,一起去嗎?”
“好的。”王思宇笑著站起,跟在她的身後,出了房門,想了想,就摸著鼻子笑了起來,坦白地道:“露露姐,想必你也猜出來了,其實,我只是對宗教感興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並非虔誠的基督徒。”
寧露回過頭,眸中閃過促狹的笑意,抿嘴道:“你啊,終於肯說實話了,其實呢,基督的大門是向所有人敞開的,無論信與不信,只要心存善念,常行善舉,就都能得到主的佑護。”
王思宇點點頭,望著那張嫵媚動人的俏臉,頗為感慨地道:“那本荒漠甘泉,我經常翻閱,確實是一本好書,能夠滌盪人的心靈,現代社會,人們的物質生活好了,可在精神世界裡,卻日漸荒蕪了。”
寧露展顏一笑,拿手摸了摸耳畔的髮髻,柔聲道:“叔本華曾經說過,生命是一團慾望,慾望不滿足便痛苦,滿足便無聊,人生就是在痛苦與無聊中搖擺。”
頓了頓,她又嘆了口氣,囈語般地道:“只有主,才能將人們從痛苦與無聊中解救出來。”
王思宇點了一顆煙,把火機搖滅,微笑道:“有時慾望過於強大,讓人迷失本性,不知該用什麼辦法解決。”
寧露停下腳步,抱著雙肩,溫柔地道:“很簡單,當魔鬼來敲門時,讓主耶穌去開門,小宇,我們無法改變過去,卻能為未來儆醒。”
“有道理。”王思宇嘆了口氣,撣撣菸灰,輕聲道:“有信仰總是好的,能讓人變得堅強起來,也更加執著。”
寧露莞爾一笑,抿起粉唇,不再說話,而是引領著王思宇,轉過街角,來到后街上,幾十米外,坐落著一棟三層舊式建築,頂端豎著紅色的十字架,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極為耀眼。
教堂外邊的停車場上,已經停滿了各式轎車,而人行道兩旁,每隔幾米遠,就點著一支蠟燭,蠟燭外面罩著燈罩,遠遠望去,彷彿是從教堂裡奔出的兩條火龍。
步入教堂,欣賞著兩側精緻的木雕,穿過教徒休息室,來到教堂中心,裡面已經坐了黑壓壓的人群,兩人從義工手中,領取了節目單和蠟燭,在中間臨窗的位置,找了兩處空位坐下。
寧露轉過頭,小聲地道:“這家教堂不大,最多能容納五百人,不過,已經有近一百五十年的歷史了,我每週都過來禱告,在這裡,能夠聆聽到主的聲音。”
“露露姐,感覺是不錯。”王思宇含笑點頭,抬頭望去,卻見正面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像,畫像裡是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受難的場景,而畫像兩側,各有兩支巨大的蠟燭。
“要開始了。”寧露小聲地提醒道,雙手放在胸前,臉上露出虔誠的表情,話音剛落,兩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女童走上前臺,分別點燃那兩根巨大的蠟燭,緊接著,一名女教徒帶著六名身著黑色長袍的幼童登場,演奏了悠揚的樂曲。
演奏結束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