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慷慨,但在家裡一直很節儉,也很低調,從不購買高檔商品,在外面也沒有房產,你本人更沒有情人,也不喜歡外出旅遊,在短短兩年時間裡,那一百多萬現金可不是小數目,到底怎麼花出去的,你總會有印象吧?”
劉恆沉默了幾分鐘,把一根菸吸完,丟到腳下,輕輕踩了踩,攤開雙手,苦笑著道:“趙主任,有段時間,日子過得太逍遙了,花錢如流水,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趙寶軍猛地一拍桌子,低聲喝道:“劉恆,你別執迷不悟,再不老實交代,我們就把你移送到檢察機關,案子進入司法程式,肯定會重判,你這後半生就都在號子裡面過了,一直關到牙齒掉光了,你也別想出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劉恆嘴唇抽搐了幾下,抓了抓頭髮,表情鎮定地道:“趙主任,我說過了,是禍躲不過,我認命了,但我不是屬狗的,想讓我亂咬人,我幹不出來。”
趙寶軍哂然一笑,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撥了撥他的下巴,厲聲道:“劉總,你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我們很清楚,進去以後,外面的關係還在,等過段時間風平浪靜了,有人會動用關係把你撈出來,他們已經向你許諾了,對不對?”
劉恆閉了眼睛,把臉扭到一邊,抬手擦了擦汗,搖頭道:“趙主任,你想多了,根本沒有那回事,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哪個領導會在乎。”
趙寶軍皺了皺眉,轉頭望了胖子一眼,低聲道:“我出去透透氣,你看著點,別讓他耍花樣。”
胖子點點頭,等趙寶軍出門後,走到劉恆身邊,伸手拎著他的領口拽起來,用力向後一推,猛地在他小腹上踹了一腳,低聲罵道:“操,給臉不要臉,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劉恆踉蹌著站起來,臉頰上又捱了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一陣眩暈,趕忙抱頭求饒道:“別打了,兄弟,我心臟不好,出了事情,你們也麻煩。”
胖子遲疑了下,又是飛起一腳,把他踹到床邊,怒罵道:“還敢恐嚇辦案人員,你想找死啊!”
劉恆緩緩鬆開雙手,眯起眼睛,目光陰冷地盯著胖子,小聲道:“兄弟,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劉恆現在倒黴了,但想收拾你,還是很輕鬆的。”
胖子擼起袖子,走過去,拎起他的領口,低吼道:“劉恆,你敢威脅我?”
劉恆伸手擦了下鼻血,盯著他道:“兄弟,是不是威脅,你心裡有數,我畢竟還是風光過的。”
胖子猶豫了下,還是哼了一聲,鬆了手,皺眉道:“少羅嗦,快去洗臉!”
劉恆進了衛生間,洗了臉出來,重新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幾分鐘後,趙寶軍推門進來,坐在辦公桌後,盯著劉恆道:“劉總,臉怎麼腫了,胖子沒打你吧?”
劉恆拿手摸了摸臉頰,呲牙咧嘴地道:“沒打,是我洗臉時,不小心撞傷了。”
趙寶軍皺了皺眉,不滿地瞪了胖子一眼,低聲道:“劉總,我們紀委講究文明辦案,絕對不允許動用私刑,他要是敢打你,你講出來,我一定嚴肅處理。”
劉恆擺了擺手,冷笑道:“趙主任,真是我不小心碰傷的,您別亂猜了。”
趙寶軍擺弄著手中的簽字筆,一臉無奈地道:“老劉,你不配合我們辦案,這樣僵持下去,對你也沒有半點好處,這是何苦呢,明說了吧,那些人現在處境很艱難,他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根本救不了你。”
劉恆搖頭道:“趙主任,你們想太多了,還是那句話,是我的問題,我老實交代,沒有根據的話,我不能亂說。”
趙寶軍眯著眼睛,盯著劉恆,冷冷地道:“別的都好說,就那一百多萬的去向,你必須解釋清楚。”
劉恆伸出雙手,用力搓了搓有些發麻的臉,低聲道:“大部分都用在吃喝玩樂上了,都不知是怎麼花的。”
“胡扯!”趙寶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連珠炮似地喝道:“劉恆,你別想矇混過關,這筆錢到底是怎麼揮霍的,你一定要交代出來,不然,就不是洗臉了,我讓你去洗屁股!”
劉恆似乎也被激怒了,抬起頭來,盯著趙寶軍的臉,冷笑道:“趙主任,你別逼人太甚,我講出一筆錢的去向,你敢不敢寫上?”
趙寶軍微微一怔,衝著胖子努努嘴,厲聲道:“劉恆,別耍花樣,趕緊交代!”
劉恆霍地站起來,以嘲弄的口吻道:“去年夏天,鮑書記的小兒子結婚,我送了一件價值十五萬元的小金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