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被那幫徒子徒孫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喬羽啞然失笑,他已經知曉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就是昔日畫坊坊主蘇繡,以她的見識大概在她眼中蘇煙兒那般的謀略未必值得一提。
魔人微一頷首算是允許,問道:“大哥安葬在哪裡?”,
喬羽道:“師尊的遺體已經被師孃帶回,現在應該安葬在洗心之地”,
提起這件事喬羽心中亦是愧疚,他已經很久沒有看望楚靈兒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三日後記得前往魔山”,魔人叮囑道。
喬羽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仍是答應著。
請辭後他便退出了大殿。偌大的七彩紫晶殿顯得空蕩,魔人起身走下王椅。
“小師弟,為什麼不告訴他他的身世?”。
“雖有血緣,卻很稀薄,他還身處迷霧之中,他需要時間看清”,
雲城並沒有太多事務需要打理,這麼多年來瑣事都是李天機處理,他執掌大權。此時的雲城並無動盪,向來心思不一的六大王侯現在也很安分,魔人拉著蘇繡信步走向白玉牆內的林蔭道。
雲城內的佈景很是別緻。林蔭道後的走廊也是千折百回,別有一番風致,雲城的牢獄便建立在走廊前的那一汪清澈見底的小溪中。
將牢獄建在水下堪稱罕見,但云城的牢獄就是這樣。從雲城建立之初起這座牢獄就只有二十丈不到。如今依然是相同的大小,即便如此這座水牢也從來沒有滿過,概因為雲城本身就重賞輕罰,而且衣食充足,很少有人以身犯禁。
魔人和蘇繡緩緩沉入小溪中,下方天外隕鐵鍛造的水牢逐漸映入眼簾,這座牢獄中沒有獄卒,也不需要獄卒。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這天外隕鐵所建的水牢中出逃過,一個也沒有。
這裡關押著“天目候”。“崇山侯”這樣的重犯,但魔人卻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徑直走向水牢的西邊,那裡關押著一個女子。
一個分外柔弱的少女,她抱著膝蓋靜靜坐在角落裡,頭髮披散,眼神清澈,好像不小心落入獵人陷阱中的麋鹿,楚楚可憐的神態連這裡的囚犯看著也覺得不忍;不遠處幾名囚犯甚至已經小聲嘀咕著想要為她求情。
這就是幻的真容,千變萬化,神秘莫測的幻只是這麼柔弱的一名少女,她可以瞞天過海,她可以騙過縱橫修界上千年的老狐狸但卻騙不過此時站在牢籠外的魔人。
“你就是魔母腹中誕下的唯一女孩,從影族首領身上取種孕育出的生命”,
三千大世界中最擅長瞳術的是九州南疆的瞳族,而魔人所修煉的是瞳族最為上層的秘術,沒有什麼能夠逃得過他的眼睛。
女孩抬起頭看著這個被稱為禁忌的人物,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魔人輕蔑道:“不錯的棋子”,
他手掌屈伸,手指輕畫,兩個血色咒印出現在牢獄中,無聲無息間便進駐了幻的身體,本就柔弱的女孩身軀頓時輕輕顫抖起來,額頭汗珠滾落,她抱著膝蓋蜷縮在地上。
“唔。。。。。。”,
“嗖”,一隻黑色蠱蟲從她口中飛出便振翅向牢獄外飛去,但它怎能飛出魔人的掌心?不見他如何動作黑色的蠱蟲已經被他抓在手裡。
他攤開手掌時那隻蠱蟲已經不再動彈了,仰著身軀暴死在他的掌心,四隻肉翼也被燒焦了。
“是千里子母蠱”,蘇繡道:“這是子蠱,母蠱在下蠱者體內,下蠱者可以透過子蠱看到子蠱方圓百丈的場景”,
她眉頭蹙了蹙,恐怕雲城內部的佈置已經被十三天知曉了,當日幻明明可以偽裝成其他人的模樣先躲避在小鎮中卻偏偏要冒險來到彩虹橋恐怕就是為了給下蠱者爭取更多的利益。
魔人道:“母蠱在魔母體內”,
那日與末法十三天的戰鬥中魔母一直沒有參戰,一時為了記憶雲城的地形,二來也是為了儘可能地保全幻。
咒印的力量逐漸消失,幻體內的劇痛也漸漸減輕直至徹底消失,她胸口微微起伏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在角落裡。
魔人沒有多餘的言語,轉身離去。
“還記得姿儀長公主嗎?”,
幻忽然道。
聽到這個名字魔人停下腳步,而一直巧笑嫣然的蘇繡卻是剎那間殺意沸騰,那股殺氣好像逼人的刀刃。
“這隻蠱當年她體內也有一隻”,
輕描淡寫的話語,蘊含的卻是當年雲城覆滅,李雲死亡的滔天秘事。盛極一時的雲城為什麼會被九子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