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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

「……」

作了什麼孽!

陳卿言的腦袋裡頓時只剩了這話,手上的勁兒鬆了,人也跟著洩氣,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既然院裡的花兒替自己出了氣,也算給了他教訓,手上的傷總得收拾,全是看著他可憐才讓他進屋的——陳卿言也知道這些不過是些無用的話,可又能怎麼辦呢?真與這人坐到月上枝頭?

何苦來的。

既讓進屋了,陸覺就知道和剛才想比陳卿言的怒意至少消了大半,他顧不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在陳卿言的身後賴皮賴臉的跟了上去,恨不得貼著陳卿言一同走去臥房,卻是遭了一個白眼與一聲呵斥:「外頭坐著。」

「哦。」

只是陸覺坐著也不大老實,時不時的探頭朝臥房裡瞧,雖不知陳卿言在忙些什麼,但他這時卻才是真的將心放回了肚子裡,他總以為自己要費一番苦力——並不是使剛才這樣的「蠻力」,而是「傷神」的力氣。他亦不怕同陳卿言解釋這些有的沒的,說真著了也是他行的端走的正,再大不了把那姓周的揪來當面對峙也未嘗不可。只是唯怕一點,受不住陳卿言因這事兒厭惡自己,他知道陳卿言潔身自好,容不下這些濫事,只是陸覺現下才明瞭,陳卿言其實也是明白他到底為何而來的,自然也是沒有厭惡自己的意思的。

只是這其中的不說自知,陸覺卻忘了向陳卿言討教。

你怎麼知道?

該不會是一直等著我來?

陳卿言手上除了一件自己的短衫,還有一樣用溫水洗過的乾淨毛巾。他知道葉寒雲是陸覺的私人醫生,那藥箱裡頭都是西洋醫生的一套玩意兒,他這兒自然是弄不來的,只能用毛巾擦擦乾淨暫且將就收拾一下,好歹能把身上那件兒被勾的破爛的髒衣服換下來再說。

「你的?」衣服朝頭扔來蒙在臉上,陸覺倒是一把抓住新奇的看了又看。

「可不就是我的。」陳卿言懶得與他廢話,卻是抓過了這人手來將毛巾覆了上去。「疼嗎?」只是開口問了,又恨自己不大爭氣,為何要沒出息的說這樣的話來關心他,立刻又改口道:「疼也活該。」

「是活該。」陸覺喜滋滋的罵著自己,眼睛則一直跟著陳卿言的手,看著他不敢吃力的為自己耗費著功夫,只覺得自己這點兒破皮兒小傷受得值。

「把衣服換了吧。也不知今天讓人看了多少笑話。」陳卿言為他收拾妥帖,站起舒了口氣,卻又發覺陸覺正拎著那件短衫左右的瞧,好似是能從那白綢布上看出什麼花來似的。

陳卿言不明所以,只當是這件衣服小了,陸覺穿不得,說著「小了我再給你換一件就是」,剛要伸手去拿,陸覺倒快閃到一邊,將衣服牢牢摟在懷裡說道:

「是你貼身穿的?」

可不就是套在大褂裡頭貼身穿的,露出來的白領白袖,不都是它麼。

陳卿言挑衣服時自然沒有多想,只是讓陸覺意味不明的這樣一講,無心也倒成了有意,想著沾了自己汗的衣裳要再套到陸覺的身上,登時就紅了臉,要從陸覺的手裡奪下來。

只是陸覺倒來了能耐,捧著衣裳偏不讓陳卿言得著,倆人在屋裡鬧做一團,最後都是氣喘吁吁的倒在了外頭的沙發上。

「讓我瞧瞧。」

陳卿言只聽陸覺說道。

第48章 糖

「什麼?」

陳卿言疑惑,不知陸覺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等著人來的隱匿心思讓人猜著了,還不自知。

他當然知道陸覺的性子,尤是在這樣的事上不肯罷休。真要好好細細的想,他也未必真的就因為這件事這樣疑心陸覺的品性。當初這人對自己來說也不過就是個毫無關係的名字,可聽來的那些故事卻和真與他相熟之後相差甚遠。若是硬要給自己那日的失魂落魄添一個無用的名頭,總得是怪那口紅的顏色太過扎眼,一時亂了自己的心罷。

「你這兒……」陸覺指了指陳卿言的肩胛骨,雖然擔心,臉色卻陰沉了下來。「讓我瞧瞧。」

「啊。」陳卿言這才明白陸覺的意思,只覺得被陸覺指過的那處的筋肉跟著跳了一下,自然是不會讓他瞧看的,「早不礙事了。」

「真的?」陸覺也知道他說的假話,「還能打玉子板兒?」

「能。」陳卿言急著向陸覺證明,自然就站起來掏出了玉子板兒來要打給他看。他若是會雙手打板還好,換一隻手自然也能搪塞過去,一時蒙一蒙陸覺的眼睛。只是傷的那一側就是常打板兒的那隻胳膊,輕飄飄的兩塊板兒剛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