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混身浴血一般,衣服更是破碎無數,反觀呂天賜,身上有的飛紅的鮮血,都是從徐覺身上飛濺而去的。
但徐覺有如不知一般,更是發命拼狠,好似發狂一般,配上他原來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在沾染血汙後,更是讓人看了莫名的心頭一陣悸動,加上全身衣服破爛,配上提起染血的長刀,更有如地獄的惡魔,不,象是有衝動仇恨,無處宣洩的人,看得人心中就是一緊。
而眼前這個人,竟是自己完全一手造成的,以呂天賜在江湖上闖蕩的經歷,也是從未遇上到,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經歷過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捨命搏殺,心神也不由得一陣受不了。他不是不想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劫天十式已經使了三遍了,早已在徐覺身上造成大大小小十餘處傷了,可就是傷不了對方的要害,老是對方以怪異的身法,故意以不著緊的部位硬迎自己的劍鋒,破去自己完整的殺招。要是換上自己常用的秋虹寶劍,也一定傷得對方不能再戰了,可這把普通的長劍,雖然貫注了自己的劫天心訣內功,仍然傷不了對方太厲害。呂天賜覺得自己的神經都快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師門揹負的話,如果這不是在爭青俊排位賽,他早就施展輕功不知跑出多遠了。
這一招,徐覺因為受傷畢竟太重,速度稍緩,知道不能猛的以身迎上,破去對方的劍勢,猛的一揮左臂,“滋”的一聲,竟然被刺穿上臂。
呂天賜發覺對方竟然以手臂挾著自己的劍,揉身而上,劍峰磨擦對方的臂骨,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加上逼上來的對手渾身浴血,不由得心神大震,在那剎那間腦海中空白一片。
這次的劇痛猛烈的刺激著徐覺,令他真正的完全忘了處身何處,決死刀法發揮到極致,速度倍增,這時候連他自己也完全控制不了的斬向呂天賜的勃頸處,正是敵傷我一處,我傷敵一命,以傷換命。
眼看呂天賜就要死在徐覺刀下,而在這種情況下,既使是徐覺也無法避免,剛才的受傷已經激起了他在對陣強盜時的那種殺氣兇性,把決死刀法發揮到最完美,毫無保留。
就在觀戰眾人中,眼光高明的都看出這一點,並且絕望時,有些女子竟然都閉上了眼睛,包括男裝打扮的葉依蘭,她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敢看這人頭飛上天空的慘劇,過了一會,聽到周圍人群發出一陣驚呀的大叫,接著是絲毫沒有半點聲音時,安靜得有些不對時,張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擂臺上早就多了一人。
竟是天劫劍派的派主易空玄,易空玄的右手探出,食中二指正好夾住徐覺的刀背,而那刀鋒卻只離呂天賜的勃頸面板不足半寸。
易空玄長嘆一聲,緩緩收回雙指,然後道:“天賜,你敗了,隨為師回山吧。你的劫天心訣還得再下苦功啊。”聲音並不大,但周圍的人卻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就好象易空玄在自己耳邊述說一樣。
呂天賜知道師父指的是自己的劫天十式只是虛有架式,而沒有真正領悟其中那逆抗天命的意味,要不然早就擊敗徐覺多時了,而且也不會失神在徐覺決死刀法配合現在這副形象散發出來的那種以命搏命的殺意上了。
要知道,劫天十式,原意就是創出來逆抗天劫的,想天劫是何種力量,如果心神不凝,隨便受外事影響,怎能逆抗天意。而現在自己僅是面對徐覺一副浴血搏命的模樣,就有些心神受制,招式威力根本就沒發出來,那還談得上逆抗天命。
可是以前就完全領悟不到,還自以為已經學得箇中三味了,師父易空玄指出時還有些不服,現在已經完全明白於心。
易空玄再回轉身道:“雲堡主,各位江湖朋友,此次劣徒與林大俠弟子一戰,便算是劣徒落敗,也不好再攪擾各位,就此告辭。”帶著呂天賜,施展輕功離去。
此時場下眾人,包括場上的徐覺才完全回醒過來,暴發出一陣如雷的喝彩,為易空玄送行,接著更是眾人三五一群相熟的議論紛紛。
雖然大家看到這一幕,已然認定易空玄是早有準備,所以才能在那一剎那,飄身而出,制止一場流血悲劇,也不得不承認,確實不愧為天下第一劍派的派主,要知道他所處的位置,是離那擂臺足有五丈之遠的一個席位上。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越過這段矩離,及時出手,單憑兩指,止住任誰也看得出來徐覺蓄全部功力的一刀,實在是不簡單,難怪有人推斷他比之名山仙境出來的傳人可能也不多讓,比得起現在的上屆排位賽最為出彩的第一名楚飄零。雖然呂天賜敗了,但易空玄這一手,不但無損天劫劍派在江湖上的威名,反而更有提升。
直到場下的眾人都快散完了,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