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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江鎮是上海周邊一處小鎮,環境幽靜,生活愜意。許多地產商都選擇在這裡開發渡假村或是起別墅,因為這裡距離上海不遠,正好給在上海無法忍受惡劣環境的有錢人在週末假日前來此處享受一番。
步入秋天的張江鎮顯得略微有些冷清,清晨的霧氣讓整個小鎮籠罩在一片虛幻之中,迷幻不真的感覺顯得飄渺。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閃耀著車燈開進了張江鎮,在一處面積不大但裝修豪華的別墅前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來一個青年,一身正統西裝打扮的文質彬彬,下車後青年左右觀望了一下,隨後大步流星走向別墅,與別墅門口兩名保鏢攀談幾句後便走進了別墅。
剛入別墅,就聽見一陣悅耳且節奏輕緩的鋼琴聲傳來,青年腳步不敢用力,擔心因為腳步聲影響了鋼琴曲的和諧,青年望見大廳內豪華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紀與他相當的男人,一身白色似袍似衫的衣服覆蓋全身,純白的服飾在胸口處有一個水滴似的圖案十分顯眼,青年不動聲色地坐在了沙發上,和閉目聆聽鋼琴曲的華服青年一同將注意力放在了音樂中。
大廳的落地窗前,一架外表潔白的鋼琴呈現眼前,一名相貌堪稱完美的男子坐在鋼琴前,他身上同樣穿著純白的服飾,在胸口處也有一個水滴模樣的圖案。那修長完美的雙手在琴鍵上如同精靈跳動著,他閉著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演繹中,輕靈的音符化作動感的聲音傳入別墅內所有人耳中。
終於,演奏結束,那相貌完美似神似仙的男子雙手按在琴鍵上,閉著眼睛久久不語,良久,他才撥出口氣,睜開了一對深邃迷人的眸子,亮藍的瞳孔十分特別,他站了起身,身旁立刻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為他遞上一塊手帕,神情顯得有些恭敬,更多的是卑微。男子接過手帕擦拭了手中的細小汗漬,又將手帕遞給了身旁掩飾不住內心激動的保鏢。
作為外人來到這所別墅的青年趕緊站起身迎上了剛剛結束演奏的男子,表情嚴肅地說道:“大師兄,十分感謝你和二師兄親自前來。”
楊炫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似乎已經成為習慣,他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金成泰,聽說你遇到麻煩了,據我得到的訊息,你的對頭實力不低,如果你想用非常手段對付他,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惹惱了他,金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命都難逃厄運。”楊炫世口吻輕鬆卻讓金成泰額頭冒出了冷汗。
心中不停權衡著利弊的金成泰試探性地問道:“大師兄,你怎麼知道他的實力?”
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的二師兄楊炫宇笑道:“金兄,問多了沒好處,你只要想辦法把金家的主人椅子搶過來放到自己屁股底下就行了。”
金成泰搖了搖頭不再問下去,他雖然有疑惑,但絕對不會懷疑楊炫世的話,他說金成華實力強悍,那麼肯定有根據和理由的。
“好了,該談正事了。”楊炫世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神態優雅,頗顯貴族風範。
金成泰正襟危坐,認真地對待接下來要談的話題,他知道,這是他將來的保障和資本,不過,這也具有很大風險。
二師兄楊炫宇倒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表情隨意,手端著一杯年代久遠醇香四溢的紅酒靜觀金成泰和楊炫世的談話。
“我的條件,你考慮好了嗎?”
楊炫世身上沒有咄咄逼人的威嚴,他給人的感覺非常隨和,甚至還有些溫柔,沉醉迷人的微笑永遠掛在臉上,但金成泰卻不敢掉以輕心,雖然口稱‘師兄’,這個楊炫世在他心中依然有很高的地位。
“大師兄,如果我能成為金家家主,你的條件我應該可以答應,不過現在我面臨的是半個月後的家族會議,那時會決定家主。如果我大哥繼承了家族,那我現在承諾再多也無法實現。”金成泰沉聲道。
“那你想要什麼?”楊炫世不溫不火,微笑迷人。
“能幫我除掉我大哥的人。”金成泰眯起的眼睛明顯透露著兇光。
“呵呵,呵呵,剛剛說過你就忘記了。”二師兄楊炫宇在金成泰旁邊放肆大笑,似乎在嘲諷金成泰的不自量力。
重重撥出口氣,金成泰恢復了常色,他輕聲道:“那二師兄有什麼辦法?”
楊炫世看了眼弟弟楊炫宇,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嘴角微微上翹,隱秘笑容的背後卻是悚然殺意。
楊炫宇搖著手中的紅酒輕鬆地說道:“金成泰,我們的協議中有一條你別忘記了,有個人,是歸我的。”
“我當然記得,但是這也要在我登上家主之位後才能兌現。”金成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