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名站在辦公室門外,一雙眼神有些漠然了起來,如果,再沒有起色,他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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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不只是在一個人的時候。張無名一個人漫步在繁華的大街上,看著他身邊的人都在招呼著自己的朋友,或者忙著做什麼事情,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香菸,人寂寞時候的陪伴者。縷縷白煙猶如一陣陣愁思在靡麗的燈光下彷徨,流浪的人是沒有家的,對於一個註定流浪的人,只有浪跡天涯。痛苦,在人孤獨的時候尤為強烈,感官上的刺激,心靈上的創傷,都是一種無法靠自身癒合的傷害,就像一把無形的刀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心臟,痛得發慌,卻無從下手。張無名含著淚水想念著自己模糊記憶裡的親人,他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一個孤兒而產生什麼自卑的想法,或許他真的活得太累了,在這人潮擁擠的繁華都市裡,根本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簡單的頹廢,卻最能表達一個人的傷痕。張無名輕輕的倚靠在燈光下的燈柱上,香菸一根接著一根抽了起來,他不知道現在已經多久了,擁擠的人流已經慢慢的稀少起來,明亮的燈光也逐漸暗淡,喧譁的城漸漸陷入了寧靜,狗吠聲開始此起彼伏的響起,“哎,又是一天”他感嘆的說道。
秋天的微風沾滿著灰塵的渾濁氣味,吹起張無名長長的頭髮,這麼久以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才叫打理生活,當然,也不是一個會照顧自己的人,當他想到飢餓和別人冷漠眼神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個世界上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比填飽肚子這件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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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堤河上散步的人已經散去了很多,剩下些附近的居民搬著各樣的工具在這裡搭起了床鋪睡了起來。張無名這個孤獨的流浪者只能在河道邊的一棵柳樹下繼續抽著悶煙,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但是他混亂的心裡總是思緒不寧,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不安是從何而來,而且越來越強烈。
張無名毫無預兆的站了起來,手裡的菸頭扔在了地上,還冒著點點火花,在微風的吹拂下閃爍著火粒,向遠方飄去他站在護堤河的橋上,一頭載進了水裡,一陣巨大的水花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見一團盪漾的水花,卻始終不見人影。
這下人群喧譁了起來,以為是有人跳河自殺,都興奮的注視著,會游泳的市民有兩人已經跳下了水裡尋找這個跳水者的蹤跡,再過了幾分鐘,卻依然沒有找到人影。
潛入水底的張無名自然不會出什麼事,天生的水性子高超的技術幾乎是他唯一值得自豪的地方,“噗”感覺自己的情緒已經逐漸冷靜下來以後,張無名鑽出了水底,頓時嚇得在尋找他的幾個見義勇為的市民驚恐的大叫有鬼,奔命似的爬上了岸。張無名在水裡露出頭來憨然一笑,做起了各種各樣的姿勢,卻聽見所有人說了一聲‘切’,全部繼續回去睡覺去了,沒有一個人再關注著他。他覺得無趣,剛想爬上岸的時候,卻不經意之間注意到自己在水面上的影子,很久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他伸過頭去一看,表情瞬間僵硬起來。
這是我嗎?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啊?
張無名心裡痛苦的問道,他的整張臉上佈滿了皺紋,就像蠶繭一樣衰老到了極點,猶如老人一般的面板根本就不屬於一個才二十幾歲應該有的面板,如果用一個兩個字來形容他現在的樣子,只能用‘恐怖’兩個字,因為其他的詞語已經不能代表他現在這個樣子了。他慢慢的回想起這段時間來的點點滴滴,難怪那麼多人厭惡他,那麼多人嫌棄他,原來都是臉上的原因,他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雙手用力拍擊水面,狂吼一聲,整個身子瞬間騰空而起,卻毫無預兆的迅速掉了下來,整個身體緊緊的與地面貼在一起。
張無名此時已經雙眼通紅,一副駭人的模樣。身體迅速的離開地面,騰空跳躍起來,抓著河邊巨大的樹木整個人瘋狂的拍擊起來,沒想到一棵大樹經不起他的折磨應聲而斷,倒下來的樹枝剛好砸向已經在好奇看著他的人群,一陣轟亂過後,人群迅速的叫著妖怪,怪物之類的話,迅速的消失在了街道上,只留下他一個人還在發洩自己的情緒。
“快,抓住他,就是在這裡…”附近的居民很快就報了警,警察迅速的趕到,已經快接近張無名了。其他警察也快速的集中起來,整在展開對張無名的合圍。
張無名潛意識的知道有人要對他不利,瞪大著雙眼向四周看了一遍,整個人原地一蹬,拉著樹枝在半空中快速的躥動起來,靠近護堤河邊的房屋都是些低矮的建築,張無名在房頂上巧妙的閃躲著警察對他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