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定了嗎?我空出時間去觀禮。”
“我並不希望我的婚禮出現被你搶走新郎的風頭窘況,何況你也是個大忙人,沒必要特意抽出時間參加婚禮儀式。”梁優璇承認自己很矯情,但她必須作出一個決定,沒得選擇。
左旭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只是一杯一杯飲著酒,還不忘將烤好的嫩牛肉放在梁優璇盤中。
梁優璇咬了咬唇,拿起筷子,埋頭狂吃。囫圇吞棗的狀態絕不亞於左旭喝酒的速度。
“咳咳咳……”梁優璇被辣椒油嗆到喉嚨,這時,一杯大麥茶出現在她眼前,梁優璇抄起茶杯咕嚕咕嚕洗喉嚨,(炫)恍(書)然(網)發現這是一杯溫熱適中的茶水。
左旭一手幫她順著脊背,一邊又倒了一杯大麥茶放在一旁涼,正因為了解她急躁的個性,所以沒理由不幫她提前準備。
梁優璇深低下頭,倏地趴在桌邊,她多想擁入他的懷抱,告訴他這世界不會再出現第二個這麼疼她的男人。但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阻礙猶如氾濫的洪水,縱然她勇往直前,真能游到幸福的彼岸嗎?
作者有話要說:
摸下巴,你們說到底要不要梁小姐結婚呢?
51
梁優璇沒有私定終身的膽量,所以她把未婚夫路人甲先生帶回梁家,等待諸位長輩稽核。
整個“審訊過程”在全封閉式的狀態下按部就班進行。
梁優璇不得參與、更不能幫路人甲先生解圍,按老規矩回臥室等待最終“審判”結果。她坐在自己臥室裡玩手指,希望路人甲先生可以衝破難關,與自己TM的共結連理。
一刻鐘之後,梁優璇聽到門外穿來急促的腳步聲。
梁優璇開啟屋門望去,路人甲先生臉色蒼白如紙,脊背依在門板旁,一隻翻在背後,好似正在焦急地伸手摸索著什麼……而梁爸雙手環背緩緩走向他,無奈地看著路人甲,說:“你跑什麼?我只不過讓你歃血為誓,發誓對我家小璇忠心不二,又不是放你的血。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想娶我家小璇?”
歃血:古代幾方相會結盟時的一種儀式。口中含牲血表示忠誠。
“伯父,伯父您誤會了,我從小就暈血……”路人甲先生滿頭大汗,要說他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卻沒想的在梁家人面前派不上任何用場。
——他送上禮物,梁爺爺說,據說賄賂,並指責他作風不正派;他誇獎梁母年輕漂亮,梁媽媽說他油腔滑調做人不實在;他索性保持沉默,梁爸竟然又說!……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不敢在警察面前抬頭挺胸!
那什麼,他是來提親的還是來自取其辱的?!
“嚷嚷什麼呢,別嚇著小璇的男朋友啊……”梁奶奶聞得吵鬧聲而來,她正要準備中午飯,手中提著修過魚的菜刀,刀刃上掛著鮮紅的魚血。
“啊!——”路人甲先生一翻白眼,昏倒在地。
梁優璇見狀跑向路人甲先生,不滿地看向長輩們:“您們這是幹什麼啊?人家本科畢業,三代清白,不是都符合標準嗎?”
“你這孩子!爸爸也沒說不行啊,就是隨便嘮嘮家常,誰知他拔腿就跑……”梁爸邊說邊看向暈血的路人甲先生,眼中閃過數道鄙視。
梁優璇義憤填膺地說:“您就是故意的!那誰到咱家做客的時候怎麼就沒跑?!”
“你說左旭啊?當咱家的女婿首先要具備極強的心理素質,你還記得爸爸當著左旭的面讓你在祖宗牌位前下跪的事不?”
“記得啊,他不但不承認強吻我的事,甚至汙衊我主動親他!”梁優璇攥拳,平白無故被老爸揍了一頓,該死的左旭竟然見死不救。
梁爸托起茶缸子飲了口,不急不緩道:“這你就不懂了,證明左旭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非但沒自亂陣腳還想好了對策,正所謂成大事者不謀於眾。”
“……”梁優璇扶起地上的路人甲先生,指了指這位的腦瓜頂:“我跟左旭玩完了,再好也不是您女婿,現在您閨女要嫁的人是他。”
梁奶奶舉著菜刀走上前,摸了摸路人甲的鼻息,滿意地點點頭:“還活著。”
“奶奶!您明知道他暈血您還拿把帶血的大菜刀在這晃悠,您快回廚房吧。”
“嘖嘖,小旭還幫奶奶殺過雞呢,唉,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梁奶奶悠悠一嘆,舉著菜刀慢慢移走。
梁優璇拍了拍路人甲先生的腮幫子,話說她也覺得這哥們夠沒出息的。
“醒醒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