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就算他們有這個耐性,慕容霖卻未必有。
砸,全部給我砸開。
慕容霖一聲令下,一種宮人正準備奉命而為,李御醫卻出言制止了。
殿下,還是去外頭弄吧。萬一這裡頭真是,這兒離內殿太近,微臣怕影響到了關夫人。
經李御醫這一提醒,慕容霖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的對,搬到外頭再砸。
很快,被搬到外頭的冰塊,兩塊兩塊地被砸開。之所以是兩塊,一塊是李御醫負責,另一塊是王御醫。
結果似乎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這些冰塊,確實不簡單。外頭是純碎的冰,裡頭卻多了些不該有的東西,就和那些個糕點一樣。
確認了糕點裡頭的藥,又確認了藥引,慕容霖此刻最關心的問題是,這個藥會對阿萱有什麼影響?
大致總結起來的話,大約是致母體虛弱,讓胎相不穩。這藥最狠毒的地方是,婦人會在懷胎六個多月七個月不到的時候落胎。如果是在頭三個月之內落胎的話,那麼調理一下身體,是不影響之後有孕的。但是懷胎的月份越大,落胎的時候對母體的傷害就越大。嚴重的可致一屍兩命,便是母體勉強無恙,之後也很有可能會嗣艱難。身體的傷害是一方面,心理傷害也是一方面,畢竟六個多月的孩,早就已經成形了,有些落下來的時候還會動會哭,但是因為這藥而體弱,孩即便落地依舊有氣息,也撐不了多久。有些脆弱的婦人,可能會因此而瘋癲
李御醫越,慕容霖的臉色就越難看,到最後李御醫感覺他跟前坐著的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閻王。若是那個始作俑者此刻站在慕容霖跟前的話,李御醫一點兒不懷疑,慕容霖會將之千刀萬剮,反正,不會讓他太過輕易地死去。不過李御醫私以為,這樣狠毒的做法,恐怕,應該是個婦人。同為男,李御醫覺得,男的做法應該會更加趕緊利落一些。
此刻,關靜萱睡的很好。應該是李御醫的藥有了些效果,她的臉色恢復了些許紅潤。慕容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有些希望,所有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爹。不多時,慕容霖耳邊有人這樣喚他,很稚嫩的聲音,語氣聽著卻有些老成。
娘,沒事?
嗯,你娘不會有事,笑笑和爾爾也不會有事。萬幸的是,關靜萱只吃了一段的糕點就膩味了,即便他們經常換花樣,但也只是送到關靜萱跟前,她並未吃下。至於藥引,因為怕嘟嘟冷到,所以今年的份例,關靜萱用的其實並不太多。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後來才調整了下藥引的地方。
即便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關靜萱中毒並不太深,但終歸還是傷了身的。又因為關靜萱這一胎和上一胎的時間間隔的本就太短,又是雙胎,所以同樣情況下,傷的比其他婦人要重很多。
今天的那個宮女慕容霖這會兒才想起了她來。如果不是她在關靜萱跟前嚼舌根,那麼關靜萱也不會知道素錦的事,不會傷心,情緒沒有一下波動這樣大,就不會有剛才的驚險一幕。不過即便不知道素錦的事,如果關靜萱又繼續吃糕點,那個床繼續擺在殿中的話,恐怕發作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這樣來的話,今天的這一幕似乎是躲不過的一劫。
司制房、御膳房、司設房凡是和這件事有所牽扯的,慕容霖都派了人去查。這世上的事,只要是人做的,就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有時候順藤摸,即便摸到的只是一個,也不妨同一條藤蔓上會掛著一個大,亦或者,這條藤蔓是和另一條藤蔓有所糾纏的。
慕容霖的動作不,這樣關乎慕容一族嗣的大事,慶豐帝既然知道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即便他不是那麼待見關靜萱,但是她肚裡頭的,是複姓慕容的,更何況,若李御醫所無誤,那是兩個。
所以慶豐帝很快也下了令,一個字,查!兩個字,徹查!
永和宮內,德妃還算悠閒地喝著茶。算算日,很快就要七個月了。有時候吧,這得到過卻又失去比不曾得到還要痛苦千倍萬倍。
娘娘,不好了娘娘。
德妃看了眼衝進來的人,淡淡地吐了兩個字,掌嘴!
什麼不好了,她好得很。從前好,現在好,將來還會更好。
噼裡啪啦地打了一陣,那個口無遮攔的宮女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德妃這才放下了茶杯,幽幽地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那個宮女似乎想要張嘴,一張嘴,又是牙齒又是血的,看的德妃噁心地不行,拖下去拖下去,趕緊的。在德妃看來,一個宮女也不出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