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騰地一下站起身,臉色鐵青地走掉了。
兩人都沒去管他。
有句話叫放長線釣大魚,徐源就是這個魚餌。
“唔,他走了,”宋粲然瞥著他的背影,拍拍霍子釗的手背:“可以了。”
如果是做給他看的,戲演到這兒已經可以了。
霍子釗沒動,依舊認真地替她喂著飲料。
他的手本來是撐著椅背的,後來索性摟住她的肩膀,直接讓她靠在自己身前。
幸好咖啡店沒什麼客人,不然這樣子怕是不太好吧。
“專心點,喝東西都擋不住你看帥哥。”
“……”
宋粲然搶過杯子,把嘴裡的飲料嚥下去,才扭頭看著他,嘴角微微一笑。
“我是想說,你剛才說錯了。”
“嗯?”
“你是第一個。”
“嗯?”
這次,男人的聲調微微上揚。
“你剛才說,成不了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會是最後一個,”她朝他眨眨眼:“你來得剛剛好,正好是第一個。”
這一世,他是她第一個遇上的人。
也是第一個令她心動的男人。
是他教會了她什麼叫愛。
也是她想共度一生的男人。
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只有他。
霍子釗薄唇已經翹得老高,眼底卻擒著一抹邪氣,帶點散慢的壞笑,偏偏迷人得很。
“不對吧?你的學長呢?”
“你真的想在這麼浪漫的時候提這麼掃興的話題?”
霍子釗嘴角的弧度更大,指腹忽然伸過來,在她細嫩的唇瓣輕輕蹭過,然後毫不避忌地放進自己嘴裡。
他黑色的眼睛,還在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的唇,裡面的熱意完全不加掩飾。
“你剛剛喝的是什麼?”
“不是你替我點的嗎?紅豆牛奶。”
“嗯,下次我也要喝這個,”霍子釗盯著她,然後伸出舌尖,感性地舔了舔自己好看的薄唇:“真,甜。”
宋粲然嚥了下口水,心口瞬間又酥又熱。
明明他舔的是自己,她卻有種被撩到的感覺。
比真的被他親到還要怦然心動。
這禍害,真是越來越妖孽了。
兩人手牽手往家裡走,霍子釗突然問:“對了,你說之前那些歌是聽來的,從哪兒聽來的?”
宋粲然之前已經預料過這種情形,所以不緊不慢地說:“就是一個很冷門的音樂網站,總有人喜歡把自己寫的作品發上來供人欣賞,那個網站很快就關閉了,我也只是偶然上去聽過幾次,覺得這些歌好聽就記住了,也不知道這些歌具體是誰寫的。”
“那你認識的人之中,還有誰也知道這個網站呢?”
曾經聽過這些歌不稀奇,但是聽過歌還對她那麼瞭解,就一定是熟人了,這個範圍就小得多了。
宋粲然何嘗不知道,可是她無法告訴別人,這些歌其實是十年後才流行起來的。
也有可能是這些歌創作出來後,過了好多年才發表出來,但是對方又是如何對她的事瞭如指掌的呢?
不用霍子釗問她,她早就在腦中把這個範圍梳理了很多遍。
但是,她沒有頭緒。
“我想不出來。”
霍子釗點點頭,沒再多問什麼。
他原想順著這條線索去查檢視,或許只是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