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歹徒的口供，也指認是受了宋粲然的指使。

比起一直都有矛盾的宋粲然，和沈念念朝夕相處的小助理說話其實更有說服力。

老爺子默了片刻，緩緩開口。

“如果你們都不肯說實話，我只好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了。”

“沈老先生，我真的沒做過，你相信我，”小助理急急地說：“念念姐是知道的，我絕對不會背叛她。”

“滄海都能變成桑田，這世上有什麼事是絕對的，”宋粲然涼涼地說：“你口口聲聲念念姐對你那麼好，可還是忘恩負義地在背後捅她一刀，如果我把這些事都告訴她，你覺得她還會相信你嗎？”

小助理的臉色不太好看，雖然是沈念念讓她去找人害方昕艾，但她把事情辦砸了，還連累了沈念念，以沈念念那種睚眥必報的刁蠻個性，很難說會不會遷怒到她身上。

而且，誰知道沈念念會不會信了宋粲然的鬼話，真的相信是她在暗中搞鬼，畢竟本該遭殃的方昕艾完好無損，倒黴的卻是沈念念，她作為中間人，真的難辭其咎。

“沈爺爺，你想報警就報吧。”宋粲然不再看她，大義凜然地說：“我願意陪這位小姐走一趟，我的確對海城不熟，也不清楚那些歹徒為什麼會說是我指使的他們，我想，這位小姐應該會知情吧？”

小助理眼神波動了一下，死撐著說：“去就去，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念念姐被這女人害得那麼慘，只要能幫她，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昨晚，她在宴會廳醒來之後，正好撞見沈念念被人抬出去，她當時就嚇得不輕。

沈念念被送去搶救的時候，她向經紀人坦白了這件事，經紀人要走了歹徒的聯絡方式，讓她不要亂說話，其他的她來想辦法。

她一晚上都憂心忡忡，和那群歹徒也聯絡不上，今早聽說那幫人被警方控制了，正忐忑不安的時候，經紀人告訴她，已經和歹徒們談好條件，讓他們承認是宋粲然指使的，讓她也不要說漏嘴。

想到經紀人的話，她底氣又足了起來。

就算去警局又怎麼樣，沈念念的確是宋粲然害的，雖然那幫人是她們找來的，卻是宋粲然把沈念念騙去洗手間的，她才是罪魁禍首。

現在連歹徒都被她們收買了，她有什麼可害怕的。

沈念念都敢動，宋粲然這個傻比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那行，”聽她們互相放狠話，坐在一旁的沈業斐冷冷開口：“你們就到警局去吵個夠吧。”

“慢著，”老爺子忽然攔住他：“你們果真想好了？現在坦白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們個機會，要是真去了警局，事情就沒法轉圜了。”

他這話雖然是對著兩人說的，視線卻盯著宋粲然。

她淡淡一笑，扭頭看著助理。

“既然沈爺爺還有疑問，我再問你一件事，你說慶功宴前我搶走了你的手機，具體是什麼時間呢？我給你個提示吧，是在走紅毯前後，還是頒獎禮上，或是這其中的任何一個時段？你已經不記得昨晚做過些什麼，不會連這個時間都無法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