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一次凌深真是拿出了誠意。

之前，他大費周章地騙方昕艾和韶華簽約，然後用這個拿走了宋粲然的一半股份。

雖然方昕艾實際上還是宋粲然在管，可是從名義上來說，她是韶華的人。

凌深一直捏著她的合約，作為制衡宋粲然的砝碼。

如今方昕艾炙手可熱，成為投資商眼中的香餑餑，片酬水漲船高，完全就是棵搖錢樹，凌深卻在這種時候把她的經紀合同還給宋粲然，無疑是做了很大的讓步。

不過宋粲然一點都不感動，方昕艾本來就是她的，而且，凌深還霸佔了她一半的股份，方昕艾賺的錢自然有他一份，一份合約而已，他樂得做順水人情。

但是合同回到她手上總比沒有強，誰知道這個變太哪天發什麼神經，又拿這東西來要挾她。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她大方地將盒子收進包內。

至於改觀什麼的，不存在的。

他們的仇怨是與生俱來的，永遠不可能改觀。

凌深欣慰地看著她的動作，溫柔地說：“抱歉你的股份我還無法還給你，或許等你下次生日吧，希望我有這個榮幸可以陪你一起慶祝。”

“我想這個可能性比較小，”她毫不留情地說：“我男友很霸道的，他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這麼霸道的男朋友要來幹嘛？”凌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踹了他吧，你會找到更好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凌總，這些你不會懂的。”

凌深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一語雙關地問：“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或許你會發現，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差，順便說一句，雖然我比你大這麼多，其實沒交過女友，所以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可能真的還不懂。”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宋粲然連嘲諷的心情都沒有了，前世他也說過類似的話，結果卻當著她的面出軌。

她冷冷往外走，凌深跟在旁邊繼續死皮賴臉說個不停。

“我們算不算不打不相識？粲然，我承認我當時在報復，第一次見面你就搶了我的角色，又處處針對我，我有自尊心的，不做點什麼好像說不過去，雖然我很後悔用了手段，讓你這麼厭惡我，不過不那樣做我也不能成為你的合作伙伴，可以時常見到你，所以，這大概就是我們的緣份。”

就算是緣份也是孽緣！

凌深看著她毫無表情的臉，用一種很煽情的聲音說：“我常常想，如果我們當初不是以那種方式見面，如果第一次遇見的時候我不是你的競爭對手，結果會否有不同？”

不會的，結果我還是會被你騙，而且會死得很慘。

宋粲然已經快走到門口了，突然停下來，冷冷說；“可惜沒有如果，但我可以告訴你，無論是哪種方式，我們的關係都不會有太大不同，有些人天生就無法成為朋友，凌總，見到你之後，我有點相信了。”

“為什麼？”凌深深深盯著她：“你都沒給我機會，怎麼知道我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