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宋粲然來到星璨傳媒。

沒錯，就是她自己的公司，但她來這兒的時候屈指可數。

因為身份的關係，公司出面的基本上是方昕艾，有事多半和她在電話內溝通。

好在之前公司也沒什麼大事，如果不是簽了葉緯凡，壓根不會被人關注到。

公司不大，半個寫字樓的位置，地點是方昕艾臨時找的，也不在鬧市區。

公司員工更寒酸，連她自己加上也不到十個。

她到的時候，公司外卻擠了不少人，之前他們在網上發了招聘廣告，沒想到這麼多來應聘的。

見到她走過去，排隊的人群中有人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她認出來，這是幾個二中的學生，之前和她有過摩擦，估計都是衝著葉緯凡來的。

“真晦氣。”一個長髮女生扭過臉，對旁邊的女生說：“如果我們以後來這兒工作，不是又要和她成為同事了？”

“是啊，好煩，到哪都遇到這個女人。”

“這家公司的經理什麼眼光，怎麼會請她的？”

她沒說什麼，徑直走到前臺說：“我找盧婷婷。”

自從向磊這個白眼狼跳槽後，盧婷婷算是公司的元老了，當初請她來是做方昕艾的助理，後來又招了幾個新人，她便負責一些日常事務。

前臺也剛來不久，並不認識她，以為她也是來應聘的，職業化地說：“盧經理很忙，你來應聘的話先登個記，然後到後面排隊。”

“咦，她不是葉緯凡的助理嗎？”後面有女生耳尖地聽到了，激動地問：“你們不認識她呀？”

前臺詫異地看她幾眼，搖了搖頭。

“好啊，宋粲然，原來你一直冒充葉緯凡的助理！”

眾女生頓時炸了。

“我就說吧，緯凡哥怎麼會請她當助理，真噁心，一天到晚厚著臉皮往緯凡哥面前湊。”

“她今天又想來幹嘛？不是也來應聘的吧？”

“不能讓她再纏著葉學長。”

“宋粲然，你要不要臉，還不快滾，這裡不是你能來的位置。”

宋粲然冷冷看她們一眼，拿出手機給盧婷婷撥號。

片刻後，盧婷婷急匆匆走出來。

“盧經理，”前臺起身打著招呼：“這幾個人……”

“宋……”盧婷婷沒理她，筆直朝宋粲然走去。

宋粲然揚手製止她的稱呼：“進去再說。”

“好的，你先請。”

看著盧婷婷恭敬地把宋粲然請了進去，幾個女生在後面嘰嘰喳喳。

“那是你們經理？”

“是啊。”

“不是吧，她怎麼對宋粲然那麼客氣？”

“喂，你們不是有黑幕吧，發招聘廣告把我們騙過來，其實早就內定了。”

“讓你們經理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前臺也是一頭霧水，那就是個女學生嘛，難道不是來應聘的？

另一邊，盧婷婷將宋粲然領進辦公室，問道：“隔壁房間正在招聘，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們先挑吧，最後給我過個目就行了，我只有一條，我們是僱人來做事的，不是讓她們來追星的。”

盧婷婷心領神會：“我們也是這樣想的，那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