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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該打掃乾淨迎客了,誰稀罕你們三個的狗肉帳。我說狗兒,你自個的事,自個拿主意好了。”

說完張嬸子就對跑堂揮手,讓他們趕緊出去,自己也在這催促廚房的人趕緊回去。綠丫鬆一口氣,剛要和秀兒一起出去,屈三娘子就把秀兒拉過來:“你可不能走,你啊,也要聽聽你這個白眼狼爹,是怎麼待人的,他連我都這樣相待。你,只怕他更是……”

秀兒淡淡地瞥了眼屈三爺,才對屈三娘子冷笑道:“他怎麼待我,我們都是曉得的,不需你今兒這樣說。要我能選,我還巴不得沒這麼個爹。”說完秀兒又要離開,屈三爺聽的臉紅了又白,見秀兒要離開,忙道:“你也來勸勸,我好歹也生了你一場。”

“我從五歲就跟灶上的人一起住,一起做活,你的生恩我早還完了,你要再看我不順眼,就把我賣了,橫豎你常年賣人,也習慣了。”秀兒白了屈三爺一眼,甩開屈三娘子拉住她的手,在那毫不在意地說。

這,這,屈三爺看著和自己相貌有些相似的女兒,跺腳道:“罷了罷了,既然這樣,我們這家裡,以後規矩都要立起來,免得被人說沒規沒距。你們兩個都不分大小,等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是個兒子,就……”

不等扶正兩個字說出口,屈三娘子就一巴掌打在屈三爺臉上:“你敢說扶正兩個字?你也配。我告訴你,你今兒敢扶正她,攆走我,明兒你這酒樓就被關了。私自蓄奴,買賣人口,這可都是干礙王法的。”

屈三爺又被屈三娘子打了一巴掌,很想打回去,可聽到屈三娘子後面的話,又蔫下去,伸手去扯屈三娘子的袖子:“不是已經和捕頭說過了,再說我們每年的孝敬給的也不少。”屈三娘子斜眼瞧他:“你當人家缺你那點孝敬,還不是老孃在裡頭調停。不過呢……”

屈三娘子的眼轉向那小寡婦,冷笑一聲:“你要捨得你這嬌滴滴的新歡,把她送到別人床上,只怕人家也願意放你一馬,不然的話,我可聽說,最近查這些查的可嚴了。”

小寡婦雖生性浮浪,可也不過是為過好日子,哪似屈三娘子這樣,見過聽過的多,聽到屈三娘子這話,不由白了臉,又望向屈三爺。屈三爺的眉不由皺緊,兒子雖要緊,可是這吃飯的傢伙是不能丟了。真要讓新歡去伺候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也,但話又說回來,新歡哪似屈三娘子一樣,曉得這裡面的訣竅,到時不但賠了人,只怕還要被人笑話。

秀兒不耐煩在這聽他們的骯髒事,趁他們不留心,也就溜出屋子。外面陽光燦爛,和裡面氣氛全然不同,秀兒不由長嘆一聲,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過快活日子,而不是在這泥潭裡,瞧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秀兒,你出來了。他們沒難為你吧?”秀兒一口嘆氣還沒完,就聽到耳邊傳來綠丫的聲音,秀兒揮揮手:“沒難為。綠丫,我方才只是想,什麼地方才有桃花源?”

張諄閒來時候,也會給她們講幾篇古文,桃花源記就是前兩日講的,那裡的人個個和氣,乾乾淨淨,而不是像這家裡一樣,骯髒無比。

綠丫的眉也皺起來:“我也不知道,不過諄哥哥說了,天下哪有真正的桃花源?最要緊的還是你的心,只要心裡乾淨了,所在也就乾淨。若不然,到哪都有亂七八糟的事。再說在這家裡這麼些年,不是你不想和人爭,別人就不和你爭。”

雖然秀兒對綠丫一口一個諄哥哥有些不滿,但還是點頭:“你說的對,最要緊的是心裡乾淨,還有,要有盼頭,不能渾渾噩噩地過。”看見秀兒點頭,綠丫也笑了,往四周瞧一眼就從袖子裡掏出個紙包:“這是才炸出來的面果子,還熱乎著呢。你快嚐嚐。”

秀兒開啟包,見炸的是各樣花的,撿起一個海棠花的,笑著說:“你的手還是這麼巧,我啊,就炸不出這麼好看的。”綠丫見她喜歡,面上也很喜悅:“你快嚐嚐,這海棠的是放豆沙,還有那個菱角的,我放的是荸薺肉的。等到秋天,要有那用剩的螃蟹,我再剝兩殼子肉,做螃蟹餡的。”

這各樣都只有一兩個,綠丫說著,秀兒已經把這包面果子都吃完了,用紙擦擦手並沒扔掉,而是要放到灶裡去燒。聽綠丫說的令人嚮往,秀兒就皺一皺眉:“螃蟹餡的準定很貴,張嬸子不會讓你做的。”

這些面果子,都是送給客人吃飯前做零嘴的,綠丫的眉皺了下接著就笑了:“所以只要做那麼幾個,剝兩殼子肉就好,到時你一個,我一個,諄哥哥一個,蘭花姐一個,還有張嬸子也不能忘了。總共五個,嚐嚐鮮罷了。”

秀兒忍不住嚥了下口水,點頭說:“好,到時要沒有用剩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