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根本就不敢走進來,唯唯諾諾的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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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麥麥,不,應該說是沈荏苒到沐晚夕住的地方是三天後的下午,多雲,沒什麼陽光,淡淡的風讓溫度沒有那麼燥熱。
容嫂到鎮上買東西,沐晚夕已經可以下床走走,只是不能出遠門,只能在附近看看風景。
沈荏苒穿著休閒服,平底鞋站在她面前,長髮已經修剪成利落的短髮,幹練而單薄,沒有以往的單純笑容,看著沐晚夕時多了幾分柔軟。
“坐吧,容嫂不在家我也不給你倒茶了。”沐晚夕冷清的開口,再面對沈荏苒,沒有要殺了她,已經是她最大的剋制了。
沈荏苒在她面前的凳子坐下,隨後就抓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說吧,找我什麼事?”
“季瀾溪和沈司令是什麼關係?”沐晚夕開門見山的問。
沈荏苒拿著杯子的手僵了下,勾著唇角輕笑:“問這些做什麼,老不死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知道……”沐晚夕非常肯定的開口,“你一早就知道季瀾溪和程安臣,所以見到安臣你一點都不驚訝!沈冰的死,秦綰綰的死,甚至顧琰深的死都和季瀾溪、沈司令有關,是不是?!”
沈荏苒垂下的眼簾,不看她,也不說話。
“你們到底還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沐晚夕咬唇。
沈荏苒輕啜著茶水,薄唇噙著漠然的冷笑,“告訴你又如何?你能改變什麼?現在別說殷慕玦就是總統都保護不了你,還不是要躲在這個窮鄉僻壤保命!沐晚夕,事到如今,你為什麼就不能認命?”
“認命?”沐晚夕冷笑起來,“你不是我,你叫我怎麼認命?!我在精神病院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為了孩子我九死一生,恩澤死後我徹底瘋了,你叫我怎麼認命?沈荏苒,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告訴我的?!”
沈荏苒沉默,握著茶杯的手幽然收緊。
“季瀾溪到底和沈司令有著什麼交易?”沐晚夕再次咄咄逼問。
沈荏苒掠眸,靜靜的看著她,“你真的想知道?”
“如果我要和你一起死,就告訴你,你敢不敢?”
“瘋子!”
“我本來就是瘋子。”沈荏苒勾起殘忍的冷笑,“沐晚夕,我真不知道該說你真蠢還是無知。你就不怕我再把你弄進去一次,竟然還敢見我!”
“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他們認識,沈冰的死,秦綰綰的死全是我們做的,唯一錯的是——”聲音頓了下,冷然一笑,一字一頓,“顧琰深沒死。”
沐晚夕眼簾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顧琰深沒死?
“他那天根本就沒有上飛機,顧家亡了,他總要找個靠山,洪震濤是不錯的人選,只不過季瀾溪的動作更快!”
沐晚夕像是迎頭一棒,薄唇死死的咬住,手指抓住木桌,指甲嵌入木頭裡幾乎要劈了。
顧琰深沒死,不但沒死,還一直在季瀾溪的身邊。。。。說不定恩澤的事就是他弄出來的。。。。。
沈荏苒將涼了的茶水一口飲盡,放下杯子,視線漠然的看著她,“現在是殷慕玦和季瀾溪的戰爭,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就在這個世外桃源好好的養胎。”
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眼底的柔光不禁流露一絲。
沐晚夕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警惕的眼神冷冽的盯著她……
沈荏苒勾了勾唇,“我要想要死,一進來你的孩子就沒了,也不會有機會說那麼多的話。”說著站起來,涼涼的看著她,似同情,似諷刺,似——
“沒什麼要說的,我走了……”
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突兀的問:“你很愛殷慕玦?”
沐晚夕茫然的眼神迎上她的,眸光只有厭惡與冰冷。
沈荏苒等了半天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揚起紅唇若有所思的點頭,“我知道了。”
“我好像從來沒有送過你什麼禮物,回去後我應該想一想應該送什麼給你肚子裡的孩子做禮物。”
沐晚夕皺眉,以為她又想做什麼事,她已轉身離去。
沈荏苒走出後,車旁等著她的男人恭敬的為她開門,“小姐,請。”
“冢,你留下來。”
叫冢的男人只是平靜的回答,“我的責任是保護你。”
沈荏苒看著他露出燦爛而天真的笑容,只是眼底的笑意那麼遙遠,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