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顧瑛小心翼翼地似是用十分羨慕的語氣問,“捉到一個官員的錯證就能有這樣的結果,要是有許多官員的錯證那又該如何?”
那人聽顧瑛這樣一說,臉色一下子變了,“古往今來也沒有這樣的例子,再說誰人能有這樣的能耐。”
顧瑛雖不說話,表情卻微微得意起來,“那是……那是……”
兩個人又喝了一會兒,待到顧瑛醉了,那人忙叫來醉月樓裡的頭牌來伺候,顧瑛哪裡架得住美人的軟聲細語,一下子就沉進溫柔鄉里。
顧瑛這邊在**窟裡忙碌,那人已經到隔壁去稟告。
那人進了屋,坐在一旁的陶正安立即就站起來,“景頗終於來了,情形怎麼樣?”
宋景頗向義承侯趙信、陶正安搖搖頭,然後坐過來低聲道:“不肯透露半句,不行只能想其他辦法。”
趙通道:“讓這人繼續留著總不是個法子,將來還不知道要捅出什麼事來,要想捉住他身後的人也簡單,不如設個局,將顧瑛先解決了,他身後的人豈有不動的道理,如果那人沒有動作,我們正好利誘顧瑛……”
陶正安聽得這話憂心忡忡,“萬一顧瑛一惱,拿出我的親筆信,那可怎麼得了。”趙信總有宮裡的皇貴妃撐腰,出了事趙信能想法子逃脫,他卻被人握住了真憑實據,說什麼都晚了。
趙通道:“蘇錫堯的案子是武穆侯辦的,如今他已經是你的好女婿,你還怕他去查你不成?再說現在上面又開始煉製金石丹藥還召了兩個道士進宮,我前日裡得信,那兩個道士不得其法,上面準備花重金尋找能煉製丹藥的術士,若是西人的徒弟知道了你說會怎麼樣?我們可以趁機將他引出來,你的那封親筆信一定能找到。”
陶正安仍舊不放心,“我正讓人盯著顧瑛,說不定過幾日他鬆懈了,就能露出破綻。”
趙信的臉沉下來,“哪裡還能等,再說他威脅的不止是你一個人,我們好不容易讓他得了個官職先穩住他,不然他早就將通政使司程大人告了上去,這事等不得了。”
陶正安心裡不禁一悶,當年要不是趙信,他也不會和那西人聯絡,現在趙信不想要解決這件事,反而想著要替別人肅清禍患,他怎麼就成了被捨棄的一方。陶正安正想著要怎麼與趙信再說說,就聽外面有人吵吵道:“秦月呢?讓秦月來伺候。”
老鴇子連忙賠笑,“秦月今天不舒服沒有起來,我去給大爺找別的姑娘。”
那人聽得這話知道里面有水分哪裡肯依,奔著頭牌秦月的屋子裡去了,使勁地踹開了門。陶正安想到宋景頗給顧瑛安排的就是頭牌秦月。
陶正安忙去看宋景頗,只見宋景頗和趙信對視了一眼露出個微笑,然後仔細聽外面的動靜。陶正安不明就裡,想要問,屋子裡的兩個人卻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
嘈雜的腳步聲過後,只聽到有人一聲尖叫,客人們紛紛開啟門去檢視。
宋景頗這才鬆口氣。
趙通道:“趁著亂我們先走,你讓人盯住了,別讓人跑了。”
宋景頗笑道:“放心吧,這事我已經安排妥當,他想跑也跑不了。”說著就讓陶正安先走,“一會兒被人看到總是不好的。”
陶正安有一肚子疑問也只能暫時放在肚子裡,跟著宋景頗下了樓從後門出去坐上了馬車。
馬車開始向前走,宋景頗才道:“顧瑛素來謹慎的很,就是對女人方面……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法子。”說著看趙信,“侯爺可以高枕無憂了。”
陶正安這才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原來趙信說是與他商量其實早就設好,陶正安心裡一下冰涼,“能不能行得通?是不是太倉促了些?”
宋景頗道:“我們本來想揪他個錯處,誰知道這人到了通政司什麼事也不做,整日就沉迷於煙花之地,也實在沒法子,知道他愛與那秦月玩那種把戲,做那事的時候非要將那花魁用繩子捆起來,然後緊緊掐住脖子,我想這種事一時失手也是有的,恐怕他自己也難分辨。顧瑛手裡沒有我的錯處,到時候我只管出面,”說著看陶正安,“陶兄放心吧,你的事我自然辦好了。”
陶正安哪裡還有心思與宋、趙二人說什麼客氣話,只是一直沉著臉到了自家府門前才下了車。
馬車繼續前行,趙通道:“務必要找到顧瑛身後那個人,就算費些周折也是值得的。”
宋景頗道:“聽顧瑛的意思,應該還有其他官員的把柄在手,我們只要找到這個人,再將他手裡的把柄都拿過來收為己用……”
趙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