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忙來知會我,只是說讓我去找莊親王爺試試。”
聽到莊親王爺,大太太身上又有了些氣力,掙扎著坐起來,“老爺提到常寧伯家,莫非常寧伯和莊親王的關係……”
陶正安道:“也沒明說,大概是如此,朝中也有傳言常寧伯是莊親王的人。”
大太太心裡一動想說常寧伯夫人上次來訪說不定是看在靜妃的面上,想想陶正安剛才的嘴臉,卻沒有開口。
兩個人躺在床上歇著,各自懷著心事睡不著,卻又無話。
……
第二天,容華忙於府裡的事,將新選上來的小丫鬟帶著去各房裡,先去老夫人那裡,老夫人笑著看了看,問了幾個丫頭些話,留了兩個老實本分的小丫頭,那兩個丫頭的母親進去謝恩,老夫人笑道:“不用謝我,都是看中你們肯做事的,才會給機會,我又見這個獨獨喜歡才留下。”
幾個人聽得這話得意思,又忙謝容華。
從老夫人屋裡出來,又將小丫鬟帶去給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選了,將人都安排妥當,已經到了下午。
到了第三天,錦秀早早起來看天氣,並沒有要下雨的徵兆,進屋說與容華聽,“定然是那道士胡說的。”
容華向窗外看看,這幾日關心會不會下雨的應該不止她一個。
收拾妥當,容華去老夫人屋裡,服侍老夫人吃了早飯,才回到院子裡,錦秀就來道:“孟家送了禮物過來,派了兩個婆子,還說要謝謝少夫人呢。”
孟家的態度不應該十分冷淡嗎?怎麼倒一下子變了個樣似的。
容華回到房裡,馮立昌家的將孟家的兩個婆子領了上來。
兩個婆子笑容滿面,先向容華行了禮,其中一個穿蔥綠色衣衫的婆子先開口道:“我們家大爺已經去接大*奶了。”
先說了研華已經回到孟家去了。
容華點點頭。
那婆子接著道:“多虧有八姑奶奶照應著。”說著訕訕地笑笑,“那晚大*奶只說要回孃家看親家老太太,卻也沒發現大*奶還在為香巧姑娘的事難過,這都是我們下人的不是,太太、大爺也是罰了我們的,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容華放下手裡的茶碗,這種話會到她面前說,一方面像是要將事說清楚,另一方面生怕她會怪罪似的。
難不成是研華說了什麼?
一絲懷疑從容華心裡閃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客氣了幾句話,讓木槿包了回禮送那兩個婆子出去。
容華剛拿起本書來看,還沒翻兩頁,木槿撩開簾子進門,“外面似是掉雨點了。”
錦秀半信半疑地出去看,回來也道:“真的掉雨點了。”
如果今天京城真的降下一場大雨,那道士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鐵口直斷。
天漸漸陰起來,到了下午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不到片刻的功夫變成了雨幕,天氣頓時涼爽了許多。
雨一直不停,容華帶了錦秀去薛夫人房裡。
亦雙正陪著薛夫人說話,見到容華來了,笑著給容華讓座,“嫂子過來說話。”
容華剛坐下,亦雙道:“剛才娘還說這雨下的真快。”
容華微微一笑,“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也是這樣,好久不下雨,說下就下起來,那大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下來。”
薛夫人沉吟著,“應當請那方道長進府裡一趟,上次在寺裡終究不方便說話。”
容華見薛夫人憂心忡忡,“娘還擔心那件事?娘要是實在擔心,再讓人去寺裡多添些香油錢,”說著笑道,“聽侯爺說,昨日皇上在陪都求了雨,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今天才會有這樣一場大雨。”
屋子裡正說著話,外面的婆子來回道:“外面有一個小道士,說是一位方道長有封信要給夫人。”
薛夫人聽得這話,再也坐不住,急忙道:“將信拿進來,再給那小道士些香油錢。”
婆子從茹梅手裡接過香油錢,退下去安排。
一會兒功夫,那婆子就急忙忙地回來,將手裡的信遞給茹梅,茹梅又拿給薛夫人看。
容華和亦雙都湊過去瞧。
紙上的字寫的倒有幾分氣力,簡簡單單一行字,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貧道說起血光之災,並未盡言,若是不靈驗只當笑談,若是一旦言中,凡事皆要順其意,不可頑抗,才無大失,此劫破矣。”
薛夫人忍不住道:“果然不是一般人。”又問那婆子,“小道士說沒說方道長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