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丹風馬上對等待的長工們指示,“把他搬進去。〃
西門烈詫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我?”
“這是小姐的交代,”長工們向他深深一鞠躬後,便照令的把他拖離廊上。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東西?”西門烈奮力地抽回兩手,眼神尖銳地鎖住那個愈看愈覺得囂張的迷迭。
“當然是把你當成未來的夫婿。”迷迭溫柔地向他解釋,“既然我要嫁你,我就應當瞭解你,”
他轉身就走,“我不想被任何人瞭解,更不想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娶任何人,”
迷迭輕緩地放口,“請他留下,”
“在我的地盤上跟我動手?”在長工們圍上來留人時,西門烈不禁心火驟起地停下腳步,“就算你們的主子是頭強龍,但可別以為你們能壓住我這條地頭蛇。”
“小姐”懼於西門烈武藝造詣上的威名,想攔他的長工們害怕地向迷迭求援。
“算了,我自己來。”迷迭頗無奈地撩起裙襬,步伐優雅地步下石階走向他。
“每個人閃遠一點。”丹鳳忙著撤走院裡的所有人。
“倘若你還是執意要走,我只好親自留人了。”迷迭在他的面前站定後,細聲細氣地向他表示。
西門烈的請氣裡充滿嘲弄,“憑你?”柔弱似水又嬌貴如花,只怕一颳大風就能將她給吹倒,這樣也想跟他動手?
“嗯。”她微笑地頷首。
“自大過頭了吧?”刻意讓她三分顏色,她就開起染房來了,在這華山,除了今年那個準備要與他競爭盟主的第二人選外。她以為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勝得過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雖然她不一定能夠勝過他,不過,她倒是有把握能將他留下來。
西門烈並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不屑地睨她一眼後,依舊轉身欲走,但突如其來的掌風卻自他的身側襲來。
那個方才在他心目中還只是個嬌弱可人的迷迭,在眨眼間,已如一隻翻飛的彩蝶,朝他張開了羽翅飛來。仔細看清,才知那是她飄蕩的衣袖,而在旋轉的袖間,卻是她凌厲攻來的掌勢,逼他不得不再一次對她重新改觀。
未施全力、意在留人的迷迭,看了他充滿訝然的眼眸一會,不著痕跡地緩下攻勢,很君子的不趁他心有旁騖時佔他便宜,只是順著他的掌法與他拆招。
“你”這麼上乘的勁道和內力,她一定拜過名師並已習武多年。
她輕聲向他叮嚀,“別好奇了,專心一點。”和人過招時分心,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
西門烈聽了忙喚回心神,抽出袖中的判官筆,打算全力的來對付她。但在迷迭自袖中取出一支與他相同的判官筆,並與他招招相纏,筆筆直刺他的面前擊退了他所有攻來的筆式時,他難以相信地瞪大了雙眼。
“很眼熟吧?”迷迭靈巧地運轉著手中判官筆,一招一式皆與他如出一轍。
“你怎會判官筆式?”不可能,就算她是別派的武林高手,她也不可能會他獨門的判官筆式,並把筆式使得跟他像是同一個模子打造出來的。
“學來的。”她回答得很含糊。
“西門大少,我有義務提醒你!”冷不防的,站在遠處的丹鳳卯足了力氣朝他叫著。
“提醒我什麼?”拆招拆得很忙碌的西門烈,忙裡分心地問。
丹鳳徐徐爆出一則內幕訊息,“我家小姐是各方看好的今年華山盟主第二人選,所以請你務必要當心自身的安危,千萬別讓小姐失去她所看中的相公!”
她就是那個聽說今年可能會跟他競爭盟主之位的人?
西門烈立即停手,返了一步打量起這個身分一直成謎的第二盟主人選。
他冷冷低笑,“搞了半天,原來你想嫁我是個幌子。想借機除掉我好登上華山盟主才是真的。”真看不出來這女人的心機那麼沉,虧他先前還對她滿有好感的。
“請你別弄錯了,”迷迭覺得很好笑,“我是想嫁人。不是想當什麼盟主。”是不是幕僚當久了,所以他才會不時防著人,並滿腹的陰謀論?
“不是?”西門烈錯愕地回頭問著那個很瞭解她的丹鳳。
丹鳳慎重地揮著手,“小姐對那個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你。”
對他感興趣?
西門烈倏地回想起這陣子來,那道一直跟隨著他的視線,並漸漸在心底分析出個模糊的大概。
“等等”他抬起一手,懷疑的看著迷迭臉上的笑意,“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