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梓楊安慰他:“沒辦法,這年頭的好女孩都被豬拱了。”
雖然車是貸的,房是租的,但是老王總是感覺自己跟那些住學校宿舍的普通學生不一樣。一直躍躍欲試地想帶個女神回來,讓這個充滿男性氣息的家裡點綴下不一樣的味道,但是卻屢屢喪失良機,油耗了不少,飯請了幾次,就是沒有得手的,往往到關鍵時刻,煮了一半的鴨子就撲啦啦地飛了。
梓楊勸他:“現在的女大學生都是有知識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的四好青年,正是處在做夢的年紀,性幻想的物件不是超級富豪就是白馬王子你這個人劣跡斑斑,有嚴重的歷史遺留問題,長相又崎嶇,良家婦女怎麼會看上你?”
老王不服,“你一表人才,你相貌堂堂,你還不是一樣跟我老光棍子?!”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個人身子一翻,互相不理對方。
雖然說梓楊身邊有過幾個對他有意的女孩子,甚至還有那麼幾個性格潑辣的主動挑逗過,但是梓楊對她們一點也不感興趣,在他心裡,愛情還是很神聖的,他希望自己的初戀是一場經典的羅曼蒂克愛情,雖然不一定非要海枯石爛,但起碼要有海誓山盟。
“我的意中人是個清新脫俗的女神,有一天她會駕著七彩祥雲來找我,一起花前月下、琴簫和鳴。”這是梓楊心中對愛情的幻想。
“我的意中人是個前凸後翹腿子長的美女,有一天她會開著寶馬拉我去開房。”這是老王心中對愛情的幻想。
……
這天,後面的工地終於竣工了,工頭給他們結算完錢,還破天荒的請他們下了次館子。
飯桌上,工頭喝的臉通紅,一邊撈著酸菜魚,一邊拍著胸脯喊:“兄弟走南闖北,帶過的小工成千上萬,但是手底下從來沒有像你們這樣的大學生以後說出去也給老子長臉!這可以吹一輩子的牛逼了!”
梓楊很尷尬,你特麼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咱哥倆的痛苦上要不是看在這頓飯份上,早就掀桌子了。
工頭抱著梓楊的肩膀,伸著大舌頭含混不清地說道:“我看咱們也是有緣,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咱們就做個結拜兄弟吧?”
工頭天生一副大嗓門,大堂裡的人都看向這邊,梓楊臊得差點鑽到桌子底下,老王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藉著酒興道:“我們江湖中人,不講出身高低,看得起我,以後就叫我一聲兄弟,哪天哥哥你發達了,不要忘記我!哪天混不下去了,一定要扶持下兄弟……”
工頭感動的無法言語,當場表態:“成了,有你這句話,咱這關係就鐵了!以後跟我混!有哥哥吃的就不會餓著你,就算吃屎也帶上你……”工頭話糙理不糙,把“同享福,共患難”這詞闡釋成這樣,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回去的路上,梓楊埋怨老王太丟臉,客氣兩句就行了,還真跟那種人稱兄道弟?
老王斜著眼道:“你還真看得起自己,你以為這些當包工頭的都是些下等人?人家一年不知道賺幾百萬!“
“你看那些腰纏萬貫的大老闆,很多人大字都不認識幾個,但是開得都是幾十萬的好車,住的都是幾百萬的大別野。”
“現在做房地產的這幫人,你別看整天灰頭土臉的,以後城市都是他們的了!社會發展這麼快,大家都往大城市跑,以後房子肯定越來越貴,我現在就是沒錢,我要有錢的話就買房了。”
梓楊不屑道,“房子這麼貴有什麼好買的?一平方米就好幾千,中國絕大部分人一年的工資都買不起一個廁所。”
老王哼哼道,“現在幾千塊錢嫌貴了?以後說不定漲到幾萬!”
回到家,小黑跑去玩遊戲,兩人端坐在茶几跟前,神情肅穆地開啟那包一直抱在懷裡的報紙裡面是他們三個人幾個月搬磚的辛苦錢,剛才工頭交給他們的時候,出於“信任”兩人沒好意思當面清點。
此時看著一摞摞的人民幣,有50一紮的,有10塊一紮的,老王興奮的捂住了嘴巴:“這,這,起碼有小兩萬了吧?”人生第一次賺這麼多錢,兩個人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梓楊感嘆,在老家,普通一戶人家屁股朝天刨一年地辛辛苦苦才賺個幾千塊,三個人在工地上隨隨便便幹了幾個月就有幾萬了,難怪現在年輕人都不肯在老家種地,都跑到大城市打工了。
梓楊建議把錢還給靳國強和他戰友,總欠人家錢心裡一直不舒坦。
老王對此有不同意見:“小李同志啊,眼光要放長遠,小富即安的小農思維是要不得的,這筆錢還了貸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