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萬個不情願,但是他也沒本事把卡取出來,只得戀戀不捨地看一眼atm,跟著梓楊踢踢踏踏地往醫院走,路燈將兩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遠……
接下來的日子就有點難熬了,探險隊的其他人全撤了,金髮美女再也沒出現,留在醫院裡的,似乎只剩兩個遊手好閒的懶少年。
沒過幾天,小黑終於可以出icu監護室了。
梓楊跟老王兩人一大早就等在門口,看小黑出來,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摸摸頭,捏捏肩膀,親熱的不得了,弄得小黑有些莫名其妙。
梓楊仔細地觀察了小黑半天,想看看他經過這些之後有沒有什麼“異樣”。小黑仍舊是那個不苟言笑的沉默少年,只不過對醫院裡的每樣事物都覺得新鮮,這裡摸摸,那裡看看。除此之外,能吃能喝,一切仍是照舊。
或許在小黑心裡,自己只不過是睡了長長的一覺,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過一次。
這樣也好,省去了很多煩惱,誰說“無知”不是一種幸福呢?
醫生本來給小黑安排了一個單獨病房,但是梓楊堅決要求讓小黑跟自己住在一起。在他的軟磨硬泡下,院方不得已,只得在他跟老王的房間裡加了一個兒童病床,三個人本來就經常過這種日子,擠在一起倒也不嫌難過。
小黑雖然死而復生,梓楊對他仍非常愧疚,覺得自己欠他太多,唯恐再次失去他,每天都是緊緊地盯著他的動向,不願意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只有一分鐘。
小黑的身體雖然已經逐漸康復,但是他們還是得在醫院裡待著。在阿衝的訊息過來之前,他們哪裡也去不了。
三個人就這麼在加德滿都“定居”了下來。好在甦醒想的很周到,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他們睜眼吃、閉眼睡,醫院裡管吃管住,氣候也不錯,待著也不算受苦。
加德滿都是尼泊爾的首都,全國第一大城市,人口也有50萬左右。在國內也算是個中等城市了。
加德滿都意為“光明之城”,四季如春。雖然就坐落在喜馬拉雅山腳下,但是卻沒有藏區那樣的荒涼淒寒。整個城市都處在喜馬拉雅山脈南坡的蔭庇下,這道天然屏障為城市遮擋來自北方的寒風,城市南面迎著印度洋的暖流,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使這裡年平均溫度20c左右,氣候宜人,終年陽光燦爛,綠樹蔥鬱,鮮花盛開,有“山中天堂”之美譽。
三個人每天吃飽喝足曬太陽,日子過得是相當的不思進取。雖然偶爾也會出去逛逛,但是也不敢走開太遠,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沒錢。
這一天吃飽喝足,老王捏著肚子上的肉嘀咕道:“這特麼呆了半個月,老子起碼胖了十斤,那廚師喂咱們跟餵豬一樣。”
梓楊埋怨道:“沒人逼你啊,你特麼的可以少吃點啊,一上飯桌就跟見了殺父仇人一樣,吃相那叫一個兇殘!”
老王道:“沒辦法啊,餓怕了!”
在地下洞穴裡幾日沒吃沒喝,確實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梓楊掰著手指頭算著,“咱們離開學校有兩個月了吧?該回去複習準備考試了!”
老王瞪著眼睛道:“有這麼久嗎?臥槽,我完全沒意識到。最近這小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
梓楊解釋道:“這就是愛因斯坦相對論,你坐在美女身邊一小時,感覺就像一分鐘,而夏天你在火爐旁坐上一分鐘,感覺就像一小時。”
老王點點頭,“我第一次聽人把相對論解釋的這麼清新脫俗,愛因斯坦地下有知,棺材板都要翹起來了。”
梓楊慢條斯理地搖搖手指:“這個美女相對論也不是我發明的,愛因斯坦老爺子自己說的我跟你討論這個幹嗎?咱們得好好籌劃下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老王躺在沙發上愜意地說道:“反正我不管,在這裡有吃有喝有住,什麼都方便,還不用花錢,地主老財的兒子也不過如此吧?我不管你怎麼看,反正這就是我的夢想:家有良田千畝,終日不學無術,沒事領著一群狗奴才上街調戲一下良家婦女……”
梓楊鼻子裡哼了一聲:“真特麼有出息!跟爛泥扶不上牆的劉禪一樣,還樂不思蜀了!
對了,咱們房租也快到期了,不知道阿衝他們把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不過我估計每個月的份子錢是不用想了,經過這茬以後,張教授再給我們批錢那就是腦袋被槍打了,以後啊,咱得自力更生,靠自己的雙手發家致富了。”
梓楊開始掰著手指計算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常生活開銷了,三個人的吃喝拉撒加起來真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