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金質的聖甲蟲形象,上面用綠松石作飾繪出甲蟲的紋理。栩栩如生。“這可是聖殿的長老親手給我的呢。”
那奎爾很懷疑對方究竟是怎麼當上拉之羽翼騎士團的副團長的,或者說是因為對方特別擅長算賬的原因,她被任命為這個遠征隊的隊長,或許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因為盧比克年年乾旱,今年大沙漠周邊許多地方作物近乎絕收,聖殿已經拿不出錢來支援這樣一支精銳的遠征小隊了。
想到這裡,那奎爾心態稍微平和了一些。一路上要不是阿德妮精打細算,他們就算勉強能抵達羅薩林,恐怕也得吃不少苦頭。而隊伍能不能維持,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場災難引起的,在九鳳、沃恩德這些世界的中心區域,魔潮帶來的影響還沒有開始顯現。但在邊緣地區的沙漠王國。人們在生死線上掙扎已經很久了。為了生存下去,他們不得不尋求這一線生機,尋找終結災難的一切辦法。
那奎爾嘆了口氣,回答道:“我們來羅薩林已經很長時間了,到現在為止一直都在碰運氣,眼下在全知之眼的指引下終於有了一點線索,怎麼能輕易放棄。難道我們真要這麼回到盧比克,告訴大家計劃失敗了。然後讓聖殿帶領人民向北方遷徙?”
聽到這裡,騎士們默默地露出了嚴肅的神色。不再說話。“那怎麼可以。”阿德妮也少見地皺起了眉頭,斷然否決道:“我們絕不能失敗,否則……”
她握緊了拳頭,盧比克是建立在沙漠中大大小小綠洲上的的王國,離開綠洲在浩瀚無邊的沙漠中遷徙是怎麼樣一種經歷,雖然傳說中北方是天堂一般的世界,但事實是從來沒有人到達過那裡,在大多數時候遷徙就意味著死亡,無數人會死在路上,那不是一組記錄在莎草紙上的資料,而是活生生的人。
阿德妮曾經見過那些因為糧食絕收而陷入毀滅困境之中的城鎮,整個城市在短時間內完全失去了秩序,人類變得像是野獸一般,強壯有力的青年——這些人或者不如說是強盜與土匪,成為了其他人命運的主宰者,老人被殺死,女人和孩子變成了商品……甚至食物。
她也見過那些因為綠洲消失不得不遷徙的城鎮,整族整族地死在遷徙的路上,整個盧比克王國的南方似乎都在緩慢而堅定地消失,在滅頂之災的壓力之下,邪教徒們乘機在王國內宣揚他們那個唯一的真神將在世界末日之刻拯救整個盧比克的謠言,受邪教徒蠱惑的民眾在各處作亂,使得本就風雨飄搖的王國更是舉步維艱。
阿德妮在成為騎士時,曾經在自己的劍下不再讓這樣的慘劇重演,因此她好不容易說服聖殿的長老們下定決心派出這支遠征隊,很少有人知道,為此她不惜賣掉了自己家族代代相傳的寶劍,才湊夠這支遠征隊的一切經費。
所以絕對不能失敗。
想到這裡,她的神色也鬆動了,對所有人說道:“對不起,那奎爾,其實我也清楚你們各位是怎麼看我的,比起塔哈團長來,我的確更像是個管家的角色。作為各位的隊長,我可能有些無能,所以那奎爾,如果你有什麼想法,請你告訴大家,我會委任給你全權的。”
“隊長大人……”
“隊長大人,你不必如此說。”騎士們嚇了一跳,連忙紛紛如此說道。
但那奎爾默默看了她一眼,只點了點頭:“隊長,我們的目標是找回翡翠之心,讓它和聖劍合為一體。在那之後長老們會開啟聖殿,呼喚翡翠之杖,當初自然之杖賦予了盧比克一切,相信今天它同樣可以做到——”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們追隨著聖殿的預言來到它許應的東方,一路來到羅薩林這片土地上,畢竟翡翠之心已經消失了數千年之久,在此之前從未有任何一個人見過它的真面目,尋找它的難度會很大,這是我們所有人都早有預料的。”
“可我們在這裡呆了如此長的時間,除了打聽到九鳳的傳說中曾經也有一顆碧龍之心外,就再沒有任何線索。而九鳳人的碧龍之心上一次出現也是兩千多年以前,它對於九鳳的意義絲毫不下於翡翠之心對於盧比克的意義,同樣有無數九鳳人在尋找它的下落,可他們同樣一無所獲。”
那奎爾皺著眉頭——彷彿這已經是他的下意識地動作,緩緩地對同伴們敘述道:“直到今天,我們遇到了一個攜帶著太陽聖劍的人。”
他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太陽聖劍是和自然之杖沒有什麼關係,可我曾經聽聞過一個傳說,在聖艾達人的歷法當中每當紀元之交時,聖物就會降臨世間甚至青睞於一個人之手,當這樣的情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