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駙馬爺身份的。
古話都說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可照慕雲和燕燕的態勢看,便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慕雲見林皎月嘆了口氣,也不去多說什麼,林皎月的意思他慕雲怎麼能不懂,這如今或許慕家還有別的路子可以保全,雖然說可能是會彎彎繞繞,難走一些,可對於慕家而言卻可以遠離朝堂,對於慕雲而言可以帶著心中念想之人遠遁江湖,遠離這是非之地的,照如今京城裡的事態發展來看,顧青蓮必然是難以脫身,若是在此嚮慕容西慈提出退婚,也並非難事,雖說難免遭些聖怒,還可能會受些皮肉之苦,可是畢竟這樁婚事還沒有下明旨,這天下人不知道,出於利弊,慕容西慈都會准許,只不過這如今為了慕家,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再多事端的好。
林皎月見慕雲不說話,便只能接著開口,“走吧,這會兒過去許是能陪姨母說上會兒話再用午膳的。”林皎月也不顧慕雲有沒有跟著,只是自顧自的抬了腿便往前走去,這林皎月雖然走了,可慕雲卻是心有所思,沒回過神來,愣在了原地,慕雲心裡多少是有些不平的,他不是慕雲,可一出生便成了影子,他心中自有憤怒,可回首想到自己那個弟弟,再者說這麼些年他都都過來了,慕雲這個身份他是脫不掉了,他又有什麼好再去奢求呢?
喬商麟坐在喬纓邊上見林殷殷走了,心中自然也就舒坦了,也不再打啞謎,就當著喬纓的面說起了林皎月前些日子摔下房梁的事情,“姑母,你可不知道,家裡前些日進了賊人,拿了月兒做人質,要逃時,又將月兒從房上摔下來,若不是府裡的侍衛反應快,只怕今日姑母是見不著月兒了。”
喬商麟這話雖不能讓林殷殷聽著,可到底是想要說給慕容西慈聽的,畢竟林皎月如今是皇家的人,若是出了些什麼事情,慕容西慈也必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喬纓聽著喬商麟的形容倒是心驚膽戰,前些日子春釉也進過宮,卻隻字未提林皎月遇險之事,這必然是喬商麟交待過的,可是如今想要害林皎月的宮中有一個,宮外有一個,只怕若是這二人勾結起來,林皎月今日進宮走這一遭便險了,當下想到此處的喬纓心中便有些惴惴不安,愣是直想遣兩個人去把林皎月給尋回來,今日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她這兒陪她,她喬纓量那林殷殷也不敢當著慕容西慈和她的面做些醃贊事,害了林皎月。
慕容西慈坐在一邊,本在和喬城北討論前朝的政事,可是這一聽喬商麟說林皎月受了傷,自然是要細問的,這不問還好,一問正好撞到喬商麟的心坎兒上了,喬商麟就是想讓慕容西慈知道顧青蓮害了林皎月,畢竟顧青蓮這個心腹大患還是要死死困在京城給收拾了得好,若是將顧青蓮放回江湖,只怕是往後不論他帶著林皎月去哪兒都會不得安生。
“賊人?一般的賊人能進得了你府上?你府上的侍衛可是你叔父給挑的,到底是什麼人,別打馬虎眼。”喬纓有些著急,雖說喬城北這麼些年對喬商麟一直沒什麼好臉色,可到底是自家侄兒,這些事情還是上心的,連喬纓都知道,喬商麟這府上的侍衛,除了喬商麟自己的人之外,喬城北也給添置了些,這若是一般的賊人,只怕是連喬府的門都不敢近的,何況挾持了喬家的少夫人不說,還將人摔下去,到底是有些驚心動魄。
“姑母,也不是侄兒打馬虎眼,這人實在是侄兒不認得,畢竟這賊人到了府上來,就直說要取了月兒性命,侄兒雖有些想法,但卻不能確定是誰。”喬商麟自然是要講話兜著圈子說,畢竟這慕容西慈也不是沒腦子,此事於喬商麟而言便是不能讓自己捉不到狐狸還要惹上一身味兒的。
“你且說特徵與我們聽,朕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對林皎月動手。”慕容西慈終於還是說話了,前些日子去喬商麟府上傳旨的大太監回來的確報了喬家接旨,林皎月因身體不適沒能去接旨,當時慕容西慈心裡還有些不適,可每個一會兒這事兒便拋諸腦後了,畢竟此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如今聽喬商麟這麼一提,慕容西慈倒是想起來這件事了,當下便開口問起了這件事的細節,畢竟如今林皎月是公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他慕容西慈若是不理不管,不掛不問的自然是要在背地裡遭喬家白眼、詬病的,所以到這最後,慕容西慈還是將話問出了口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朔日(七)
喬商麟見慕容西慈問出了這話,心裡自然是敲起了小算盤,如今慕容西慈這麼問這個問題,喬商麟自然是可以順著話茬兒說下去,只不過若是說的太細緻,慕容西慈也必然是會起疑心的,故而喬商麟只能慢慢說,但是要說清楚,而且還不能說得太細緻,這還當真是有些傷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