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佛家不是說,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嗎?我把你的這些身外之物拿走有什麼錯。你們佛家不是說,紅塵俗世不可貪戀嗎?我幫大師您斬斷三千煩惱絲,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功德。”劉詩詩滿意地說。
“阿彌陀和諧文明佛,快把東西還給貧僧。”不怒大師驚爆粗口。
如歡快小鹿的劉詩詩拌萌道:“大師,這裡在打仗,會死很多人呢?”
“你……”不怒還真怕這妖孽一時興起殺了自己。
朱金立在士兵的簇擁下登上左邊城牆。
縱目而視,殘肢斷臂血流成何;側耳之聞,馬鳴風嘯喊殺盈天。
“弓箭手就位。”俯身跪在唯一的火炮前,推開炮身上的屍體,朱金立對身後的機關師道,“來,狠狠地打。我給裝彈。”機關師扒開上衣系在腰間道:“好。”
城門處堆起的屍體像小山一樣,流光騎士團仍在強行突破。
“打。”朱金立抱著炮彈道。碰、嗖嗖嗖、碰、嗖嗖嗖。這兩炮之間幾乎沒有間隔,城門前人和馬的屍體被炸成一團;稀疏的箭雨干擾敵人的視野,保護朱金立的位置不被發現。
祭祀團和殘存的怪獸抵擋不住虞承慶的騎兵,泰勒公主慘死在亂軍之中。這女祭祀在生命最後的時刻獻祭了自己,遠處的**再次發生進化。兩對鷹翅膀的**漸漸逼退周懷安,二百名法師成功退到相對安全的地帶。
戰鬥從後半夜到如今的黃昏將至,兩方態勢此消彼長,聖殿已經喪失了最後的機會。休斯滿懷遺憾地望著敦煌古城之後那瑰麗的天空,那是一個永遠不會沉沒,永遠不會任人奴役的國度,那是中國。從一八四零年到一九四九年,這個國家的人民被劫掠了整整一個世紀……這個東方古國再次舉起人類文明的火把,將人類的未來照亮。
“為魯斯特(我們失敗了)。”“缶白克。(撤退)。”休斯第一次說出這兩句話,在暗淡的眼神中,指揮流騎士團右邊出擊頂住虞承慶的攻勢,帶領法師團從左邊迂迴撤退。
浴血奮戰的張歡忍受著飢渴極限,意識喪失搖搖欲墜。“殺——”神志不清的張歡用力拉動鉤鐮,整個人目光呆滯,雙手上揚,大字型地倒在血紅色的土地之上。……孩子們的笑聲、繫著圍裙的妻子,彷彿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大將軍,他們撤退了。”
“大將軍,他們後撤了。”
朱金立雙耳流血,除了自己的心跳聽不到任何聲音。
五名將士圍過來攙起抱著炮彈的朱金立淚水如泉。
冠軍候朱金立全身多處燒傷,站在城牆上猶如一座的古塔。
看到敵人的退卻,失神片刻的朱金立狂喊道:“三軍追擊。三軍追擊。”說完,掙開幾人的手臂,撿起身邊的斷刀喃喃道:“打了我就想跑,他孃的,老子絕不放過你。”三跳兩蹦趕到城下,將士們正抬著張歡的屍體出來……
朱金立悲慟嚎叫道:“啊啊啊啊啊————————”
“將軍……”
“將軍……”
一群朝夕相伴的老兵聞聽朱金立無淚哀號胸中倒海翻江。
“殺。”朱金立雙眼赤紅,提著斷刀昂首挺胸步履堅定。
“殺。”殘存的八百將士自然成列,邁著整齊的步伐跟隨著將軍的音節。
城門大開,大風歌唱——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赳赳武夫,同生共死。一隻利劍,切割聖殿。聖殿首位分離,再難全身而退。
見敦煌城暫無憂患,殘存的機關師悄然轉動幻陣。守護城牆的藍色光澤暗淡下去,一隻巨大的眼睛飛到天際,犀利的目光審視全城。黃石八陣變成沒有攻擊力但是反隱的明察之陣,玩家們第一次見到隱藏在角落裡的西方婊和諧子。
血刀門帶隊野狼沉悶地道:“所有玩家聽我指揮——殺,決不許一人活著離開。”
望著從坍塌城門殺出來的軍隊,前來助陣的玩家大受鼓舞。
虞承慶指揮道:“好,定然這群人有來無回。蒙古勇士把這些鐵皮人拽下馬,我們縱馬踩死他們。”“喲喲——喲喲——”蒙古騎兵就像馬上長出來的一樣,翻身雀躍毫不費力。流光騎士團的重甲騎兵的全方位防護害了他們,只要是被馬背上的男人拽下之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踩——”虞承慶命人縱馬踐踏,噼裡啪啦的馬蹄鐵奏響落幕音樂。
流光劃過天際,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