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弱,承擔不了如許重任。”
眾人飲了幾杯,船家己呼叫開船,前面縴夫吆喝唱合,船身緩緩移行離岸。
誰知剛剛移行不到兩丈,忽見岸上一條人影,疾如星丸,直向江邊飛奔而來。
此地泊舟的淺灘本是個荒涼之處,眾人速見那人影如飛而至,全都心中一動,不覺停杯凝目望去。
只見那人影轉瞬已到江岸,人影頓處,卻是個年紀甚輕的少女。
那少女大約不到二十歲,穿一身紫色緊身勁裝,肩插雙劍,頭上用一方羅帕,輕攏著秀髮,眉目娟秀,體態嬌盈,奔到江邊,見大船己開,便揚手高叫道:“請等一等,請等一等。”
莫理高拂袖而起,大聲問道:“姑娘有何見教?”
少女叫道,“你們是入川去的麼?我也急欲覓舟入川,可否商借寶舟一席之地……”
江流湍急,只這一問一答之間,船身已被激流蕩開到三丈以外。
少女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莫理高答應不答應,蓮足一頓,身形竟如乳燕掠空,貼著江面一剪一升,紫色衣衫閃耀之間,便已登上了大船。
船上眾人,誰不是行家,一見這少女施展的輕身功夫,都不禁暗吃一驚。
莫理高雙眉一皺,不悅地道:“姑娘怎好未得應允,便逕自登上船來?”
少女吁了一口氣,笑盈盈地抱拳為禮,道:“實在冒昧得很,我因急事在身,一時又尋不到船隻,只等過了三峽,舟資自願分擔。”
凌茜和秦佑等見這少女不施脂粉,談吐落落大方,樸實之中,另有一種秀麗之氣,宛如一朵清白脫俗的百合花,不期然都有幾分好感,便道:“這點小事,老前輩就答應了她吧!”
那少女聽了,不等莫理高開口,連忙稱謝,自尋了一張椅子,毫不拘束地便在桌邊坐了下來。
莫理高又皺了皺眉頭,此時她既己上船入坐。倒也無法拒絕,心念一轉,說道:“同舟共渡,俱屬有緣,姑娘身攜兵刃,隻身入川,不知有何貴幹?”
少女明眸轉了數轉,笑道:“老丈動問的,不知是指我身攜兵刃這回事?或者隻身入川這回事?這樣一齊問起來,倒叫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件的好?”
莫理高臉色一沉,道:“姑娘休得言詞閃爍,老夫是不慣玩笑的。”
凌茜暗中心念一動,故作親熱探手過去,輕輕一把,捏著那少女玉腕,那少女竟然毫不作掙扎,凌茜轉面向莫理高遞個眼色,笑道:“這位姐姐趕路太急,等她歇一會兒,慢慢告訴。咱們不是一樣麼?”她言笑之中,手指虛扣那少女腕脈穴,假如一旦發覺她的可疑之點,不難閃電將她制住,是以示意莫理高,要他不用急怒。
陶羽望見凌茜這番舉動,忙搖手道:“茜妹快放了手,人各有私,這位姑娘要是不願說出來,咱們不可逼迫她。”
凌茜被他道破心事,只得訕訕地收手,那少女轉眸細細看了陶羽一眼,卻坦然笑道: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私,各位看起來都是身負絕學的武林中人,你們知道最近中原武林發生的一件大事嗎?”
陶羽道:“願聞其詳。”
少女道:“說起來,令人惋惜,前不久中原十大門派秘密集會黃山天都峰,準備計議反抗飛雲山莊,不料事機不密,反被飛雲山莊搶先下手,弄得慘敗而散,這件事,各位想必都已經聽見過了?”
眾人聽她率直提起黃山之事,齊都暗驚,陶羽點點頭,道:“此事傳揚江猢,咱們也曾耳聞。”
少女緊接著又道:“但你們大約還不知道,各大門派黃山事敗以後,又秘密將會址移往峨嵋金頂,原來出面發貼的武當紫陽道長重傷身故,這一次的集會,改由峨嵋靈空大師主持……”
這話一出,連陶羽也駭然—驚,這少女年紀輕輕,怎會對峨媚之會這般絕大秘密,知道得如此清楚?尤其武當紫陽道長之死,還是不久之前的事,她怎的也已知道?
莫理高疑心大起,功運全身,躍躍欲動,凌茜更是提神而待,準備出手,甚至秦佑、辛弟和莫秉雄都不由自主把那少女視為可怕的神秘人物。
那少女眸子環顧眾人一眼,臉上竟神情不變,長嘆一聲,繼續又道:“各位問我入川何事,實不相瞞,我正是在趕往峨嵋金頂,參與中原各大門派的秘密集會,我雖然武功淺薄,又不是十大門派中人,但對飛雲山莊,卻跟天下武林同道一樣痛恨,所謂武林存亡,匹夫有責……”
陶羽不待她說完,搶著問道:“姑娘有關峨嵋金頂集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