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爹在哪裡呢?”
小女孩的著姜氏的手,不停的搖晃著,一隻手指著前方的芝蘭院,急切地問著,“娘,爹爹是在那個院子裡嗎?爹爹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他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不回去看我呢?”
“菲兒,乖,你今日會見到爹爹的。”
一半是為了女兒,一半是為了完成自己身上所揹負的任務,姜氏咬了咬牙,牽著女兒的手往芝蘭院走了去。
*
“啊!”
雖然現在天氣寒冷,可是乍然被滾燙的開水澆了一個頭臉,任誰也受不住的。
丁香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面前的林月如,咬著牙,忍下了自己臉上被燙紅了的疼痛,衝著林月如厲聲責問道:“夫人,就算您是夫人,我也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小丫環,你不能這樣對我!”
丁香覺得非常的生氣,今日她好心好意的來給林月如請安,卻不想,剛一進來就遭到這樣的對待。
林月如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夫人,我可是皇上賜下來的人,你這樣對我,也不怕我上告皇上治你的罪。”
丁香可不想再繼續留在針線房裡,更是不願意被林月如這般的折辱,今日過來是抱定了與林月如討個公道的心思。
“皇上賜下來的,哼,你也問問自己的出身,你以為一句皇上賜下來的,就能給自己的臉上貼金?野雞就是野雞,你這輩子是沒有機會變成鳳凰的。”
林月如根本就沒有將丁香放在眼裡,在京城裡住久了的人,誰還真會隨隨便便的被一句皇上賜下來的話給嚇著呢。
更何況,她可是細細的命人查過了眼前這丁香的出身,她林家雖然是在京城之中不顯貴,也不突出,可是,查個人還只是小兒科。
拿捏住了她的命門,她還能在翻出個什麼花樣?
林月如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衝著丁香淡淡說道:“不過是被皇上挑剩下的貨色,也敢在我國公府裡撒野,真以為去了一趟皇宮,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是誰?”
“你……你!”
林月如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丁香被她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林月如卻是還不肯放過她,只聽她再度說道:“白家折了一個白貴妃,當真以為還能夠再出一個白貴妃?”
什麼?
她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丁香聽到林月如的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滿面得意的林月如,她張大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辦法說。
怎麼辦?
如果,如果她揭發了自己的身份,那麼自己將會面臨什麼樣的處境?
她,她原本以為逃離了白家,以為換了一個身份便能夠重新開始,卻沒有想到她最終還是逃不過去。
她原本並沒有打算要進入皇宮的,她也沒有打算做什麼第二個白貴妃,她只是為了報恩而已。
卻不想,一朝入宮便是身不由己!
她根本就不願意來到這個所謂的國公府裡,更不想要成會什麼人的妾室,可是入了宮,餘下的一切都由不得她自己。
她之所以在林月如的面前擺出了聖下賜下的模樣,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在顧家的日子好過一些,至少林月如這般刻薄的主母在動自己的時候,也得掂量一下。
卻是不成想,自己的底細早已經被林月如打探的一清二楚。
“你放心好了,你待在我們顧家,只要老老實實,安安份份,我是不會動你一分的。”
林月如眼見著丁香那張脫俗的小臉慘白慘白的,心裡非常的得意,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看似善良大方的模樣,內裡卻是隱含著更深更狠的算計。
丁香根本不相信林月如的話,她也不多說什麼,轉過身就想要離開,可是原本立在她身後的兩個丫環,卻是一下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讓開!”
丁香看著擋住自己的如意如心,大聲的喝斥一聲,身體更是試圖從兩個人之間穿越過去,卻是根本不可能。
林嬤嬤得了林月如的眼色,將早已經備好的東西託了出來,只見她將托盤放到了距離丁香很近的一個案几上,而後恭身退回到了林月如的身後。
林月如看也不願意多看丁香一眼,只指了擺放在那裡的托盤,冷笑著說道:“給你二條路,一是我將你的身份公之於眾,將你送回白家……”
“不,你不能這樣做!”
丁香聽到林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