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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矮於肘彎向側一送,只喝道:“林兄,接往!”

他一開口,真力立洩,酒罐直向另一桌上的文土面前飛去,那酒杯隨聲墮落,卻被他翻手接住,仰頭一乾而盡。

這時候,眾人才像喘過一口氣來。白髮老人陶興眼波掠過,見矮子所坐椅子,竟已向下陷落了半寸光景,四隻椅腳,齊都嵌進樓板中。

文士含笑站起身來,摺扇“唰”地收合,扇柄飛快地一旋,接著酒罐,竟用一隻小小的扇柄,將那酒罐高高頂住,笑道:“包楊二兄神功,林某萬分佩服,但林某平生嗜飲熱酒,這罐酒雖是佳釀,可惜沒有燙過,林某不才,願替各位兄長,將酒溫過再喝。”

說罷,閉目而立,僅憑扇柄頂著大罐酒,竟晃也未晃一下。

才過片刻,酒罐罐口,和文士頭頂.都蒸蒸冒出一層熱氣。

漸漸,熱氣越來越盛……。

又過了片刻,文士額上已隱現汗珠,而罐中酒液,卻開始沸騰翻滾起來。

陣陣酒香,四處充溢。

瞎子許老二聳動著鼻孔,喃喃說道:“好香,林兄別煮酒啦,古人煮酒論英雄,當今英雄,自是非林兄莫屬。”

文土雙眼一睜,笑道:“好說,咱們正要拜領你許老二的壓軸戲呢!”

他把一罐熱騰騰的美酒,高舉過頂,扇柄微移,酒罐一傾,一股熱酒,直流下來。

文士張嘴接住,喝了酒,扇柄一拋,“唰”地開啟摺扇,對準那酒罐,用力扇了一扇。

酒罐順風掠向瞎子,去勢徐而不急,絲毫未帶被空之聲。

瞎子正端坐椅上,似乎對那隻凌空而至的酒罐,一些也未察覺。

酒罐緩緩從他面前尺許處飛過,瞎子仍端坐未動。

直到那酒罐業已飛過了丈餘遠,快要撞到牆上,瞎子始陡地一驚,失聲道:“咦,是什麼東西?”

話方出口,不知用的什麼身法,人影一閃,竟已越過那隻酒罐,搶立在牆壁邊。

酒罐轉眼飛到,那瞎子舉起手中竹枝,向罐上揮手一杖,喝道:“回去!”

只聽“當”地一聲脆響,酒罐並未破裂,卻被他一杖擊得斜飛而出,迅速掠過矮子頭頂,撞向另一面牆壁。

但當那酒罐湛湛將要撞上牆壁,瞎子竟如鬼進,忽地又晃身奔到牆下,竹杖一揮,‘當’地一聲,又將酒罐擊得折飛回來,從醜漢桌上疾掠而過。

說時遲,那時快。

瞎子肩頭微晃,恍如一縷輕煙,早又追過酒罐,候在牆邊。

只聽噹噹連響,那酒罐繞樓飛轉,一連六七次,竟始終未能摸到牆壁上,也沒有落地。

忽然,人影罐影一齊盡斂,眾人凝目細看,卻是瞎子已經端坐在自己桌邊,那隻酒罐,安安靜靜放回在醜漢桌上。

瞎子舉起酒杯,含笑說道:“許老二借花獻佛,恭敬各位一杯。”

眾人聞言低頭,連那少年一桌在內,每人的杯中,不知何時,俱已滿滿斟了一杯美酒。

醜漢等三人大笑舉杯,一飲而盡。

這種神奇玄妙的武技,看得那少年心懷大暢,一向深鎖的眉頭,剎那間竟然舒展開來,含笑端起酒杯,說道:“今日有幸,得遇各位異人,小生理當奉陪一杯。”

那較技的四人回頭冷冷掃了他一眼,誰也沒有搭腔。

少年有些窘,自己尷尬地笑笑,舉杯就唇—一突然,坐在他身側的白髮老人,迅速地一探手,按住酒杯,低聲說道:“少莊主,不可大意——”

少年埃道:“為什麼?”

白髮老人道:“這些人來歷可疑,少莊主乃千金之體,豈可輕飲他們的酒……”

他說話時聲音雖然甚低,但那矮子忽然臉色一沉,霍地站起身來,道;“都是許老二無眼之失,上好美酒,卻敬與這種認賊作父之輩,自己身世尚且不知,倒把咱們當作來歷可疑的人了。”

醜漢笑道:“楊兄不必過於責他,想他老子送命的時候,他還沒有出世,或許少年人貪戀富貴,竟連自己身世,也無暇查究。”

矮子冷笑道:“要不是看在他跟他那去世的老子,長得一個模樣,也許難容他活到今天。”

文上搖搖摺扇,道:“可惜一場盛會,偏撞著這種蠢物,酒也喝得乏味,咱們何不攜酒另覓靜處,再作未盡之飲?”

矮子叫道:“說的是,有這種骯髒人在眼前,令人噁心,縱有山珍佳釀,也食難下嚥,走吧!咱們散了。”

少年沒想到受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