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姑娘,如果我推斷得沒有錯,其實你並不是喜歡我,你對我的感情,並不是喜歡。像你說的,因為我見過你落魄的一面,因為我在你窘迫的時候幫助過你,然後遵守約定沒有將你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你因為這個,覺得我是個可以依靠的人,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第二個人也曾這麼對你,你會喜歡上他嗎?”
話讓荷衣遲疑了,她皺著眉頭,等想清楚侯璟話裡的意思,她眼裡出現了恐慌……對於荷衣的反應,侯璟已經預見到了,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頭,“所以,你明白了吧,你對我,不是喜歡,所以……這個荷包,你還是留給需要它的人吧。”
這是侯璟覺得自己迄今為止,來到這個世界說過最溫柔的話了。真相總是讓人覺得殘忍,但,人就是這樣,不要因為不理智而衝昏了頭腦,就像之前的她。
只有認清了事實,面對現實,才能得到救贖,就像她對蕭筱姸一樣……想明白了這些,侯璟忽然覺得豁然開朗了,是啊,自己為何自尋煩惱,不管自己對蕭筱姸什麼感情,都不重要,她始終和她不可能。
對於一個和自己不可能的人,何必去期望?
先不論她這個紈絝子弟毫無作為的身份如何能取悅得了那位天下無人可配的女子,就是從她女子的身份來講,她難道要蕭筱姸打破世俗愛上自己,愛上假鳳虛凰的她?
兩個女子在她的那個世界本來就是在夾縫中生存,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荷姑娘,謝謝你……因為錯覺……而曾喜歡過我。”
和荷衣說過一番話,她便消失在人群裡,卻不曾注意過,荷衣那雙疼惜她的雙眼,或許,就算注意了,也不會改變任何事情……
侯璟在人群中穿梭了好一會,就去了一個酒樓,在酒樓的後院找小二要了能爬上樓頂的梯子,帶上好幾罈子好酒,為此,她還多付了好些許銀子。
曹操曾經說過,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她需要有種東西來麻痺自己,不是為了買醉,而是一種自省。她可以喝著酒,在那種微醉的狀態下,想清楚很多事情,或者……遺忘很多事。
一個人……靜靜的……靜靜地……
“I like for you to be still”舉著酒罈,對著月亮喊道。
一個影子,擋住了她的月光,皺著眉頭,正想著趕走,卻見蕭筱姸赫然一襲白衣出現在她面前,在月光的映襯下,倒真有羽化成仙遠離人世而去的飄渺感,她愣了愣,以為自己出現錯覺了。
“你……剛剛在說什麼?”
那錯覺竟然還說話了,看來自己的幻覺還真厲害,侯璟笑了笑,罷了,幻覺就幻覺吧。
於是她抱著個酒罈子,像抱著抱枕一樣,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得那麼肆意。
“你笑什麼?”幻覺皺眉頭了,侯璟心裡想著,這幻覺還真生動形象。
“我喜歡你……”
“嗯?”
不理會對方那詫異的目光,反而喝了好大一口酒,“I like for you be still 意思就是,我喜歡你,是寂靜的。這是一首詩,一首讓人很心疼的詩。是一位智利詩人所做,我當時知道這首詩是在自己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看到它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寫這首詩的人傻,真是夠傻的,人怎麼能傻到那個地步呢?”
智利?小學六年級?
幻覺皺眉頭了,侯璟不高興,於是她伸出手,肆無忌憚的替她撫平了那皺著的眉頭。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皺眉頭嗎?你要再這麼,我可不要你了。”
侯璟說著胡話,在對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出來,又塞給對方一罈子酒,自己則是抱著縮成一團,像個沒安全感的孩子,她忽然伸出手,將月亮抓在手裡頭,“我喜歡你是寂靜的,放佛消失了一樣,你從遠處聆聽我,我的聲音卻無法觸及你。好像你的雙眼已經飛離我而去,如同一個吻,封緘了你的嘴。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滿了我的靈魂,你從所有的事物中浮現,充滿了我的靈魂。你像我的靈魂,一隻夢的蝴蝶。你如同憂鬱這個詞。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好像你已經遠去,你聽起來像在悲嘆……”
此刻,侯璟卻在想,如果她的語文老師知道自己這麼深情的朗誦詩歌,大概會很欣慰吧……
“這首……詩……倒是寫得很奇特。”幻覺給出了評價,“是啊,傻子一個,呵呵。對了,要不要我給你唱首歌?你今天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