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怕也好,不怕也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興隆縣城這麼大點兒的地方,自已再躲能躲到什麼地方去?難道也學趙尚東上山當土匪嗎?
興隆縣城本就不大,再加上漕幫人馬到來,普通百姓固然是人心惶惶,街面上的小偷小摸小混混們也收斂了許多,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犯案,不小心惹到了漕幫。所以今天警察局裡特別清靜。
我坐在大廳裡,品著茶水——普通到警察局辦事的人當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但正所謂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前天報案的時候,那些小警察都已經見識過我的強勢,今天再來,那些個欺軟怕硬的傢伙還不是緊著巴結,比伺候自已的親爸還上心。
見馬局長小跑似的來到近前,我把茶杯放在一邊站起身來,“馬局長,別來無恙,這兩天過得可還好?”我抱拳拱手,微笑問道。
“呵,謝謝,謝謝,勞您費心了。江先生,聽說昨晚您隻身大鬧匪巢,救出茹男小姐,活擒趙尚西,立下了汗馬功勞,真稱得起是人中俊傑,蓋世英豪,馬某欽佩之至。”馬局長連忙還禮,在我面前,他哪兒有膽子擺什麼當官的譜。
“呵,份內之事,算不了什麼。馬局長,現在是否方便,有些事情需要和您商量。”我笑笑說道。
“噢,方便,方便,江先生,請。”馬局長自然知道我到警察局絕不會是為了聊閒天兒,連忙把我請到他的辦公室。
窮廟富和尚,何況警察局又不是什麼清水衙門,馬局長的辦公室那是相當的氣派,到了辦公室,馬局長並沒有坐回他那把豪華的高背紅木辦公椅上,而是和我在專門招待客人的茶几兩旁分別坐下,有人奉上茶水,是五塊大洋一兩的名茶碧螺春,一壺在案,滿室清香。
“呃,江先生,不知有何事指教?”寒暄幾句後,馬局長話入主題。
我抬眼掃了一下四周,幾名馬局長的心腹手下還在旁邊陪坐。
“呵,馬局長,要談的是一件私事,可否請”我有意把聲音拉長。
“噢,明白,明白。”馬局長久在官場,這方面的經驗何等豐富,哪裡會聽不出我的話外之意,向幾個坐陪的警官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知趣地起身離開。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馬局長再次向我發問。
我微微一笑,“馬局長,請吩咐下去,在二樓樓道內派人看守,任何人不許靠近這間辦公室三丈之內,有事情要經過這間辦公室,也要從樓下繞過。”
“啊?!江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機密,需要做到這種地步?”馬局長的神情滯了一滯,以私事為藉口把閒雜人等支開的作法很普通,但連樓道里可能路過辦公室的人都提防,未免也小心的太過了吧?
看得出來馬局長的疑心,我微微一笑,“馬局長,這一次來,要談的是趙尚西的事情。警察局裡人多嘴雜,事關重要,我不想有任何疏忽。”
“好,好,明白,明白,呵呵,江先生真是精細之人。”
馬局長心中有鬼,有些事是可以做卻不可以說的,他現在並不知道我要談的是什麼,也擔心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被人聽到,於是按照我的吩咐,叫來兩個信得過的警察守在樓道。
做過這些安排,就不用擔心我和馬局長的談話會被人聽到了,除非有人能從外邊爬到二樓的視窗——大天白日,會做出這種事兒的人,連我也得說聲佩服了。
“馬局長,漕幫打算用趙尚西做釣鉺,引趙尚東上鉤,而實行這個計劃,需要警方配合。”我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來意。
“抓趙尚東?趙尚東是土匪頭子,作惡無數,天怒人怨,是興隆縣的一大禍患,也是興隆縣的頭號通輯要犯,只是此人不僅武藝高強,身手了得,而且為人狡詐,生性多疑,數次抓捕都是功虧一簣,無功而返。漕幫肯出手抓捕趙尚東,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警方自當全力配合。”
馬局長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看這意思,趙尚西還沒把曾經向他行賄的事供出,至於抓趙尚東的事,他身為興隆縣警察局局長,自然不可能推託了。
“呵,警民合作,有了馬局長的配合,這個計劃便已成功了一半。”我笑笑答道。
“呵呵,說的好,警民合作,警民合作,但不知應該怎麼個合作法?”馬局長也笑道。
“很簡單,你只需要以調查案件的理由把趙尚西關在警察局的牢房裡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事,不勞馬局長費心,漕幫自會安排。”我答道。
“把趙尚西關在我們這裡?就這麼簡單?”
馬局長不自覺地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