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長髮,心裡升起了別樣的情愫,心底也泛起了點點苦意,她極難得如此安靜的躺在他的身側,如果不是他中毒,她只怕是永遠也不會這般安靜的躺在他的身邊。饒是如此,他的心裡卻也升上了一抹淡淡的幸福,到得此刻,他終是知道在她的心裡,是真真切切的關心著他,只是這種關心無關愛情。她睡著的樣子極美,安然而恬靜,小巧的鼻子微微翹著,小嘴微微嘟著,只是她的臉色卻顯得微微有些蒼白,她睡著的樣子沒有往日的張揚和俏皮,卻有著另一番神韻,可是眉宇間還掛著一絲淡淡的愁緒。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她眉宇間的那的一抹愁緒是因為他,他倒寧願自己傷的再重一些,被她照顧實在是一件幸福至極的事情。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聽得他的嘆息,一骨碌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卻見得他對著她笑,那淺淺淡淡的笑容讓她覺得安心至極,卻又想起昨日的種種,她的眼眶微微一紅,卻撲進了他的懷裡道:“你以後不準再嚇我,也不準再說像昨日那樣的話,我雖然怕死,卻更怕你死!”她的舉動,讓他微微一呆,時光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半年前兩人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他輕輕的撫過她的背道:“你不說,玉修欺負你時,你還要我保護你嗎?我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他頓了頓接著又道:“我倒希望玉修那個笨蛋,一下子把你氣跑了,你就能回到我的身邊來了!”說罷,他又輕聲笑了起來。舒欣嘻嘻一笑道:“那你就慢慢等著吧,如果他哪天真的不要我了,我再跟你私奔!”說罷,兩人相視而笑,一種叫做親情的溫暖暖遍了兩個人的心。兩人都知道,這番一笑,便是將兩人以前所有的心緒全部放下,他們之間的那種感情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種純粹而美好,只是這一次少了以前的那份朦朧的愛情,有的只有清如明月、暖如春風、淡如清茶的親情。舒欣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的叫了一聲,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給你們送早點來了!”她從他的懷裡爬起來便欲去開門,卻沒有看到她的裙襬掛在了柴堆之上,此時她一走,裙子一絆,她的身體便直直的往下倒去,喬悠然見她要摔倒,忙起身去扶,卻忘了他的腿上有傷,這番一用力,他只覺得腿上一股劇痛傳來腿一軟,反而在舒欣之前躺在了地上,他一摔倒,舒欣也壓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衣裳由得昨天被雨淋溼,老頭只隨意的替他換上了衣裳,這番一扯動,他的衣襟大開。而柴門此時也大開。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兩張滿是皺紋的吃驚的老臉就這樣冒了出來。“你、你們……”老婆子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你們、你們繼續……”老頭子放下手中的兩碗清粥拉了老婆子就要走,還不忘回頭說一句:“小夥子,腿傷才剛好,又餓了一整晚,不要太激烈了;最好先吃點東西,不然那個啥的時候,胃抽筋了就不好……老婆子,叫你別看你還看什麼呢!”“那啥,老頭子,那姿勢好像我們以前沒試過……”“誰說的,老頭子我以前鐵定比這小夥厲害,你人老記性也壞了……”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老頭子還不忘幫兩人把門帶上。舒欣聽得他們的對話,她徹底的石化,原來古人不但八卦,還想像力豐富異常,她的身下傳來喬悠然的聲音:“表妹,你還想壓我多久,莫不是真的想和我做剛才兩個老人家所說之事?”他的聲音有些帶著點戲謔。舒欣微微一怔,低頭一看,卻見他的衣裳經過一翻折騰,已被她扯得大開,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胸膛,而她俯身其上,那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她的臉不由得紅了紅,急忙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訕訕一笑道:“表哥,你別誤會……”說罷,她見得喬悠然臉上淡淡的笑意,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越解釋越說不清楚。屋外傳來陣陣馬蹄聲,兩人不由得大驚,對望一眼後均想:難道是追兵追來了?若是如此的話,他們只怕會兇險異常,喬悠然身上有傷,腿腳不便,要如何才能逃得出去?兩人均窩在柴房裡大氣不敢出。只聽得外面傳來吼聲:“給我搜!”舒欣低低的道:“表哥,我們決不能讓他們搜到我們的行蹤,這裡極為危險,不如我們躲進柴堆之中,等他們搜完後再出來。”喬悠然點了點頭,便與舒欣鑽進了柴堆之中。緊接著卻聽到屋裡傳來了厲喝聲,一個森冷的聲音問道:“昨日裡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那聲音舒欣聽得出來,是黑蜘蛛的聲音。她的心裡不由得有些焦急,一方向知道黑蜘蛛心腸狠毒,怕她傷了那一對老夫妻,一方面又怕那一對老夫妻將兩人供了出去。老頭子的聲音有些發顫道:“有……”黑蜘蛛厲聲道:“在哪裡?”老婆子結結巴巴的道:“他們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聽得她說出這句話後,舒欣只覺得心裡一輕,沒料到這樣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