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舒欣嚇了一大跳,她滿肚子的疑問,問道:“你說這是皇后的信物,那你母后將這個東西送給我是什麼意思?”玉修笑道:“可能是母后見你儀容脫俗,有一國之母的風範吧。”舒欣朝他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摸了摸那片鮮紅的臉道:“這樣一副尊容若能稱得上是儀容脫俗,你母后的眼睛只怕是有問題。”玉修笑了笑道:“或許母后她慧眼識珍,知道你的醜顏之後隱藏著傾世之容。又或者母后和我一樣,不看你的容貌,只看你的心性。”舒欣只覺得一陣惡寒,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道:“你就繼續在這裡噁心吧,姑奶奶我要回房睡覺去了!”玉修一把拉住她道:“其實你也猜出了大部分來,又何須我明說。”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自從和她相處以來,他是越來越瞭解她。舒欣淡淡的道:“皇后,我不稀罕。”玉修微微一怔,淡淡笑道:“你猜中了其中一環,卻並不是全部,母后將這個髮簪給你,其實是有兩個意思,其中一個就是你剛剛說的,讓我登基後封你為後,因為她已經看出來舒相在暗中幫我處理朝中的關係,而且舒相權勢滔天,我若稱帝,必少不了他的輔佐,她的意思很明顯,就算你再醜,我也得立你為後。而我的根基穩固之後,第一個讓我除去的便是舒相,因為他威脅到了朝政。”舒欣不由得一怔,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皇后,居然有這麼深的心思,一個簡單的舉動便是下達了這麼多的命令,而這些命令只怕也只有像玉修這樣的人才看得出來。舒欣抬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不管她願不願意,這一趟渾水她似乎已經趟了進來,她長嘆了一口氣,又問道:“那麼其二呢?”玉修冷冷的道:“其二就是提醒我,如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從太子手中將皇位搶過來,那就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只會遭到不必要的劫殺。”舒欣奇道:“為什麼兩個猜測差這麼多?”她猛然想起皇后跟她說的那些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才明白其實玉修分析的那些話,皇后其實已經對她講過了,只是當時她並不明白。那幾句淡淡的話語,連說話的聲音都極為溫柔的話語,裡面原來藏了那麼多的玄機。她輕輕的咬了咬唇,皇宮裡的這趟渾水比她想像中的要深的多。玉修答道:“那是因為這個髮簪名喚乾坤簪,第一個猜測是根據太皇后的故事,而第二個猜測則是它的名字。母后無非是想告訴我,易君易儲之事,關乎國家社稷,當以國家的安危為重,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讓國脈動盪。”舒欣嘆了口氣道:“你們皇家的事情真不是一般的複雜!”玉修看著她道:“不是‘你們’,而是‘我們’,當你嫁給我時,你便與我站在了同一陣營。”這件事情是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已成定局。舒欣冷哼道:“我可沒有嫁給你,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拜堂,所以你我還不能算是夫妻!”玉修淡淡的笑了笑,卻沒有反駁,但是那雙眼睛卻明明白白的在說:不管你承不承認,但是全天下的人都認為你是我的王妃。舒欣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你的母后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了我,我若是當著眾人的面拆開了,又會如何?”她心裡覺得奇怪,她是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含義,當時她若是當眾拆開了,是不是就告訴了所有的人皇后想讓玉修當皇帝?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告訴了玉照,讓他不要妄想了,這樣一來,他和玉修的爭鬥將會更加的激烈?玉修目光幽幽的道:“你若是拆開了,她便告訴了在場所有的人,她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但是她卻很篤定,你不會拆開。”舒欣奇道:“為什麼?”皇后憑什麼覺得她不會拆開那個盒子?玉修笑的有些高深道:“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曾將太子送給我五顆人頭的故事講給她聽過。”舒欣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這麼腹黑了,原來是有遺傳!”和皇族中人打交道,真不是一般的累,鬥智鬥勇,還有一長串的牽扯,每個人的心都深如大海,深不可測。玉修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舒欣伸了個懶腰道:“罷了,這些麻煩的事情,我就不去想了,也不管你母后是什麼意思。”她打一個呵欠道:“本小姐現在困的緊,你就慢慢忙吧,我回房睡覺去了!”說罷,也不管玉修是否答應,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往她的屋子走去。玉修淺淺一笑,也不阻攔,她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說這麼多話,已屬不易,至於其它的,就慢慢來,他相信有一天他能感動她。舒欣一回到她的房間,月靈便迎上來問道:“小姐,皇宮裡好玩嗎?真的就和說書先生說的那般美嗎?”舒欣嘻嘻笑道:“皇宮裡很美,地上到處都是黃金,牆上到處都是寶石,裡面的小丫環都個個長的像仙子,小太監個個長的像潘安。不過裡面也有吃人的猛獸,吃起人來連骨頭都不吐。”月靈還未說話,追風卻在旁打了一個寒戰,問道:“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