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紅燭輕晃,將兩人的身影投在地上,形成了一幅交頸鴛鴦圖。
“夫君……”姜舒被鬱崢吻的渾身酥癢,難耐的仰長脖頸。
鬱崢一路往下,輕咬開姜舒衣襟繫帶。
肌膚暴露到空氣中時,姜舒被冷意激回一絲理智,咬唇道:“別……別在這兒。”
鬱崢頓住,深吸口氣抱著她去了床榻。
層層紅帳落下,氣氛氤氳旖旎。
鬱崢低喚著姜舒,快速除了兩人寢衣,拉過錦被蓋上。
“阿崢哥哥……”
姜舒緊攀著鬱崢肩頸,只覺腦袋混沌一片,身子輕飄飄的,似在雲端。
不知飄了多久,腦中猛然一空時,終於緩緩墜地。
姜舒輕喘著,還未從方才的歡愉中緩過神來。
“舒兒覺著可還行?”鬱崢粗喘著在她耳邊問。
姜舒愣了愣,回味過來後霎時紅了臉,臊的說不出話來。
等了半晌見她不語,鬱崢懲罰似的輕咬著她耳朵道:“你不滿意,那我就繼續。”
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讓她滿意。
覺察到鬱崢話中危險,姜舒悚然一驚:她幾時說她不滿意了?
惶然瞪大杏眸,姜舒剛要說話,鬱崢卻堵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鬱崢不急著進入正題,溫柔親吻纏綿,炙唇幾乎落遍了姜舒全身。
姜舒被吻的渾身綿軟似著火了一般,說出口的話都成了旖旎情音,聽的鬱崢越發心緒激昂。
姜舒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呼吸困難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待吻夠了,鬱崢從後擁著姜舒。
屋外明月高懸,夜風灌進樹梢,帶著枝葉搖晃共舞,奏出靡靡夜音。
風輕月柔,夜涼如水,明月靜靜的俯瞰著大地。
屋內紅燭淌淚,己積滿燭臺。
紅紗帳中,鸞鳳被下,兩人緊密相依。
極致的歡愉後是極致的疲倦,姜舒軟躺在鬱崢懷中,一動也不想動。
鬱崢輕啄了下她的額頭,執著問:“舒兒覺著可行?”
姜舒:“……”行行行,行的不得了!
雖疲累到不想說話,但姜舒明白,她要是不說,鬱崢定然不會罷休。
再來一次,她明日還怎麼去香雲山賞紅葉?
思量之下,姜舒忍著羞赧妥協道:“行,夫君最厲害了。”
雖然這事兒沒法兒對比,但從她被折騰的程度來看,鬱崢定然是厲害無疑的。
這個回答令鬱崢十分滿意,唇角上揚著決定今晚到此為止。
來日方長,不急一時。
姜舒鬆了口氣,瞌上眼昏昏欲睡。
“清洗完再睡。”鬱崢將她撈起,拿他的寢衣裹著她,抱她去浴池。
姜舒本不想挪動,但當疲軟身子泡在溫泉池中時,她只覺渾身氣孔都張開了,舒爽無比。
淺泡了一會兒,鬱崢幫她清洗乾淨擦乾,復將她抱回床上,相擁而眠。
長夜寂寂,同床共枕,安然好夢。
翌日清晨鬱崢醒來時,只覺通身舒暢,精神抖擻。
姜舒沒他這般好體魄,身子綿軟著起不來,眼皮也困頓的睜不開。
“那你再睡會兒。”鬱崢輕撫著姜舒後背,哄她睡覺。
錦被下的兩人都不著寸縷,溫熱肌膚親密相貼,觸感奇異又美妙,擾的鬱崢激揚不己。
姜舒舒適的翻了個身,感覺臀後有東西硌著她了,下意識的挪遠了些。
“嗯!”鬱崢難耐的悶哼一聲。
這聲悶哼落在姜舒耳中,似一記悶雷,霹的她瞬間反應過來。
姜舒臊的麵皮滾燙,將腦袋縮排被中,嗡聲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鬱崢輕拍了下她,沒好氣的問:“還睡的著?”
姜舒拉開被子,帶著幾分委屈道:“睡不著了。”
被這麼一嚇,殘存的睡意頓消無蹤,哪還睡的著。
“那就起身,用過膳早些出發。”鬱崢掀開被子去拿衣物。
姜舒探出腦袋道:“這麼早去嗎?”
鬱崢一邊穿衣一邊道:“香取山在城北五十里外,需一個多時辰,賞玩半日紅葉,正好到山頂去瞧落日。”
聽鬱崢己將行程安排好,姜舒不再多問,乖乖起身穿衣。
得到傳喚,霜華楮玉侍候兩人梳洗用膳,瑞雪檀玉去收拾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