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齷齪禽獸竟還有臉喊冤?
姜舒被趙德柱的無恥氣笑了,冷聲道:“你既覺得冤枉,那便將此事交由有司衙門審理,讓他們來查個徹底,查個明白。”
趙德柱心中大駭,下意識抬頭。
沒了屏風的遮擋,趙德柱一抬眼就看到了姜舒。
一襲青玉色羽紗裙的姜舒端坐於上首,眉目如畫明豔又高貴,似九天仙女下凡塵。
莊上的村姑農婦與姜舒相比,猶如塵泥與高雲。
趙德柱看呆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混賬!”見趙德柱盯著姜舒不眨眼,沈長澤怒火中燒,重重一腳踹在趙德柱胸口。
趙德柱被踹翻,心驚膽顫的回神,頓覺胸口巨痛。
但他不敢喊疼,頂著冷汗重新跪好求饒:“侯爺恕罪,小人無心冒犯。”
暴怒的沈長澤不想再聽他狡辯,厲聲道:“趙德柱欺壓莊戶,欺男霸女,色膽包天,犯下種種惡行罪無可恕。現廢除他莊管身份,押交有司衙門秉公審理。”
廳外的人聽到沈長澤的話,皆是渾身一震,面露喜色。
趙德柱此人實在過惡,莊上眾人都瞧他不慣,卻又無可奈何,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侯爺,小人冤枉,都是賤民們胡編亂造當不得真。”不見棺材不掉淚,趙德柱仍在喊冤。
“霍衝!”沈長澤朝廳外高喊。
霍衝應聲而入,身後跟著一畏縮婦人帶著個三西歲的女童。
“爹。”女童跟在婦人身後,怯生生的喊了一聲。
趙德柱回頭,看到婦人和女童後大驚:“你們怎麼跑這裡來了,快回去。”
“是本侯請她們來的。”
沈長澤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睨著趙德柱鄙薄道:“你不是口口聲聲喊冤嗎?本侯為了不冤枉你,特意尋了人證物證,你可還覺得冤?”
趙德柱滿目驚恐,回頭看著婦人和女童,眼神兇狠的低聲警告:“侯爺夫人面前不要亂說話。”
婦人被他嚇的身子一抖,害怕的攥著衣角,緊咬著唇不敢開腔。
“霍衝。”沈長澤喊了一聲。
霍衝會意,上前押起趙德柱,將他拖出了大廳。
“侯爺,不要聽她胡說,小人對侯府忠心耿耿……”趙德柱不死心的嚷嚷。
霍衝噁心透了他,脫下他的鞋子硬塞進他嘴裡,堵上了他的嘴。
趙德柱還想反抗,檀玉趕忙遞上繩子,霍衝三下五除二將他捆了個結實。
圓滾滾的趙德柱倒在地上,漲紅了臉垂死掙扎,像極了待宰的豬。
“有什麼冤屈,現在你可以大膽說了。”姜舒柔聲開口。
婦人拉著女童顫巍巍的跪地行禮:“民婦王翠,見過侯爺,夫人。”
沈長澤回到上首坐定,沉聲道:“今日本侯為你做主,你什麼都不用怕。”
王翠被折辱多年生不如死,現下終於有機會申冤,她鼻子一酸,抹起了眼淚泣不成聲。
姜舒和沈長澤耐心等著,沒有責怪催促。
待情緒穩定後,王翠紅著眼痛聲說出了五年前她被強娶一事。
“趙德柱他就是個禽獸!我生病有孕都不肯放過我,我難產生下小桃,他嫌棄是個女娃,月子都沒坐完就糟蹋我,導致我傷了身子無法再有身孕。”
“他見我不能再生孩子,就讓我當牛做馬的侍候他,半點不順心就對我和小桃非打既罵……”
王翠涕淚橫流的訴說著,眼中迸發出蝕骨恨意。
姜舒打量王翠,見她形容憔悴髮絲乾枯,面上還有淤青和紅痕,滄桑的如三十多歲的婦人。
可王翠明明才十九歲。
緊挨著王翠的小桃,乾瘦的像只小貓,臘黃的小臉瘦可見骨,溼漉漉的眼中透著膽怯和害怕。
親生骨肉都如此對待,趙德柱簡首就是個畜生。
姜舒心頭火起,問王翠想要如何處置趙德柱。
“我恨不能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又嫌他噁心。”
王翠咬牙恨聲道:“求侯爺夫人為民婦做主,殺了趙德柱丟去後山喂狼。”
“那你和孩子往後怎麼辦?”姜舒覺得她們母子實在可憐。
“回家,一邊照顧父親盡孝,一邊將小桃養大。”王翠摟著瘦弱的小桃,眼中情緒複雜。
出於母性本能,她自是愛自己的孩子。可一想到小桃是她被趙德柱強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