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外,一望即知,不好探查。難得我年輕新來,正好幫他查訪,並說錢武師為人如何可惡,但寶物只有一件,如若查探真實,不問誰得,均要歸他。我說寶物我決不貪,只戒他事若是真,已然強奪人物以為己有,不可再用辣手殺人。再者我尚有事他往,不問真假成敗,至多隻能再留五日。他俱應允。

當日下午,一同出廟,由他引路。正往前走,便遇錢朋友師徒多人,扛著一個死屍,往後山急走下去。他教我隨往探聽,他卻向來路走去。彼時還在白天,我僅遙見錢朋友住家之處,便即回來。一會他也趕回,說他路遇三人在坡前爭論,此寶已然千真萬確在此,但已被人藏過,暫還發作不得。時已近夜,他又教我飯後重往後山探查,如見人夜出,速即趕回,與他送信。他自回廟打坐,天明無事,再和我倒換探查,好歹要查出此寶下落。我強忍憤氣,前去探了一探,果然被他料中,到時錢朋友正把死的那人支開,和兩門徒商量,要喚一個姓曹的來問。我因聽錢朋友師徒說尤嘉日裡過千松巖曾推說出恭,讓眾人前行,在巖後逗留一下,寶物必藏在那一帶草地之中,這兩天內定往愉取逃走,弄巧當晚就許去。我想機密已然探得,這廝當晚去否未定,那地方屋小人多,他師徒個個行家,我伏身房上,容易被人看破,與其在彼久等,還不如到他說的地方去尋呢。

我原貼伏房脊面往下偷聽,走時稍微大意,差點沒被人看破。我見逃避不及,反往房側縱落,貼牆而立。他們全都縱上房去,只往遠看,竟未防到近處。等人一走,我立即趕回,向和尚一說。他道這廝當晚必往,廟前乃是必由之路,果然叫我前往千松巖等候。我心想只一夜的事,也就忍氣,沒有計較。我到巖上等有個把時辰,不見人來,好生焦躁。忽然心動,和尚為人如此可惡,何苦受他驅遣?莫如趁此時機,不尋到寶物,反正無關,如若尋到,便拿了一走,又待何妨?剛進草地,待要搜尋,便聽巖側有人跑來,匆匆不及躲避,只得往草裡一。伏。不消片刻,他們四人一個跟一個先後趕到,一會寶物出現,和尚便下了毒手。我防他看我在此多疑,沒敢出聲露面。好在約定,他寶物一到手,我即刻與他分別。滿擬等他走遠,再行回廟,取了包裹上路,不料二位縱將下來。不知怎的,被這位老人家看破,打了我一暗器。我從小學會硬功,刀槍不入,不知怎的,竟會被他打進肩頭。又見二位如此高崖可以隨便上下,知是強敵,再想逃走,已無及了。”

隱君笑道:“老賢侄,我這坎離釘非凡鐵所造,任你練就金鐘罩鐵布衫,也照樣可以穿肉透骨。你以為月黑天陰隱在草中人看不見,可是你那兩隻眼睛露出草外,怎能瞞得我過?幸是我現在不肯無故傷人,否則焉有命在?便那兇僧,也是命不該絕,一見是我,望影先逃。我知此寶該有不少波折,此時誰得誰就有禍,到了我手反難處置。追了他一程,本想賞他一坎離釘,將他那隻斷了三指的右臂打折,免得再用暗器害人。誰想他右時暗佩匕首之類的利器,隔著僧衣,看它不出,在打得火星亂迸。我雖用了十成力,大約兵器許已折斷,就受點傷也不重。這一遲頓,被他逃遠了,懶得再追。又恐這裡有人中他暗算,尋著原釘,便自趕回,無意之中幾乎傷了好友的子侄。我素來行事謹慎,這是哪裡說起!”少年聞言驚道:“聽老人家言語稱呼,竟是我的長輩伯叔麼?”隱君說道:“賢侄年幼,我已隱名多年,自然不易知曉。異日回去對大人說,黃山始信峰有一蕭老頭子,乃當年的蕭老三,就會告訴你了。”少年又想了一想,忽然失聲道,“老伯可是單名寅字,當年曾號苕溪漁子的麼?”隱君笑問:“你怎這時才得想起、我與老笠已有二三十年不見了。當初分手之時,記得他並無子女。看你行徑,雖未盡得他的傳授,家學淵源已有根底,不是他子,便是他侄,對麼,如今他人在哪裡呢?”

少年納頭便拜道:“原來果是蕭老伯父。小侄蘇同失禮冒犯,真個該死。老伯說的乃是家伯,先父早已去世。家伯無子,甚是鍾愛,只惜資質太鈍,武功學業無什麼進境,實替家伯丟人不盡。家伯因近年結怨江湖上人太多,形蹤隱秘,歸家時少。前數年偶往廬山閒遊了數日,回時,帶著一個小女孩子,神情甚是懊喪。請問了幾次,俱不肯說,每日只籌計著兩頃來地的田產。這日忽將我弟兄三人喚至屋內,說他生平揮手千金,祖業已然敗了不少,不能再用分文。此次出門,鑄了一個大錯,良心上太問不過去,非設法補過不可。老弟兄二人,他老人家膝前無子,將田業交小侄等弟兄三人。他不日將出遠門,少說也得十五六年才能回鄉,便老死在外也說不定,須要好好成家立業。小侄等知他說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