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山洞旁,把年輕男子放在青草上,看男子臉頰也被刀劃了幾道,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要不是這老人也是燕國人,他才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救這個男子。
老人微微嘆息了一聲,君主們只為爭奪地盤打的你死我活,哪裡管老百姓的死活。
老人把青年男子的衣衫解開,見他的身上也佈滿了刀痕,也不知道這人還能不能活下來,要不是他突然抱住他的腿暈倒在他的腳下,他到也不能救他,畢竟這漫山遍野都是死人,說不定有那活得,但也救不過來。
老人把自己兜裡的草藥給男子敷上,又扯下自己身上的布條給男子包紮好。
男子身上的盔甲實在太顯眼,老人把男子的盔甲脫下,捲起來朝山洞裡面扔去,這才攙扶著男子朝自己山坳間的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內有一個美貌的山村少女正在整理藥材,看到老爹攙扶了一個人進來,趕緊走了過來。
“爹爹,這個人是”少女和老人一起攙扶住這個年輕男子。
“他應該是燕國的軍人,不說了,先把他攙扶進去,看盔甲,也應該是個大將軍,就看他造化了,能不能活下來。”
少女和老爹一起把男子攙扶到炕上,蓋上被子,老人又吩咐少女去熬煮草藥,親自給這個年輕男子灌了下去。
等這個男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他緩緩睜開眸子,那雙瀲灩的眸子浮動著一絲冷意,他環顧四周,見自己躺在一個土炕上,身上蓋著白色蘭花的被子,被子很乾淨,但也很破舊。
他勉強支撐這自己做了起來,這屋子實在是太簡陋了,這一定是他住過的最簡陋的屋子,屋子裡除了一個用木頭做成的桌子,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
他勉強下了炕,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疼,他沒有想到自己敗得這麼慘。他一向清高,這次卻是一敗塗地。
不行,他要儘快回到燕國才行,他要重整旗鼓,消滅異族。
他的傷口卻讓他連走一步路都十分的困難,他強支撐這走到門口,掀開一塊布簾子,印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山林,這是一個搭建在山谷的小木屋。
那在收拾藥材的女子見到屋子門口的年輕男子,臉頰不由的一紅。
她張這麼大,還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子。
那面板和眸子,比女子還好看,不知道他笑起來的樣子會不會比林莊的大小姐更好看。
林莊的大小姐是這裡數一數二的美人,很少有人比得上。
“你醒了,餓了嗎”
年輕的男子看著在自己面前咬著唇角,臉蛋紅紅的女子,也只不過是眸子微微一動。
他什麼樣傾城的女子沒有見過,這女子雖然也算美貌,但在他的眼裡也不過是一般的胭脂俗粉,都不值得他動容。
“這是哪裡”他的聲音沙啞的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這是大燕國的交界處,你都昏迷了十幾天了,終於醒了,再不醒,我家好被你吃草藥吃窮了。”女子撅起嘴,埋怨道。
這個男子的傷勢太重,不是一般藥物能治療的,她們家雖然是採摘草藥的,但上好的草藥卻只能去藥鋪買,她們這樣貧寒的人家,哪裡供應的起,也不過幾次就快要傾家蕩產了。
“燕國交接,那異族的軍隊”男子眸子閃著寒光看向笑意潺潺的女子。
女子走過來,雖然有幾分羞澀,還是伸出手臂攙扶住男子的胳膊,緩道:“他們已經撤兵了,你不用擔心了。”
“那燕國的軍隊”男子的目光又看向女子。
女子看著男子瀲灩奪目的眸子,越發的臉蛋嬌豔,小聲道:“他們也撤軍了,聽說新皇登基,派了重兵把守,所以,他們也撤回邊關了。”
“新皇登基”男子臉色一變,只感覺頭暈目眩,身上的傷口更加的疼痛,忍不住暈了過去。
這一暈倒又是幾天的功夫,那老人不住的搖頭,反倒是那少女堅持這守護年輕的男子。
老人見少女如此,只搖搖頭,他的閱歷,總感覺這男子不是一般人,恐怕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可以配上的,但見少女如此痴迷,他也不能阻攔,只是祈望,少女不要失望才好。
男子睜開眸子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的傍晚,他緩緩的睜開眸子,看著窗欞旁那西落的霞絲,眸子裡湧上一絲的絕望和不甘心。
他的雄心壯志才剛剛開始,不能就如此的隕落,他不允許,他一定要回到燕國,他要弄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