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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把她拉出了房間。

展副官當即快步追了上去,還不忘關上了門,病房內霎時就只剩下了勝蘭一個人。她呆呆的坐著,許久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頓時周身無力地癱軟在了床上,抱著被子,肩膀控制不住的劇烈抖動著,心裡慌的厲害,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像今天這樣的膽怯過。

方才武兆銘突然出現,她瞬間就覺得很害怕,那種害怕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條件反射地讓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她無意識的就開始顫抖,當著裴棠的面藏到了病床的最裡面,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而直到此時,武兆銘已經走了,勝蘭心裡依然砰砰跳得厲害,滿手心都是汗水。緊張的整個脊背都發涼。

她明白自己這是有了心魔,那一夜的痛苦記憶的太深刻,已經深深的滲進了她的骨子裡,弄的她無比的害怕武兆銘。她怕她,也更恨他;恨他毀了自己的清白,恨禁錮了自己的自由,她做夢都想逃離這個牢籠。方才她向裴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不是受虐狂,絕對不會愛上一個強暴過自己的男人,所以今生今世。她一定會想辦法逃走,利用所有的機會逃離他,絕不願意呆在他的身邊。

許是剛剛醒過來就經歷了太多。勝蘭這會子只覺得頭暈的厲害,閉著眼睛趴在床上,竟然暈的覺得整個床都在晃盪,她有些痛苦的咬緊了牙齒,將頭埋進枕頭。靜靜地思索著。滿腦子都是各種設法逃走的計劃。

勝蘭住的是教會醫院最高階的病房,這種病房的格局是個華麗的套間,私密安全。病房的外面連著寬敞的客廳,成設雅緻,陽臺玻璃擦的一塵不染,窗外高大的梧桐樹蔭遮去了秋日下午的陽光。顯得屋裡有些陰暗,武兆銘一聲不吭,一直將裴棠拉到了客廳的窗戶邊才鬆了手。

此刻的他面無表情。隻眼神冷冽的令人心驚,他看都沒看裴棠一眼,低聲對跟在身後的展副官道:“展,馬上送裴小姐回去。”

裴棠知道自己方才做得太過分,她也準備好了要迎接武兆銘的怒火。接受他的懲罰,可是聽到他喊自己為裴小姐而不是阿棠時。她還是有些意外,不由得顫抖著聲音問道:“兆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趕我走嗎?”

武兆銘沒有回應她,他轉身看向窗外,目光甚至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語氣淡然的繼續道:“送裴小姐回住處後,儘快聯絡專列送她回東北,速度越快越好,婚禮之前,我不想再看到她。”

“不要,我不要回去,兆銘,我知道我錯了,我剛才只是太沖動了,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會打中你……”裴棠知道當眾打一個男人的耳光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她理虧的很,原本準備武兆銘怎麼發火她都認了,可見到他居然想要將自己送回東北,她頓時就急了,急切地解釋著:“兆銘,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才來幾天就回去,家裡人會亂想的。”

她之所以會跟著來金陵,就是家裡人覺得武兆銘並不是很喜歡她,讓他們在婚前多多接觸培養感情的,她才來就回去,不就坐實了他們關係不和的傳聞了麼?雖然事實的確不合,她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咱們只是定親,並未成親,未婚男女經常待在一起才容易鬧出流言蜚語,反正你在金陵也沒什麼要事,還是回東北去吧!”武兆銘的話音依舊淡然,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冷硬,說話間他始終沒有回頭看她,只盯著梧桐樹的陰影繼續道:“你放心,我會向裴伯伯解釋讓你回去的原因,絕對不會讓你在他們面前難堪!”

“你明知道我現在回去會很難堪,還要送我回去,我就這麼無所謂,她就那麼重要嗎?”裴棠見武兆銘不肯鬆口,又驚又怒的道。

她明白自己方才那巴掌傷了武兆銘的臉面,可是就這樣被送回去,她的臉面又往哪裡放?到時候他去解釋,只會欲蓋彌彰的讓別人更笑話她而已。

裴棠不怕失去成為武兆銘妻子的機會,她怕的是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地位越來越低。她這樣在心底害怕擔憂著,同時也有些憤怒。

今天她承認自己打人是有些過分,但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先犯錯的人明明是武兆銘,他已經與自己訂婚了,又怎麼可以招惹別的女人 ?'…87book'還用那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強佔了別人的清白,這樣的武兆銘完全超出了她想象的範圍,讓她覺得驚慌。

她一直記得他親口說過;葉小姐並不喜歡他,他那樣做,是想強行把對方留在身邊吧!

他為了愛她,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了麼? 那麼他的心裡,是不是已經被她填滿了,沒有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