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我光裸的後背,有點癢,但是說不出的舒服。我半眯著眼睛,感覺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象極了舞秀那隻最愛躺在花盆裡曬太陽的懶貓加菲。
明韶的手劃過我的肩頭,輕輕的揉了揉我的耳朵,低聲說:“西夏……”
他的聲音裡還夾雜著激情褪潮後的餘韻,微微低啞的嗓音聽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迷人。我從他的胸口抬起了頭,伸出一根指頭點住了他的嘴唇。如果此時此刻他說起什麼明媒正娶,什麼負責之類的話,那該是多麼的掃興呢。但是從他一開始推三阻四的勁頭來看,這話好象又不得不說。
我輕聲說:“慶氏……”
乍一開口,我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起了微妙的變化,就好象一杯清淡的果汁變得濃稠了起來——忽然間意識到自己現在真正是一個女人了。
“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收回飄遠了的思緒,接著發表獨佔宣言:“不許拈花惹草,不許接受別人的媚眼和挑逗,除了我,不許讓任何女人躺在你懷裡——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在這裡築巢。還有……”
明韶輕笑了起來,拿開我的手指放到唇邊吻了吻:“我是想問你——還疼嗎?”
他要說的竟然是這個?我的臉忽然又有點發熱,胡亂的搖了搖頭,感覺到他的手臂又溫柔的環住了我。真是愛極了他面板的觸感,我的手指又開始順著他的腹部往上爬。
“你要考慮考慮清楚,”明韶按住了我的手,半真半假的說:“此時此刻,你自己的身體是否可以承受誘惑我的後果?”
我的臉又是一熱,笨拙的轉移了話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疤?”
明韶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是前鋒參將,這些傷,算什麼?”
前鋒參將就是兩軍交戰的時候,衝在隊伍最前面的人。而我,一直以為他是守護在元帥身邊的親兵。不過,真的有些不理解楚元帥的想法了,我抬頭問他:“他怎麼會讓你做前鋒參將?他可是你的舅舅。”
明韶“哧”的一笑:“因為他把我當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我憐惜的吻住了他胸口的傷疤,卻不料這樣的一個輕吻竟然又挑起了他的慾望。只是一個輕吻啊,這個男人的自制力變差了呢。唇齒之間的氣息已經再度熱烈了起來,理智消失之前,一個念頭模糊的劃過我的腦際:小紅帽的故事我還沒來得及講……
我什麼也不能再想了,此時此刻,我的世界裡只有明韶。
只有明韶。
“你今天的樣子有點不同,”清蓉疑惑的上下打量著我:“撲了新的胭脂?換髮型了?”
我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心裡卻有些好笑的想:哪裡來得及撲胭脂?縱慾的結果就是我們都貪睡到了天色發白,在出門之前只來得及用清水胡亂的洗一把臉。
清蓉放棄了對我的探究,興致勃勃的拿出了兩個精緻的紫檀木盒子:“這是風雲堡的堡主昨天晚上送來的。我們在街上看到的果然是他。”
盒子裡是兩套名貴的首飾,尤其是左邊盒子裡那一對金步搖,上面鑲嵌的明珠,每一顆都有龍眼般大小,光華閃爍,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這小子可是商人,賠本的買賣是不會做的。他給公主送上這麼名貴的賀儀,應該是有什麼用意的吧。
果然,清蓉接著說:“風雲堡在並洲的珠寶店有一批名貴的珠寶要送往大楚國的京城全州。他們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保鏢,想跟我們的隊伍去全州。”
“你答應了?”我問她,其實不問我也知道了她的答案。人家打著祝賀婚禮的旗號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公主哪能不給他這個面子呢。
清蓉點了點頭:“不過,不是我答應的,是易凱和楚元帥答應了的。特意來問我不過是給我這個公主點面子罷了。這個人長得真是很漂亮呢。”
我打趣她:“比起殿下的未婚夫君呢?”
清蓉不屑的“哼”了一聲,但是臉頰上卻漫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然後她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瞪起眼睛點著我的額頭說:“沒良心的西夏,你昨天的表現真的很丟人,很丟人。你竟然就那樣把我給出賣了——還說了那樣的話。他一定會以為我是真的那麼跟你說過,想把他先……那個……”她的臉紅通通的,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哈哈笑了起來:“我猜他會巴不得呢。”
清蓉的手指叉住了我的脖子,還沒等用力,自己已經繃不住笑了。笑著笑著靠在我的身上又嘆了口氣:“可惜我們就要離開並洲了。”
“明瑞會回來嗎?”我問她,明瑞走之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