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邊去了。
我象模象樣的洗手,然後讓迎雪點了一爐香。一邊往指頭上套假甲,一邊盤算著彈什麼好呢?這麼個青春俏麗的小丫頭,就彈《茉莉花》吧。
譜子是我住在山裡的時候,按照記憶譜出來的。但是,彈出來的調子聽起來,還是和記憶裡的略微有些出入。經過了這麼些年的磨合,我對這架古箏已經越來越熟悉了,彈奏一些簡單的曲子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我的理想就是有一天可以完整的彈奏《春江花月夜》送給聽不見的老爸和能聽見的記老爹。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那是開在異世界的花……開在家鄉的花……
如今才知道,原來這旋律優美的曲調裡面竟然也帶著這麼纏綿入骨的思鄉之情。難怪當年周總理帶著前線歌舞團去印尼演出,聽到演唱這曲《茉莉花》時,感慨說:這首歌讓我想起了蘇北老家……
我也想家了。而我的家,此生恐怕也再難回去了。
我抬起頭,清蓉還在痴痴的凝望著我。
“茉莉花。這曲子名叫茉莉花。”
清蓉的目光還有點痴呆,喃喃自語的說:“沒想到居然這麼好聽。”
我謙虛的微笑。清蓉接著感慨了一番。
“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好訊息?”我實在按耐不住了。
這個問題讓請蓉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她笑嘻嘻的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明韶要回來了。”
“誰?”我沒聽清楚,名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感覺好象不是什麼熟人……
“明韶小王爺……我的堂兄……你的未婚夫君!”這小丫頭得意洋洋的自以為丟擲來一枚炮彈呢。
我看著她。明韶小王爺?他竟然不在王府?他幹什麼去了?
清蓉對我的反應十分的失望,“你……好象並不在意?”
我奇怪的看著她,註定不會和我的生命有交集的人,我為什麼要在意?
清蓉嘆了口氣:“明韶六歲的時候就被她的舅舅,也就是當今的兵馬統帥楚德帶到歧洲去了,每年只能回來一次。我今天聽到父皇他們在商議,說楚德要回京述職。楚德回來,明韶肯定也回來……”
我打了個哈欠。轉眼看到清蓉一臉的薄怒,趕緊又用手把嘴巴捂上。
我乾笑了兩聲,看樣子我不得不裝出配合的姿態了——為了我的遠大前程著想,這姑奶奶可是不能得罪的:“這個……小王爺……他……他什麼樣啊?”
清蓉果然又樂了:“他啊,他長得比我幾個兄弟都要好。父皇曾經誇獎他文武雙全——除了一點不好,就是不愛說話,沉悶的象個老頭子。”
接下來再說點什麼好呢?我實在不想再圍繞著小王爺的話題轉悠了。我煞費苦心的找話題,一抬頭,清蓉心照不宣的正在打量我。
“好了,好了,不逼著你了。”清蓉撇了撇嘴:“等你見到了明韶就會喜歡他啦。”
我趕緊點頭。
“那我就回宮去了。”清蓉故作大方的放了我一馬:“明天我再來找你。”
“明天啊,”我有點為難了:“明天我要去刑部聽審。”
“那就後天吧。”她的小臉又要垮下來了。我趕緊點頭。
不過第二天的聽審我到底還是沒能參加。因為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容琴師傅派人送來的口信,讓我第二天回清水庵。
後來我才知道,雲府出事的那天夜裡,當喜畫從雲謹的書房裡跑出去以後,書房裡又出現了一個人。這人就是雲遼的正妻曹氏,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那天偷偷跟在丈夫的身後來到了雲謹的書房外面,當然也就目睹了自己丈夫行兇的整個過程。這個女人幫助雲遼把屍體搬到了雲謹自己的臥房,然後擦拭血跡,把兇器扔進了佛堂前面的海子裡。
最後一個招供的也是曹氏,這倒叫我不得不有點佩服起她來。
還要補充的一個小插曲是:雲遼的小妾胡氏當晚在廚房燉好補湯的時候,曾經派了一個丫鬟去請曹氏和雲遼的另外一個小妾孫氏,丫鬟去了曹氏的住處但是沒有看到屋裡有人。因為事關人命,胡氏一直沒敢說出來。
按照焰天國的律法,雲遼判絞刑。幫兇曹氏判千里流徙,遇赦不赦。
我也沒有再見過喜畫。聽羅大人說,喜畫本來是要回自己老家的,但是被雲老太太死活給留下了。雲謹未婚,雲遼只有小妾孫氏生有兩個女兒。所以,喜畫後來生下的兒子就理所當然的成了雲家的繼承人。
我倒是希望這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