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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動靜,小公子側面看著一邊,我也抱臂靠在樹上,心裡更是好奇這蠻橫公子何時忍不了再冒兩句狂話。

“。。。怎麼還不動?”

身後有人嘀咕起來,小公子回頭怒瞪。

“閉嘴!一說話就全跑了。”

“呵呵。”我笑,看來這人對於狩獵一事果然痴迷得很深。那昨日他的意氣風發,神氣十足也不難猜了,有兩匹毛色尚好的銀狐在手肯定是心情大好。

“笑什麼?哼!”

“沒有沒有,看,已經開始了。”

我伸手指了指前方,楚良搭箭舉弓,朝著東北方向。

只聽嘣地一聲箭離弦,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晃眼之間,幾里開外的樹杆上已正中一箭。林子裡一時沒有了聲音,只有樹梢上被震下來的雪簌簌落地,和箭支搖晃時的吱呀迴響。

“怎麼了?”

包括我在內,周圍人都不明白他為何僅射中樹幹,可卻被氣勢給震懾住,不敢開口更不敢嗤笑。

“公子請看。”楚良回頭,指著前方樹幹下突然開始攢動的雪,一下兩下,一尺見方的雪被越頂越高,“等會兒野兔出來,還請公子射下。”

說罷,他拿弓回身,站在不遠的樹下一言不發地盯著前方。

四下無聲,只見雪中露出兩隻灰白的耳,然後漸漸能看見野兔的頭和前腳,出雪張望一下後向前方走去。這時身邊又出一箭,嘣彈聲下野兔來不及哀叫便被釘在樹邊,整個林子內雪落更多,松針在頭上颯颯作響。

“恭喜公子,又一隻靈兔在手。”

我側身拱手,可他一臉緊繃顯然並不怎麼高興。連有人前去取來獵物送到眼前,也不多看,轉身就走。

前後的人都摸不清他的性子,也不敢說話,只有跟著而去。

“。。文兄,怎麼走?”

大隊人馬去後,我靠樹站在原地,看著楚良從遠處過來就一笑。

“好一個借刀宰兔。”

“那不是,。。。沒有他,也獵不到那隻野兔。”他低頭,用腳撥了撥地上的雪,“狩獵在於合作,剛才我的位置再搭箭就太近了,它聞聲會跑,我的箭也不及那麼快。”

“可人家就好像吞了個酸棗子。”我嘆氣,轉身也走出林子,“。。。。如今得罪那人的就是我們倆了,幸好凌峰沒來,不然他也免不了。”

“他只是性子怪,從剛才看來卻沒什麼壞心思。”

“哼,那是他對狩獵太痴。有沒有壞心思還得多看看,何況我最想的是他能早些回大理去,這兒有他,許多事我們都辦不成。”

說罷,我側身讓楚良走在面前,免得小公子一個回頭看著我又不高興起來,折騰一通。

就像今天的一鬧證明了只要有他在,事情總是不能按計劃走。我想,實在不行,只有晚上拖著楚良和凌峰過來,不過那樣太冒險,也容易被張旭正發現些什麼。

如果這樣一說,那白天的小公子反而成了一個好的幌子。

到了午後,陰雲攏上,吹起了西風。

不是個出行的好時候,大隊人馬全回去了張旭正府上。

小公子一進門便一臉怒氣地直衝木樓走去,我不想攔也不想敢欄,就讓楚良和凌峰辦些事,自己從中庭來到院裡,好生欣賞一番。

自從知道屋內還有黃梅,院外的黑色空枝也看著礙眼起來,好在此刻蓋上一層薄雪,不會有衰敗之意。隆冬之際,最怕看什麼都應景,心跟著一起悲涼起來。

“文公子。”

順聲回頭,見張夫人從院內走出來,手裡提著一個籃子,蓋子半敞開,裡面有不少紅布條。

“夫人,來給樹枝扎布?”

我淡笑看著略吃一驚的人。

“想不到文公子也懂這鄉間俗事。”張夫人低頭一笑,在黃華之際只剩一絲風華殘存,更多的是大方得體。

“我家中也會扎,院裡有些色彩看著總比光禿的好。”

“公子說的是,。。。要不一起扎扎看?”

“好啊。”

我點頭接過她手裡的布條,先擰了幾圈然後在枝頭上綁個結,遠遠看去就像花那般榮華。若扎滿了一樹,那可以想像得到會有多漂亮。

記得在夏至的文殊坊裡就有兩棵連理枝,上面掛滿了祈福的黃紙和紅布,同高逸從下而過的時候那人還曾笑言要不要也掛掛。

只不過那時並看不起那些,就覺得眼前迷離的東西都是唬弄人的,當然,現在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