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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事,說不會說的話,動明知道不能動的感情。

他越發的像個人了。

可也不像人了。

“楚良。”

我問我身邊的人,問他是不是楚良。

他偏頭似是不解地想想又笑著說我認錯了,然後不再說話,氣悶著聽車輪的響聲。

聽它壓碎了這個隆冬蜀地的雪花。

第三十章

對於涔令非來說,蜀地就是他的災難,高逸就是一顆災星。

尤其是高逸一路把他送於關口前,他不耐,出口全是冷嘲熱諷。高逸始終笑著,一言不發,倒是高長卿好幾次按捺不住

,。。。那些小童都認為高逸絕對有本事坐著高長卿的位子,只是時候沒到。

但一路下來,孟昶從來沒有出現。

去大理是往南走的,過了川西還要過河,那一帶的路很險要。大多人都怕,只有涔令非拍著胸脯說他走了那麼些年早都

習慣了。蜀中和大理的交接處有一個出關的城樓,那兒有人接待。

我在蜀中是罪人,但在大理是客人。所以負責接待的大理官員絲毫不怠慢,一起都安排得十分妥當。

一夜後又上路,再沒有蜀中的人,只有大理的車隊。

我問了涔令非。

“為什麼要答應來救我?”

“喜歡你。”

不知道是不是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他也不掩飾,很爽快就承認了。

月餘不見,他的性子有些略改,但任性還是佔了主要。不過他對跟著他的小童倒好了很多,除了多加衣物以外,平時趕

路的時候這些人都塞在車裡躲著寒氣。

也頗為熱鬧。

我只能慢慢適應下來。

我才離開蜀中那個被火圍著的宅子,那每一晚的事,那每一天見到的人,分開的,死了的,走了的,還是夜夜都在夢裡

反覆出現。只要一想起那幾夜的火,那等著詔書的日子,那和高逸鬥心的日子,無論涔令非怎麼說話,我始終轉移不開

。所以崇雲說得沒錯,我是個自私的人。

而今涔令非等於是向孟昶要了我,他要了我的命,所以我不算自由。至少在他面前,我是沒有資格想著自己的。

“你總是去想那些你根本忘不了的東西。”涔令非說。

“這話矛盾。”我笑答他。

涔令非拍了拍我的手,“該過的就過了。你覺得之前活得不易,往後可能更難,還是。。。。”

“哦,小公子也能說如此的話了?”他說了一半我就打斷,轉眼看看車內的小童,一陣沉默之後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

,然後便是一群人鬨笑。無論涔令非怎麼大吼都喝不住。

“還有你,本來可以早點救你出來,你何苦折磨自己。”正笑著,涔令非突然問我,“你本可以不用在那呆那麼久的,

不是麼?”

“我不知道楚良是不是還在給高逸賣命,要是是,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把手放在膝蓋上。

昨夜在關卡的城樓上,南瑞也來了。好像是高逸特地安排的,她似乎並不想見我。但見了,不說些什麼也說不過去。我

靠著城牆看她抿唇抿了許久才開口。

“我的命是大人救的。”

她說的是以前在錦官城的陳年往事,對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點頭算應諾下來,但不知怎麼接下去,崇雲的死已經成了

我們之間的裂縫,越拉了越大。

“凌峰和凌華呢?”

我問她。

“在城下,只要大人不再有招呼,他們就走。”

“那你讓他們走吧。從此去哪兒都隨他們高興。”

南瑞微愣,隨後皺眉說,“大人用完了人就丟,是嗎?”

我閉眼沒有答話,問了她另外的問題,“。。。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在青城,崇雲第一次念詔,凌峰和凌華冷靜得不正常。”

“那個時候啊。”我笑著想了一想,“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想殺我的人是孟昶。”

“此後都一直是演戲。”南瑞低頭咬牙低聲說,“你和凌峰去找王爺,府上的大火,頭像,還有楚良對你做的事,都是

演戲。”

“不錯,給高逸看。”我提高手裡的燈籠,指著裡面的火給他看,“就是燈籠的火。但也賭了楚良,如果他不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