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擔心,那兩份遺落民間多年沒有任何音訊詔書,會落到二皇叔手上。那兩份,也就是我偽造來欺騙肖郡王的那兩份,上面有清楚的二皇叔繼位的字樣已經皇爺爺的玉璽,光是憑這兩份詔書,就可以在朝廷掀起血雨腥風!”顥王忽然有些不寒而慄,“我跟皇兄苦心經營多年的朝廷,怕是就搖搖欲墜了!”
“顥王多慮了!”季瀟牧趕緊安慰道,“二皇叔如果擁有那兩塊詔書,怕是早在你父皇在位的時候便拿出來興風作浪了,不會等上這十幾年的。要知道,那時候,朝廷中向著二皇叔的人還是不少的。而現如今,怕是沒剩幾個了。”
“可就是剩下的那幾個,卻是朝廷的關鍵人物!能一呼百應!”顥王嘆了口氣。
“可又怎麼解釋二皇叔等了這麼多年呢?”季瀟牧嘗試再安慰顥王。
“也許……二皇叔受了重傷,最近才好呢?又也許,他現在才勾結到最強大的力量保他等上皇位呢?你忘了,我們隨便找人一忽悠,肖郡王立馬派顧佑來響應。如果是真的二皇叔跟他聯手,怕是一拍即合,朝廷真的就危機了!”顥王再嘆了一口氣。
“正因為如此緊迫,所以,你才不惜利用馭雨,對嗎?”季瀟牧有些無奈地問。
“你……都看出來了?”顥王有些遲疑,“唉——,你說,除了馭雨。誰對唐思來說還有吸引力?”
“這倒也是。不過,對唐思來說,最吸引力的,應該是馭雨身上的解藥。不知道唐思有沒有拿到那解藥?按理說,她應該放了馭雨才對,怎麼還不見馭雨呢?”
秦馭雨聽到這裡,心裡一陣氣憤湧上心頭:無論何時何地,顥王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朝廷!他果然為了朝廷的安危而犧牲自己!這樣的男人,能跟他度過一生嗎?
秦馭雨灰心至極。忍不住淚流滿面。
“我相信馭雨一定是安全的,早晚肯定會露面的。說到不見,倒是那個肖巖讓我很擔心。按理說他早到京城了,怎麼就沒見蹤影呢?他如此行蹤詭秘,看來是要幹大事了!你我可得小心防範!”顥王的聲音,再次充滿了戰鬥力。
“顥王應該把這想成好事!就怕他不動,他一亂動。顥王有的是理由,也有的是機會把他斬草除根!”季瀟牧得意地說。
“好兄弟!沒枉費我如此器重你!”顥王跟季瀟牧說著說著,都興奮起來,“這房間,咱們也看了好幾趟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機關。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到細兒身上吧!我就不信那唐思不在細兒哪裡露出蜘絲馬跡!”
“全聽顥王吩咐!”
顥王和季瀟牧二人再次離開了房間。
秦馭雨這次沒有半點的不捨。與其活著出去被心愛的男人利用,不如就這麼永遠消失,讓那個男人自責一生!這是秦馭雨此時此刻最強烈的念頭。
很快。這個念頭就有人來幫秦馭雨實現了。
秦馭雨正目光呆滯的時候,戴著面具的人出現了。他顯然是奔跑過來的,看到秦馭雨老實地呆坐在密道盡頭,面具人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終於放下心來。
“主人果然說對了。你在‘賽魯班’那裡住過,可能會逃出密室。看來。我來到很是時候。走吧,別妄想逃出這密道!能逃出密室,已經是你好運了!”面具人彎腰抓住秦馭雨的手腕,想要把她拽起來。
秦馭雨不耐煩地甩開了對方的手。
面具人冷笑道:“你要不老實,我就讓你永遠呆在這密道里!”
秦馭雨自己站了起來,不屑地冷哼道:“但願你說話算話!”說完,也不管面具人的眼神多麼驚奇,便自顧朝被囚禁的密室走去。
到了密室外,秦馭雨也不怕被面具人知道自己動得開啟機關,伸手摸了牆上的凸起和凹槽,很快把暗門給開啟了,然後便自顧進了密室,靠牆坐在地上,什麼話也不想再說。
“呵,我看你是真喜歡這兒了,是吧?”面具人嘲笑道,“你都不用想你男人了嗎?他可急不可耐地到處搜尋你呢!”
秦馭雨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面具人並不知道,秦馭雨冷哼是對顥王的鄙視,他只當秦馭雨在奚落自己,不由得有些惱怒。“別以為顥王和季瀟牧寵著你,就全天下的男人都要讓著你,告訴你,你想錯了!不用多久,你就會知道,你仰仗的那兩個男人,不過是草包!”
面具人對顥王和季瀟牧的侮辱並沒有引起秦馭雨的任何不滿,相反,她還有些幸災樂禍:我倒要看看,顥王你鬥天鬥地,能得到什麼樣的好結果!
秦馭雨輕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