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影愛莫能助地搖搖頭:“唐思對我而言,也只是很多年前曾經聽說過的一個名字而已,我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看來,去找唐思是不可能的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她引出來呢?”季瀟牧起身,摸著自己的下巴,在房裡來回踱著。
秦馭雨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剛興奮都張開口,卻又一下憋了回去。除了顥王,誰也沒有注意到秦馭雨的這個動作。
從季月影房裡出來,顥王立馬拉了秦馭雨去自己的房裡,而季瀟牧眼見二人又開始卿卿我我,笑笑後便自行離開了。
“你拉來這裡幹嘛?我要跟瀟牧哥回去!”秦馭雨一進房間,便甩開顥王的手,急急往外衝去。
顥王一把抱住秦馭雨,無奈地苦笑著說:“你能不能別總是逼我對你施暴?這次我是真的不想!”
“不是的話,你單獨把我拽到這裡來幹什麼?”秦馭雨沒好氣地問。
“你剛才欲言又止,我想知道是為什麼?”顥王很是鬱悶都地解釋。
“那你要先放開我表明你的清白呀!”
秦馭雨的話一落,顥王慌忙鬆開了手。“看吧,我就是一正人君子,你有什麼想法,儘管告訴我好了。”
秦馭雨嘆了口氣說:“不是我剛才不想說,而是我突然發現,如果再利用細兒,萬一又害他出事,我真的就是豬狗不如了!”
顥王盯著秦馭雨,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莫非。你的意思是,再次利用細兒去引唐思出來?”
秦馭雨驚奇地點點頭,她沒想到,僅憑她無頭無尾的兩句話,顥王居然就猜出了她的想法。
“你覺得這當中會有什麼危險呢?”顥王問。
“如果我的理由不成立,細兒搞不好會被殺人滅口!”秦馭雨面露驚恐之色,“那個唐思,來無影去無蹤,多少人把守,還是被她給細兒下了毒。我真的好怕……”
“別怕!”顥王伸手撫摸著秦馭雨的肩,“把你的理由說給我聽聽,興許。我能幫你完善這個計劃,讓細兒安然無恙。”
“其實,是這樣的。”秦馭雨沒有拒絕,“之前,我在相國寺門口不是差點被挾持了嗎?那次。你不是捉了好幾個人,他們身上都佩戴有缺失了食指的玉佛手嗎?”
“嗯,是啊,那些人,都是二皇叔的死黨……”
“細兒也有那樣的玉佛手!”
“什麼?”顥王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他如此熟悉的一個人,竟然也會跟二皇叔扯上關係。
“沒錯,細兒就是有那樣的玉佛手。而且,是上等的羊脂玉!”
“什麼?”顥王再次被驚到。
“如果,我的想法沒錯,那麼,細兒八成跟唐思是有特別關係的。我想,我們只要把細兒的易容面具拿開。讓下毒的人知道,他們弄錯了,被毒到的人是細兒,那麼,唐思搞不好就會出現。可是,我沒有把握……”秦馭雨有些為難地皺著眉頭,期待地看著顥王,希望能從顥王那裡得到支援。
可是,顥王並沒有反應,他揹著手,在房裡走來走去。顯然,秦馭雨的這個情報,打亂了顥王之前的部署。
細兒的年紀……難道,他會是傳說中的那個人?唐思……對細兒,都知道些什麼?還有,肖郡王知道細兒的存在嗎?他這次上京如此隱秘,到底想幹什麼?……他知道那個跟顧佑接觸的二皇叔是我派去的人假扮的了嗎?……
顥王左思右想後,總覺得此次的中毒事件太過湊巧,可又一時想不出這些人和事的關聯,於是,他決定貿然一試。
“馭雨,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值得一試!”顥王突然開口對秦馭雨說,“放心,這次,我會加大防範的力度,一定不會讓細兒出事!你信得過嗎?”
秦馭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我來安排人手保護細兒,明兒一早,你就去把細兒的易容面具去掉,然後……讓細兒繼續假裝中毒!如果,你的想法沒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唐思必然會有所反應,也許,這次,我們真的就捕捉到了她的蜘絲馬跡!”顥王看起來有些興奮。事實上,皇上的心病就是那失去的三塊遺詔,找到唐思,也就意味著,那三塊遺詔有了下落,同時也意味著,顥王完成了一項大任務。因為,餘下的那兩塊遺詔,也就是顥王用來引誘肖郡王的那兩塊,事實上在江湖中消失了無數年,從未出現過。相比那三塊而言,後面這兩塊並不構成威脅。
秦馭雨看顥王如此興奮,反倒退縮起來:“我看……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