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縫兒就找人去修,要不就僱個車回去,什麼破事兒都拿來回你這個王妃!”
謝琳琅也沒想到會有鍾夫人跑來鬧上這一齣兒,既如此,便只能先改變原來的計劃了,便囑咐了那個小丫頭幾句,又對衛長謹道:“既然她正好在睿親王府外頭,就讓她進來等會兒和我一起回去罷。”
小丫頭便出去回話了。
衛長謹看她那高深莫測的樣子,便笑嗔道:“又打什麼鬼主意呢?還神神秘秘的,讓人看不上!”
過了一會兒,周側妃便帶著丫鬟婆子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初桃粉緙金絲褙子,頭上插著謝琳琅賞的那支銜珠金鳳簪,極其鮮豔的走到謝琳琅身邊。側妃和一般的妾室不同,是有品級的,所以她進來後,還有幾個身份低些兒的要跟她問候一聲。
周側妃給謝琳琅福了福身後,看著已經將貴女風範忘得一乾二淨的鐘夫人就笑道:“哎喲!這好端端的是怎麼了?青天白日的竟哭成這樣!聽說宮裡最近有喜事了呢,新晉位的趙貴人剛懷上龍胎,鍾夫人就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鍾夫人對趙貴人的龍胎不滿呢!”
鍾夫人正哭得來勁兒呢,不知道哪裡跑來的猴崽子,竟無端端的給她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她就是有十顆頭也不敢承認自己對龍胎不滿!也不在地上打滾放賴了,當即便站起來,看到是慕王府的周側妃,便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哭著對周側妃道:“咱們本是一樣的人,側妃娘娘也這樣趕著來對我踩上一腳!貴人懷上龍胎是天大的喜事,我又豈有不歡喜的?只盼著貴人為皇上誕下龍子,這生育之功可是什麼都不能比的!聽說側妃娘娘最得慕王寵愛,也該為王爺誕育子嗣,好生在自己房間裡休息著比什麼不好呢!”
周側妃本就是來找茬兒的,她若不接話還好,她這一頓明裡暗裡貶損周側妃身份低下還生不出兒子,周側妃頓時惱羞成怒。她這麼些年在慕王府裡慣出來的寵妃範兒顯露無遺。她先冷笑一聲,接著狠狠的啐了鍾夫人一口,罵道:“憑你下三濫的身份也敢說跟我是一樣的人!就算是我答應了,宗人府裡貢著的玉牒還不答應呢!就是你上趕著來給我提鞋都不配,自己下賤哭著鬧著要給別人作妾不算,一家子都是給人做小的!還來跟我顯擺身份呢,也不拿鏡子照照!”
鍾夫人一下子都被氣怔住了,連哭都忘了。她自從入睿親王府後,她的對手就是那個話帶機鋒面色冷淡,最重的話也不過就是說她不本份,讓她回屋閉門反省的睿親王妃。這麼多年了,只有她對別人撒潑打滾的,如今這樣被人指著面大罵還是第一次。還說她一家子都是給人做小的,她的姨娘是妾,姨娘生了她們姐妹三人,也都是做妾。她嫁入王府後,生了一子一女,又熬死了主母,在她孃家簡直就是獨一份兒,頓時就抖了起來,且抖了這麼些年。如今竟然被人這樣的打臉!她又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恨不能將面前這個比她還抖的側妃打得狗血淋頭!
她怔過之後,就將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了,上前就去抓周側妃的頭髮,一邊罵著:“你不也是作小的?還以為自己比別人尊貴多少呢!我呸!在主母面前你還不是個奴才!還說我一家子都是做小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周側妃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不用她動手,自己就先把簪子一拔,然後大哭起來。她簪子拔了,頭髮全都散了下來,此時再一哭,看上去披頭散髮,滿臉眼淚,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樣子裝得好,手上卻沒閒著,照著鍾夫人不能示人的胸脯肚子就狠狠的掐下去。鍾夫人都被氣傻了,急怒之下一抬手,一道帶著血痕的指甲印子就順著周側妃的側臉頰劃了下來。
周側妃用手捂臉,拿下來一看滿手的血,頓時就暈了過去。
旁邊圍著的一圈兒小姐們都看呆了,倒是慕王妃一臉驚恐之色上前扶住周側妃,並命人拿了慕王府的牌子去宮裡請太醫。
女子的容貌最是要緊,更何況是王府的側妃,宮裡的太醫自是不敢怠慢,配了去疤痕的藥膏子,又開了方子熬湯藥,再囑咐膳食小心注意。一時折騰完後,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件事。
後宅裡女人多,平日裡耍耍心機手段爭風吃醋都很尋常,只是這兩個王府的妾侍不僅動起手來,還掛了彩就難得一見了。
這種八卦最是眾人喜聞樂見的,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睿親王先知道的事情經過,頓時大怒,當即便要依照夫人冒犯側妃的例送去大理寺候審。蕭玉賢苦苦哀求,睿親王也覺得再鬧下去,恐怕不好收場,便罰了鍾夫人板子,還要攆她去底下的莊子,鍾夫人痛哭流涕,最後搬出了王府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