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親家母她實在是不敢叫出口。
謝秋琅含笑道:“姑爺很是尊重,平日裡有事情也都與我商量著辦。婆母也很是慈愛,有什麼好的都儘想著我們。”
謝琳琅瞧著她說這句話時神色頗有甜蜜之意,並不像是假話,可既然姑爺和婆母都好,又能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呢?只要姑爺尊重,婆母疼愛,便是有姨娘也斷不能欺到她頭上去,且玉家是有不納妾一說的。
楊姨娘聽了大感安慰,她一輩子都只是個沒有出路的姨娘,自然希望女兒過得比她強。
謝琳琅本應詳細詢問謝秋琅的,只是她今日因著弟弟實在心緒不佳,兩人在侯府用過飯,便就各自回府了。
回了王府,謝琳琅思慮良久,雖說謝安琅不與她親近,但謝安琅是她唯一的同胞弟弟,就是再傷心也不能不管他。只不過,還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好。
趁天色未暗,謝琳琅就吩咐綠蕉去一趟襄國公府,輕聲囑咐後,要她親自帶話給衛大少爺。
綠蕉知道此事並不尋常,便趕忙去了。
若此事成了,才算是解了她心中的一大患。
☆、第27章 衛長玉
謝琳琅的外祖母安慶郡主只有一子一女,女兒早逝幾乎成了她的心病,即便已經過去了這許多年,也未能稍解悲痛。幸而她的兒子是個出息的,襲了國公的爵位,又為聖上所倚重。孫子也出息,才只十八歲,年紀輕輕的就領了宮中禁衛大統領之職。
此時,衛長玉正坐在榮安侯府的正廳裡慢悠悠的喝著茶,直過去了兩刻鐘,趙氏才一臉擔憂的將謝安琅帶了出來。
謝安琅見到衛長玉,很是高興,道:“大表哥,你真的要帶我去西山行宮隨駕?”
聖上這幾日因淑妃德妃之事正鬧得心煩,正好又到了十月裡,便如往年帶著皇子皇孫要往西山行宮去。而衛長玉既是禁衛大統領,自然要負責起西山行宮的防務。
還不等衛長玉說話,趙氏便急忙道:“我是不知道大侄兒竟譴了人來哄著讓安哥兒出去逛的事,若是我先就知道,定會勸著!怎麼也要先為著安哥兒的身子著想,安哥兒這病才剛好一些,這就跑出去,若累著了身子可怎麼好?依我說,安哥兒若真的是想活泛活泛,倒不如讓全哥兒陪著在這園子裡逛逛,全哥兒雖小,走路卻已齊全了,陪著大哥哥鬆鬆腿兒,也是他做兄弟的心思不是!”
衛長玉淡笑道:“謝夫人多慮了,原也正是慮著表弟這些天來一直躺在床上,出去走走倒是對身體有好處的,便何況正趕上聖上去行宮,這樣的恩德降在表弟身上,表弟自應感念。”
趙氏是喚的衛長玉大侄兒,衛長玉卻回了句謝夫人,僅一個稱呼就表明自家對趙氏的態度,本就不是什麼正經子的親戚,原就沒把你一回事過!且他語氣溫和恭謹,但是話裡卻沒一句是順著趙氏說的,並且裡頭提到了這是皇上的恩德。這樣一頂大帽子壓下來,趙氏那慣能做戲的臉上也有些僵硬,她自然不信這是聖上的旨意,皇上哪裡就會閒成這樣,管一個小子去不去行宮隨駕呢?可她是什麼身份?榮安侯的填房而已,只封了個三品誥命,難不成還能拿這話去問皇上?
她只得道:“既是聖上的恩典,咱們家自然只有謝恩的。只是自從我到府裡以來,這孩子就從未離開過我身邊。如今他這樣出去我是斷斷不放心的,而我又出不得去,只好派兩個忠心又妥貼的丫頭跟著,也好伺候著安哥兒的平日起居。”說著就吩咐人叫了兩個丫鬟出來。
兩人看上去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一人穿了一條簇新的石榴裙,倒比普通的丫鬟穿得好些,打眼看去,頭上的珠花也別的丫鬟多些,嬌嬌柔柔的,頗有幾分姿色。
趙氏便道:“這兩個丫鬟一個叫玉蓮,一個叫水月,是我專挑了來伺候安哥兒的,安哥兒十二歲了,也是不小了,身邊沒個人伺候著我哪裡能放心得下呢!這便叫她們兩個伺候著去罷,便是去行宮隨聖駕,身邊也得有丫鬟婆子伺候著不是!”
衛長玉打諒那兩個丫鬟兩眼,想著怪不得表妹一定要讓安表弟脫離趙氏的掌握,安表弟這才十二歲,就要把他往女-色這條路上引了。在趙氏手裡,安表弟真不知道會被養成什麼樣子。奇怪的是,姑父竟也不管?
他心中想著,眉目卻未動,依舊笑著道:“謝夫人有心了。”
趙氏讓兩個丫鬟去見過謝安琅,見謝安琅接受了,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
衛長玉轉向謝安琅道:“你隨我去了,便要聽我的話,若是頑劣,我定會以大統領的身份按照禁軍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