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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三皇子妃走了,大家便也都三三兩兩的告辭。
謝琳琅辭了衛夫人和衛長謹,見蕭慕正在門外的馬車旁等她。
大老遠的見她從門裡出來,便對紅綃道:“起風了,將大氅給王妃披上再出門來。”
紅綃應了是,就忙過去給謝琳琅披了大氅。
等謝琳琅近了車前,才看見蕭慕身邊還站著一個男子,身姿英挺,穿著一身硃紅色深衣,腰間繫著一條雲紋青絲絛帶,還掛了一枚略染墨色的玉佩,他同身邊即便笑著也稍顯冷淡的蕭慕比起來,真是眉眼嘴角皆是笑意,見謝琳琅過來,也絲毫不避諱,還給她見了禮,道:“嫂子好!”
這就是靖海侯世子了。
要不是她聽說過阮年領兵作戰的英名,實在看不出這樣一個紈絝模樣的公子還是個將才。
蕭慕也與他告了辭,才上車,一路往王府而去。
每回他都是在外面騎馬的,這次竟鑽到了車裡,倚靠在貂鼠皮的墊子上,微閉著眼。
等簾子都放好,馬車行駛起來,謝琳琅才聞到一陣酒氣。
原來是喝醉了,面上竟絲毫也看不出來。
馬車裡備了一張小几,杯盞火爐一應俱全,謝琳琅便倒了盞茶與他,他就著她的手飲了一口,就張開手臂,道:“你可冷不冷?到我這裡來歪一會兒。”
謝琳琅立刻警惕的坐遠了些,道:“我不冷。”
蕭慕悶笑了一聲,長臂一揮,就將她撈在了懷裡,他的臉湊得極近,息納可聞,熱氣噴在頸間,她臉倏地就紅了。
天色漸沉,密佈的雲幕裡,便有碎玉般的雪花靜靜飄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你們聰明,什麼都猜得出來。
嗚嗚,不問了,
你們肯定知道留著阮年是幹嘛使的。
☆、第45章 怒火
回到王府時;細雪已經落了白白一層;蕭慕親手撐著一把竹骨繪花鳥的油紙傘,謝琳琅略遲他半步;瞧他大步邁得穩當;不由得笑了笑。
他立刻就察覺到了,回過頭來;挑了眉道:“笑什麼呢?”待她趕上半步來,便攥了她的手;牽著她往謹蘭院去。
此時仍有雪花簌簌落著;謹蘭院裡已經掛上了羊角燈;他在簷下收了傘;交給身邊伺候的丫鬟;提步進了室內。在軟榻上靠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時正看見一個丫鬟伺候著謝琳琅卸釵環,才想起來,便喑著聲音又問了一回:“你方才笑什麼呢?”
謝琳琅瞧他似醉非醉的模樣,不禁含笑道:“王爺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不小,若不是我離得近才知道王爺醉了,也要被王爺唬過去了!”
又吩咐碧桃青杏進來,“王爺剛才歪了一會兒,此時趁醒著,將我先前吩咐熬著的醒酒湯端來,服侍王爺喝下。再端幾樣小點心來,醒了酒,難免會有些空肚子,便吃幾塊也好些。”
碧桃和青杏都笑著應了,一個去端醒酒湯,一個去廚房揀新蒸的四樣小點。
一時間便在炕上擺了雕花小几,將果食都端上來,又斟了兩盞雪芽。
蕭慕不喜太過甜膩之物,簡單的白糖糕倒是連著吃了好幾塊,他又飲了口茶,隨口問道:“紅綃說今日你們女客的園子裡鬧了起來?”
謝琳琅也正打算跟他說此事,便道:“是三皇嫂尋了個小丫鬟引著表姐去暖房,三皇兄正等在那裡,想來是打算謀劃了表姐去呢。原不過就是後宅婦人的一些小手段,只不過表姐想起了一樁舊事,這才過去瞧了。”
蕭慕微皺起眉,今天宴席還未結束,三皇子便藉故離席,這個三皇兄向來不是個有主意的,況且這些婦人擅用的小手段,他也不見得會使,便冷哼一聲道:“三皇嫂一向不喜三皇兄納側,便何況是衛家嫡女這樣的身份!不是三皇兄,亦不是三皇嫂,德妃得寵,膽子倒是愈發大了。”
謝琳琅先詫異了一回他思路清晰,才道:“王爺可還記得當年皇后離宮一事?”
蕭慕看了她半晌,讚賞的笑道:“你們的小心思倒是想得夠深遠,當年皇后出事也是被人引著去花園,手法確實相似,你們是懷疑當年之事也是出自德妃之手?”
“只是猜測罷了,並沒有證據。”謝琳琅輕嘆,“不過她又行了一回,才覺蹊蹺。”
也不知蕭慕想到了什麼,笑道:“也並不用什麼證據,只要疑心就夠了。況且若是真有蛛絲馬跡留下,當年也不會查出不來。如今重新翻了出來,倒應該叫太子知道。”
若是被太子知道當年皇后是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