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陣混亂呼喝之聲,便見一人撞入殿內,卻是風族中人。只聽他大叫道:“不好了,蓼莪率火族將士回來了!宗主……”忽見白藏被人以劍指喉,不由嚇得半死,後面半句話再也說不上來。
一邊擎羊見靠山已落入人手,而強援已然到來,心知大勢已去,乘著殿上慌亂,便自慢慢朝門口掩去,想要乘機溜走。眼看便要到門口,正待快速逸去,忽聽得有人低喝一聲:“擎羊!”聲音雖是不響,卻似就在耳邊,下意識回頭看去,正是婆雅。婆雅那原本空洞灰暗的眼眶中陡然一亮,竟自發出兩道幽藍的光芒。
擎羊不由嚇得魂不附體,想要即刻逃走,可雙腳卻絲毫不聽使喚,不由得渾身發抖,如同篩糠一般。
婆雅的雙睛中幽藍的光芒越來越盛,擎羊只覺有一雙無形的雙手緩緩扼住了自己的喉嚨,越收越緊,喉嚨中發出咯咯的聲響,卻偏生全身上下絲毫無法動彈。無影的死亡的恐懼全然籠罩在心頭。然那死亡的腳步卻似來得十分緩慢,呼吸逐漸緊迫,舌頭被掐得伸了出來,眼珠都突出了眶外。突然,他只覺背心一痛,身子忽然能夠動彈了,低頭看去,帶著鮮血的刀尖自心口突起。喉頭的緊迫感卻已消失無蹤。接著最後一口氣自胸中大力的吐出,身子緩緩軟倒。
婆雅輕聲的嘆了口氣,雙眼又恢復以往的灰暗,轉頭道:“地劫,你心太軟了。”
地劫自擎羊的屍體上將刀拔了出來,低頭道聲:“是。”
兩人正說話間,忽覺殿門口一暗,似有一魁梧身形擋住了門外的光線。
“誰?!”地劫大喝一聲,橫刀劈出,不料這一刀卻砍在空處。那人影雖是魁梧,動作卻是快捷,只一晃眼間已來到秦弓跟前。但見他左手直拍秦弓左肋。
秦弓何等人物,又豈能讓來人擊中。左手一屈一伸,迎了上去。兩掌相擊,秦弓輕哼一聲,竟自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來人,但見此人金甲金盔,將渾身上下遮得嚴實,便連臉也遮去大半,只有個下頜露在外面,卻是個虯髯漢子。
那虯髯漢子與秦弓硬碰硬對得一掌竟是勢均力敵,口中贊得一聲:“天狼果然名不虛傳!”右手拉住白藏,便往外退。
秦弓喝道:“休走!”飛身便追。
虯髯漢子一手抓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