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十年,平日裡也不安分,不然,暗暗峰主也不用常去那兒處理這些事了。”張洞瑀說著又疑惑起來,“既然,這個古墓是用來鎮壓戾的,那為什麼古墓會出現在鎮惡塔裡呢?”
“這個嘛,我來想想。”平日裡,她便喜歡思索琢磨這些一知半解的事。“首先,鎮惡塔在上古,也是一件極品法器,據說,當時,擁有它的主人可隨心所欲的控制塔的大小,而鎮惡塔裡的惡,也是他為了淨化世間,從三界各處抓來關進鎮惡塔的,對吧?假如說,這間古墓,經過百年的鎮壓,已經不如當初那樣能夠完全鎮壓住兇獸,而鎮惡塔的主人為了避免三界再次發生兇獸的暴動,就乾脆找到了這個墓,將整個墓丟進了鎮惡塔裡,就算兇獸從古墓裡逃了出去,也只能呆在塔裡。所以,古墓裡並沒有這一段的記載。只是,這個塔的主人也羽化了。而得到塔的卡努努師祖並不能完全的使用它,便將它放置在隱峰,讓弟子們進入塔內,經過惡戰,提升自己的力量。只是,師祖也不知道塔裡還有被鎮壓的兇獸,真是苦了我們了。”
“這個塔,應該是那人的本命法寶,否則師祖也不會不能完全動用它。”張洞瑀補充道,“這個墓,極有可能是活著的,甚至可以說,經過這麼多年,被兇獸戾的戾氣侵蝕著,已和戾合為一體。所以,才會如此的古怪。只怕,進來容易出去難,我們會進來的這麼容易,只怕也是兇獸為我們行的方便。”
“那實在太可怕了。”司徒也越想越後怕,“那這要是給它出去了。那還了得?”
從剛才寒潭一路到這裡。他們兩也走得太輕鬆了一點,這是不是也是兇獸搞的鬼?他們兩相看一眼,明白彼此是想到了一起。可如今他兩身陷古墓,也別無他法,只好繼續走下去。
接下來,他們進入的幾間墓室,講述的幾乎都是這隻戾所犯下的罪行,殺害過多少修士之類的。
最後,他們進入的一間墓室,是一座大殿。整座大殿,也都是遍佈咒印。在這座四方大殿上,左手邊是一位坐著的身著道袍的男子,應該是這座墓的墓主,羽化的他,肉身不腐,是一位面目祥和的年輕男子模樣,只是,在他的身下的階梯上,居然有一具躺著的屍骨,他兩心生疑惑,向著屍骨走進。“看骨形,似乎是個女子。”張洞瑀開口對著司徒說道,可她並不做聲,只是凝神一直盯著屍骨看,忽地,她一皺眉,低下身子,伸手碰了一下屍骨,只見屍骨下有一塊破碎的令牌,兩人當下身子一震,他們當然認得,因為他們一人也有一塊,這令牌正是卡努努的峰主令,那破碎的牌子上,還有半個“峰”字。
“進入鎮惡塔五層的女峰主,沒有出來的是……?”
“青黛,十八年前,和現任掌門陽光,一起進的五層,最後只有掌門一人出來。”司徒回答著,“沒想到,青黛居然是隕落在這兒。”
“掌門從沒和任何人提起,他在五層的遭遇,也是怕觸及傷口吧。青黛實在這兒被困死的嗎?”張洞瑀也蹲下身子,打量起這具屍骨。
“哼,他是別有居心,明知我們要入五層也不告訴我們,這兒壓根不能恢復靈氣,還有這麼一個該死的古墓。他肯定都知道,只是不告訴我們,他一回來,便清楚我們的底細,對我多番試探。”一提及他,司徒便怨聲連連,聲稱他不是好人。
張洞瑀一聽,又心聲笑意,“好了好了,全告訴我們了,還算是尋找機緣嗎?你也別多想了,青黛師姐的屍骨我們能出去的話,便帶回去吧。”
“張洞瑀,你現在說話的樣子,平易近人多了,你在卡努努裡平日裡的樣子,很多弟子都不敢接近你,連你自己峰裡的弟子也怕你多過敬畏你,你沒覺得嗎?”
他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別說胡話,盡說些有的沒的。”只見司徒衝他做了一個鬼臉,“反正出不去,聊聊這些不好嗎?你別總壓抑自己,把自己整成那副深沉的模樣啊。”
他沉默以對,她也只好換話題,“對了,上邊那位墓主的屍體,到時候也要一起帶走嗎?”
“帶走了……怎麼鎮壓戾?”他反問她,她一拍腦袋,“我忘了,那不是隻有戾死了,他才能解脫了?到現在屍骨都不會腐化,還真挺厲害的。”
他沉默,直接選擇無視了她的話,她總是一會兒一個模樣,一會兒靈動活潑一會兒又陳靜空洞。哭哭笑笑,古靈精怪,倒是比他更像是魔族。
他們兩就這樣面對著這兩具屍骨,誰也沒有注意身後。他們的身後,正是被千年玄鐵所打造出來的鐵鎖困住的兇獸戾。此時,一直沉睡在此的戾,似乎因為他兩的打擾,正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