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燻不顧旁邊不時掐自己胳膊的林如鳳，像是聽見這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徒得上前，動作利落的比狡兔還要快，反手一扇，就把付雲欣的另一半邊臉給扇了個徹底。“好啊，你走吧。我饒你了。”

“哎呦，祖宗噯。”林如鳳叫苦不迭，剛才沒有拉住王以燻，已經讓付雲欣悶聲捱打了，現在在她眼皮子底下，又讓人家這麼受了一掌。翟南追究起來的話，王以燻死的慘不慘她不關心，反正，她是沒辦法置身事外了。林如鳳上前，決然放棄面前一意找死的王以燻，扶住付雲欣的手，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付雲欣站好身子，她微微搖頭，眼神瞬息冷厲。

王以燻見眼前情勢，心裡忽然開始害怕了。接著五光十色不停變幻著色彩的燈光，她眯眼望向面前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忽然發現她像極了一個人。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瞥見正對這丫頭噓寒問暖的林如鳳，腿腳不由得發軟，差點當場跪下。

“如鳳姐。”王以燻不傻，她指了指面前捱了自己兩巴掌的丫頭，聲音顫抖著問：“難道她是……”

林如鳳氣惱，這姓王的今晚真是吃錯藥了，這下自己要被她連累慘了，當即點頭，“姐姐我早就勸過你了，你不聽。趕緊的，趁還來得及，快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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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教訓

“道歉？”王以燻看著眼前不起眼的小丫頭，眉眼處隱約有些熟悉，看那轉瞬間變得冷厲的神態讓她渾身一激靈。能夠讓林如鳳這樣見風使舵的人……王以燻心思轉得快，這會兒該出的氣也出完了，滿心滿眼的舒坦之後，卻忽然有些後怕起來。“如鳳姐，這是誰？”

林如鳳嗨了一聲，整容過度的一張臉寫滿了遺憾和後怕。

“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人家人了。雲欣，你還記得我麼？上一次，我們在寧致茶莊還一起喝過茶的。”林如鳳乾笑，邊上前親親熱熱的想要給明顯也被激出火氣來的付雲欣順毛，另一邊卻是眼風飛快的往王以燻身上吹。“你也過來玩呢？我剛才從背影裡看你像，卻到底是人多，沒有敢認。不想，還真的是你。”

王以燻喉嚨似乎是被捏住了一般，在聽見雲欣這兩個字的時候就知道這次自己是忒不小心了。再看剛才被自己甩了兩個巴掌的付雲欣，即便此時燈光昏暗，卻依舊能看出自己剛才下手的狠辣。

“這個……”她向來心思活絡，對於市井中各種潑皮耍賴的手段都是門兒清，如果是放在平時，即便知道自己做錯了，也少不得一陣攀咬，把黑的說成白的，把自己的過錯說成是別人的失誤。可是，面前的這個人，尤其這麼一個據說連周玉珍都在她跟前吃了大苦頭的人，王以燻腦子裡轉得再是飛快，依舊沒能即使找出好的託詞來。向來能說會道的她，此時像是啞了一般的，就這麼直愣愣的站著，直到面前的人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她才張張嘴，“對，對。對不起。”

付雲欣沒有多說話，眼睛裡的火幾乎要噴出來，她沒想過要惹是生非，卻不知為何，在開學的前一天。就被這麼個不講理的羞辱。還白白捱了這麼兩巴掌。這人現在看起來笨嘴笨舌的，卻不知道剛才的聲色厲荏是怎樣的兇狠。

她上前，右手使力。仰頭，就直接回了她一個巴掌。在面前這王以燻酷愣神間，右手一反，有抽在了她的另外一邊臉上。

旁邊圍觀的人無不發出一陣吃驚的噓聲，沒有人能想到剛才還怯生生的小女孩，此時卻一副王者之氣，直接裹挾著凌厲的姿態上前為自己討公道。此時，見王以燻不可置信的後退，那雙手捂臉的委屈哪裡還有剛才張揚的倨傲。人群裡還偏偏有人嫌事情不夠大的，直接在旁邊悶聲叫了個好。

“這兩巴掌是還給你。”付雲欣眯了眯眼睛，原本很是可愛無害的圓臉，此時卻充滿了危險的凌厲之氣，她擲地有聲，即便是外圍裡音樂的聲音很強。依舊讓附近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是個無意間擦撞，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家笑笑就沒事了的。既然你要較真，就拿出較真的態度。誰知道，你非得自己作。是非不分的，屁大點事兒非得拎出來弄得這樣難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公平一些。我也不聽你的道歉了，還是讓我對不起你吧。”

說著，付雲欣上前，腳一伸，直接踹在她裸露著的小腿處。王以燻的小腿纖細，此時穿了彩色的幾何圖案絲襪，陪著她亮片的短裙很好看。可是，這麼好看，卻沒有什麼力道，付雲欣這麼一踹，王以燻就整個人往前趴了過來。

付雲欣往旁邊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