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肩上,然後才是拿起梳子,細細的為她把凌亂的頭髮梳順。小蘇是伺候周玉珍慣了的,手法輕重也是拿捏得當,不一會兒就讓周玉珍把莫名的煩躁減到最低。見周玉珍皺起的眉頭稍稍緩解,小蘇才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是我們剛剛才知道的事情。說是,江家小表姐晚上的時候和姑爺吵了架,姑爺動手,打了她一頓,據說打得不輕,鼻青臉腫的。小表姐氣不過,直接走出門去要就去父母那裡告狀,誰知道姑爺連攔都不攔著,還跟著她一起去了。見了江家父母,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麼說的,最後江家反而不怪姑爺手上沒輕重,反而數落了江家小表姐一頓,說是她不知好歹,闖下了禍事,連累著整個江家都要跟著她倒黴什麼的。江家小表姐要被嘔死了,也不顧當時時間太晚,收拾了行禮,直接就開了車出門。說是要去國外散心,最好是死在外面才能趁了這些人的心。當時,江家也沒有人攔著。江家小表姐出門想來是有司機的,她即使會開車,可也是開的次數少,當時天色很黑,江小姐開的又是高速路。結果,剛上高速公路口,還沒開出幾公里,江小姐就一個高速,被橫過來的大卡車給撞飛了。那輛肇事的大卡車當時看見撞得車是好車,直接就跑了。江小姐當場就死在車裡了,說是因為沒有繫上安全帶,上半身都被截斷飛出了窗外,弄得高速路那裡血跡累累,車子裡面更是血肉模糊。江家在公安局那裡沒有說得上話的門路,想要看現場情況也是沒有辦法。思來想去,只有來我們周家,想要找。。。。。。找劉少。。。。。。劉弘少爺幫忙。最後是叫醒了三少爺,三少爺幫忙聯絡的,這才掉了當時路口的攝像頭。這麼一看,每個人都是嚇得滿頭大汗。根據攝像頭裡的景象,當時的大卡車,車牌根本就沒有掛,車裡的人只朝外探了個頭,在攝像頭裡看,也只能看見一個厚厚的毛線帽子。這事情,三哥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純粹的意外,更像是。。。。。。有人故意這麼做下的。”
周玉珍挑眉,哦了一聲,伸手示意小蘇用梳妝檯上的孔雀小簪子為自己盤發。“這麼說,是我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任性小表姐得罪人了?”
小蘇放下梳子,雙手輕輕攏起周玉珍如漆般的黑髮,點點頭,猶豫道:“是。是得罪了人。”
周玉珍笑,雙眼一瞄,看著鏡子里正滿臉為難的小蘇,冷冷道:“這麼一大早的打擾我休息,說話還偏偏吞吞吐吐,向來,我這小表姐橫死的事情,對比她得罪的人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小蘇猛抬頭,手上略微一緊,慌忙看向鏡子裡的周玉珍,見她眉頭輕輕蹙起,不由得慌張撒手,“對不起,小姐。我輕點。”
周玉珍甩手,“說吧。你到底要說什麼。我這好表姐到底得罪的誰。讓整個江家都這麼惴惴不安的,折騰了這麼一圈,大清早的跑來周家確認。那傳說裡很是溫順體貼,還特別有本事的江家姑爺呢?是跟江家劃清了界限,還是假仁假義的要幫著我那不懂事的表姐守孝?”
小蘇不敢大意,手指輕輕抓住周玉珍的頭髮,慢慢盤起,末了,拿起桌上的孔雀小簪子,找了個角度插進去,還四處檢視有沒有插斜。那如漆般的黑髮此時被高高盤起,再加上鑲了碧璽翡翠等寶石的孔雀簪映襯,更加顯得面前坐著的周家大小姐高貴不可侵犯。
輕輕舒口氣,小蘇站在周玉珍身後,看著她擺弄桌前的瓶瓶罐罐,“據說,是昨晚得罪了翟家大少爺。具體說來,是江小表姐,昨晚把那位姓付的小姐給弄傷了。”
小蘇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只剩下了嗓子裡發出的輕微響動。
周玉珍停下手,雙眉微揚,饒有興趣的確認了一遍:“呵。昨晚被宣佈成了翟家人的付雲欣,翟南口裡的付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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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煩躁
小蘇斂眉,肅容靜立,手不再向前伸。周玉珍瞥了她一眼,“這說到底也不過是翟家的家事,莫說翟大少爺莫名其妙的認個妹妹,就算是現在立馬去民政局扯證,都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小表姐死了就死了,這等廢物先前的時候拖累江家還少麼?怎麼,還想著為這麼個不長進的東西報仇?還想著追查真相?它江家憑什麼?”
周玉珍說完,便撫了撫鬢邊,打個哈欠,“小蘇,我今天的精神不好,就不忘主院湊了。你去看看,有什麼值當說的事情就回我吧。”
小蘇心驚,儘管知道大小姐在聽到跟翟南有關後,會對這位江家大小姐的死活不摻合,卻也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當下低眉,應了是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