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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原本來到這郴州,談秦心中還有著一絲彷徨與擔憂,但是在這一刻卻是撲滅了不少。在和平時代的戰爭,鬥士不是這些軍人,而應該是他們這些執筆的記者去衝鋒陷陣。

談秦回想起,不知是鄒韜奮還是邵飄萍說過的一句話,大意是“站在文字場上的戰士遠需比站在肉搏場上的戰士需要更堅定的意志。”

酒喝得差不多了,廖哥強烈要求轉戰地點,於是換了一個地方吃三文魚,涼拌的那種。於是乎幾人來到了東江湖碼頭,欣賞著夜景,再來第二輪。環境精緻了些許,餐桌也乾淨了不少,唐琪的食慾也增加了。

這女孩子也是個吃得精緻的貨。

“師父,看來你今天原本要做的採訪準備可以撤銷了。”

談秦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唐琪吐了吐舌頭,因為啤酒的迷醉,女孩子卻是顯得嫵媚了十分。這頓夜宵一直吃到凌晨。三人且散去……

躲到了資興縣城,還是被人找到了,談秦只能往更深處的地方走去。一路徒步,是跋涉也是看風水,談秦與自己的徒弟兼假情侶唐琪心情大好。

談秦看著身邊的唐琪,走了這麼久沒有喊一聲累,腳步輕盈,心中不僅暗歎一聲,好樣的!

“師父,能告訴我,還有多遠嗎?”唐琪臉上的表情不是疲倦,而是好奇心在作祟。

談秦笑道:“我們現在是要深入到第一現場去。到資興縣的一個大礦區去,實地去採訪調查那裡的作業情況。你不是說要行萬里路嘛,這一段可以給你的人生經歷揮下重重的一筆。”

聽出來談秦在大忽悠,唐琪卻還是認真地點頭道:“師父,你的決斷當然英明無比,不過那陳上校說要派個爬山的吉普車送你一段,你怎麼不要啊。畢竟行萬里路,不一定要用兩條腿來丈量啊。”

談秦又繼續走了幾步道:“你這個小姑娘還是不懂為師啊。讓人感到心涼。”

談秦走路是為了儘量減少現代化留下的資訊,他現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只有這樣才能最好的將自己隱藏起來,記者的暗訪,就如同古代的暗殺高手一樣,需要善於偽裝,善於隱匿行跡,善於將自己留下的痕跡全部消淡。

在現代科技高速發展的今天,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帶一個只能打電話和發簡訊的諾基亞1208,然後用自己的雙腿去一步步地深入到敵方的大本營。

談秦估計,憑藉他這一天的路程,可以迷惑住那些打探自己行蹤之人至少半天的時間。

新聞是要搶出來的,就靠這半天的時間,他要將核心素材全部挖掘出來。

終於到達了資興縣下面的一個偏遠山村,這裡雖稱不上窮山惡水,但是生活環境依然惡劣。

看得出來這裡還沒有通自來水,每戶人家門口都打著一口井,而村前的一條小河是他們最寶貴的資源,豬狗等畜生都不允許用這裡面的水。

看到一個**著身體在外面亂跑的泥巴小子,談秦微笑地叫道:“小子,過來,你幫我看看,這人住哪家。”

泥巴小子倒還樸實,望見唐琪這麼美的女人,早就愣了半晌,看到談秦叫他,才咧著嘴巴,口水先掉下了一線,道:“周叔家,在那裡,你們跟我來吧。”

談秦心中十分暖和,聽著這泥巴小子滿嘴夾生的普通話,有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時候大夏天,都是這麼在外面亂跑亂滾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唐琪拍了拍泥巴小子的你吧頭,溫柔地問道。

泥巴小子愣了一下,臉上卻是紅了起來,低聲說道:“我就牛二溜。”

唐琪愣了半晌,喃喃一句,道:“好吧,真是喜慶的一個名字。”

到了周叔家門口,卻看到一箇中年男人瘸著腿正在家門口鋸一根大概有數十年的老樹。談秦心中欽佩不已,因為這男人看上去鋸速不是很快,但是三兩下,卻是將一塊數根給鋸斷了。

談秦從包中拿出了一個信封,中年男人顯然明白了他的來意,那個信封是他自己交到晨報報社去的。中年男人依舊不吭聲,在鋸子飛舞起來,大量的木屑在陽光中飛揚起來。

幾個呼吸之後,中年男人將兩個小半人高的木墩放到了地上,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粗聲道:“請坐!”

採訪就是在這種有點匪夷所思的情況下進行的。中年男人名叫周雄,原來在一個銀礦上工,工地裡面雖然苦了一點,但是東家給的錢不少。不過去年事情發生了變化,自己所在的銀礦開到一半的時候,卻發現跟另外一個煤礦連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