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休息室,灰老鼠等人便聚過來,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說先按德國美女吩咐的做,所有人都睡覺休整,晚上有可能會下水。
事實上,我自己並不看好德國美女的方法,但如果那個張禿頭真是悶油瓶,那情況就不一樣了,甚至我懷疑,悶油瓶壓根就知道海斗的具體位置,說不定他的老祖宗還曾經去過。
但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完全建立在張禿頭究竟是不是悶油瓶這個假設上,因此為了保險起見,我安排自己的人全部睡覺,我和胖子在船上逛了一圈,外面的風暴已經有減小的趨勢,更為德國美女的原計劃增加了地利,我便和胖子回休息室休整,換了好幾種方法,強迫自己睡了一個回籠覺,等醒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也就是說,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就要進入海斗的搜尋範圍了。
此刻,暴風雨就跟開了綠色通道一樣,完全停止了,天空中厚重的烏雲消失無蹤,金黃色的夕陽掛在海岸線,將遠處的天際,染出了一片絢麗的雲霞,就如同傳說中的麒麟噴火一樣,壯麗非凡。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船頭,各種裝備從儲物室搬到了離甲板最近的位置,德國壯丁來來回回奔跑,德國美女站在船頭,一向表情豐富的臉頰上,帶上了一絲凝重,而我們這一幫人,則如同是局外人一樣。
一種僵硬的氣氛在船上蔓延著,戌時,張禿頭也從他的工作室鑽出來,熱火朝天的用結結巴巴的德文指揮著一幫德國壯丁,臉上布了一層油汗,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彷彿是剛建了一棟樓一樣,最後當各項裝備都齊位後,他哎喲一聲,說了句:累死我了。
我聽到恨不能扇他兩個耳光,你說他要真是悶油瓶,這小子怎麼就能把一個人演的這麼賤呢?我觀察了他很久,但從頭到尾,這位張教授,只顧著對德國壯丁們指手畫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我。
最後,他從我身邊走過,見我周圍沒人,便賊眉賊眼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我心裡驚了一下,心道有門,連忙自覺的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等他過來,果不其然,他身體十分靈活的閃了進來,伸出手,指了指被我摳出的傷口,聲音詭異的說道:“小吳,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皺了皺眉,忍不住覺得好笑,反問道:“你說呢?張影帝!”
他舔了舔嘴唇,稍微湊近,緊接著,便在我腰上摸了一把,嘿嘿的笑道:“我懂。”我頓時就懵了,轉頭盯著他,再看了看他不規矩的那隻手,心裡咯噔一下,該死的,難不成被胖子猜對了,這真是個老玻璃?
緊接著,我感覺自己的心涼了,事實上,這是個十分僻靜的位置,如果他真是悶油瓶,那麼根本就不用再演戲了,但現在他這老玻璃的表現,明顯在告訴我一個事實,這人真的不是悶油瓶。
我心情一下子就跌落了低谷,一股失望夾雜著憤怒,一拳就揍了過去,那張禿頭哪裡回事我的對手,我一撲就騎到那禿頭身上,把他揍的呼天叫地,嗷嗷直叫,將德國美女和胖子等人都吸引過來。
小龍女驚呼一聲,連忙過來勸架,用蹩腳的中文呼道:“不、不,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架。”
胖子一把將我扯過去,怒道:“這老玻璃是不是強姦你了!靠,胖爺我這就把他扔海里喂鯊魚!”我踹了他一腳,示意他跟上,接著轉身就走,其餘人看出我怒氣很大,沒人敢跟上來,戌時,周圍人影全無,胖子便道:“怎麼回事?”
我將先前的事一說,胖子也愣了,嘆氣道:“一場歡喜一場空,不過話又說回來,估計這人跟小哥見過面,否則小哥當年也不會扮成他的樣子,不過……他本人可欠扁多了。”我連忙點頭,表示同意,接著道:“現在可以證明,那人確實不是小哥,現在咱們人在屋簷下,接下來得萬事小心了。”
胖子點了點頭,又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十分鬱悶的說道:“你這種貨色都有玻璃能看上,你說怎麼就沒有姑娘看上我呢?”我指了指自己的臉,道:“看見沒,又白又嫩。”又指了指他的臉,道:“棕樹皮。”
“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外貌主義,都是紙老虎!”胖子頓時怒了。我扯了他一把,重新回了船艙,那張禿頭被揍怕了,一見我倆就跟夾著尾巴的狗一樣,灰溜溜的往旁邊走,胖子不住的感慨,說小哥當初什麼人不好演,非得演這種貨色,害的我們哥倆錯誤定位。
很快,太陽徹底劃下了海平線,時間一見到達晚上的七點十四分,海面上已經徹底黑下來,只有我們的船還在發光,電子顯示屏上,代表座標和船隻的兩個點,徹底重合在一起,接著,嗚嗚